秦羽荞视线被挡,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只剩自己和顾天准军装摩擦的声音,她伸手拉着他的手指将其扒拉开,这才重见光明。
侧身抬头一看,两人四目相对,背后是那对谈对象的战士,许是发现前方有人,两人窸窸窣窣互相提醒着跑远了。
“没有结婚就有这么亲密的行为,无异于耍流氓。”顾天准云淡风轻说着话,他最看不惯没结婚就对女同志动手动脚的行为,有些人是真不负责。
想起自己刚刚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对战士,秦羽荞脸上有些烧,幸得夜色掩映,她努力镇静下来,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在顾营长心中的形象。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真的挺不好的,所以刚刚还有些惊讶。”
“嗯。”顾天准点点头,深表赞同,许多事情只能结婚后做,何况,哪有在外头这么放纵的,真是有碍观瞻。
...
“啊?顾营长是不是有问题啊?”赵雪娟盘腿坐在床上,听了刚刚约会回来的秦羽荞说的话,不禁疑惑,“那方面...”
秦羽荞正抱着搪瓷盅咕噜咕噜灌水,听到赵雪娟的话差点把自己噎着,陈玉香赶忙上前给她拍拍背顺顺气。
“咳咳,你瞎说什么呢?”秦羽荞顺了气才勉强能吐出一句话。
“本来就是嘛,人家对象亲个嘴怎么了?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赵雪娟越想越不对劲,下床坐到秦羽荞身旁,刚想开口就见到陈玉香立在一旁,“香儿,你先过去自己玩会儿,你没对象呢,不适合听。”
“娟姐,我不小了,让我听听呗。”
“去去去,快过去。”赵雪娟挥挥手,只附在秦羽荞耳朵旁低声说话。
“没有。”秦羽荞红着脸摇摇头。
“那今天约会,也没拉拉手什么的?”
“没有。”
“有问题,这人有大问题,你还是长个心眼儿吧。”
秦羽荞懒得听她胡说八道,拿着换洗衣物端着搪瓷盆起身去水房,出门前只让赵雪娟别瞎想些有的没的。
第一次约会虽然出了一点小岔子,但是总体很不错,秦羽荞在睡梦中也挂着笑容。
然而到半夜的时候,美梦突变噩梦。
意识模糊之际,秦羽荞梦到自己身处一条狭窄胡同口,四周喧闹嘈杂,人来人往,道路两边是正对的四合院,不时有人进出。
秦羽荞边走边看,突然见到眼前一个小姑娘正被人捂住口鼻拦腰抱着快步离开,她双手双脚乱舞,显然想要挣扎离开。小姑娘和秦羽荞对视上,似是在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哀求她救救自己。
至于蛮横箍着她那人,秦羽荞看不清楚相貌,但总让人觉得不怀好意,她眼见不对上前便要追赶,把小姑娘拦下来问问。
可是自己和她们瞧着明明只有一两米的距离,拼尽全力奔跑却追不上。无论如何努力,前头的人永远和自己相距一样的距离,秦羽荞喘息着,四处叫喊,周围的人仿佛没有听见,无人在意。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抱着小姑娘离去...
“啊...”从梦中惊醒的秦羽荞满头大汗,汗珠顺着前额流下,划过脸颊,浸湿了额发。蹭地坐起身,她忆起梦里面小姑娘眼里包着泪珠,心口一阵绞痛。
“荞荞姐,怎么了?做噩梦啦?”陈玉香刚穿上军装,转头就看到秦羽荞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额上全是汗,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嗯。”秦羽荞缓了一阵才好些,她抚着脸,想起梦里犹为真实的一幕,不禁心有余悸,“我梦到一个小姑娘,就这么小点。”
她用手比划了个高度,接着道,“被人拐子抱走了,我在梦里面使劲追用力跑,可是怎么追都追不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追不上。”
“不是做梦嘛,你也别难受。”赵雪娟刚从水房洗漱回来,进屋就听到秦羽荞说的话,只安慰她,“下半夜的梦是吧,都是反的,说明你追上了,把人给救回来了。”
“对呀,都是假的,就是个梦,你快起来吧,要迟到了。”陈玉香上前拉着秦羽荞的手,把人给拉起来,临了推着她肩膀往前走,催促她去水房。
“好。”秦羽荞听到要迟到了,赶紧加快了动作,甩甩头将那个噩梦忘却。
...
今天文工团舞蹈队要排一出大戏《草原女骑兵》,有八个舞蹈演员上阵。秦羽荞宿舍三人,沈月慧宿舍三人,另外还有来文工团年岁不久的两个队员。
《草原女骑兵》以蒙古族舞蹈为主,中间穿插着大量跳跃,奔跑的舞蹈动作,对腿部动作要求较高。
换上具有蒙古族风格的演出服,秦羽荞和沈月慧共同领舞,站在中间位置,两人两侧各站三人。
不同于之前练习的追求精致与柔美的舞蹈,这出大戏的舞蹈大气磅礴,动作充满了力与美,展现了在辽阔草原上骑马驰骋的女兵英姿飒爽的形象。
排练一开始十分顺利,大家私下拆分动作进行练习,合演时也默契十足,舞蹈老师在一旁仔细观看,记下不够完美的地方,以便排完完整的一遍再指导。
“哎呦,沈月慧,你撞着我了。”赵雪娟正演着骑马动作,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扬在空中挥舞,潇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