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顾营长误会,她又添了两句,“我就是想啊,现在不都追求进步吗?写情书也得进步,提高情书质量,丰富情书多样性是不是?”
顾天准点点头,是得提高,当兵不进步怎么行,不过,“那你也给我写一封吧。”
秦羽荞瞪圆了杏眼,嗔怪他,“哪有女同志给男同志写的?”
“大领导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何况二十年前国家早就把男女平等写进宪法了。秦羽荞同志,你给我写封情书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秦羽荞听着他说得一套一套的,一时无法反驳,只愣愣点点头。
...
回到宿舍,提着行李袋和一网兜吃食的秦羽荞被赵雪娟和陈玉香抱了个满怀。
“哎,哎,东西。”秦羽荞两手高悬,担心二人把点心压坏了,到时候谁都没得吃。
“荞荞,我想死你了!”
“荞荞姐,你怎么才回来啊,这都快两个月了!”
赵雪娟把她手上的东西夺过放到桌上,又拉着人坐下,“快让我好好看看,哎呀,是不是胖了点儿?”
秦羽荞一摸脸,有些着急,“真胖了吗?”她赶忙拿起桌上的小圆镜照照,镜子里的姑娘唇红齿白,眉眼精致,倒是没瞧出胖了。
“雪娟姐骗你的。”陈玉香拉着凳子往两人身边移动,特意宽她的心。
“快吃东西,我带了些京市特产回来,还有苹果和鸡蛋糕。”秦羽荞把袋子打开,同两人分享。
赵雪娟和陈玉香见着也是不客气的,宿舍里经常互相分享吃食,都当自家人,这会儿一人一块鸡蛋糕,吃得嘴里香喷喷的。
“荞荞姐,快跟我们讲讲在京市的事儿,对了,我们听说你们下午回来的,怎么没回宿舍歇着啊?你跑哪儿去了?”
“对,沈月慧回来给我们分享了两回课,说学了不少东西。不过这人还是转性了啊,还说其他的等你回来分享,你学得好。她居然当着全舞蹈队的面儿夸你哎。”赵雪娟最后三个字的音拖得老长,十分夸张。
秦羽荞捏捏赵雪娟的肉脸颊,“让我喝口水。”
咕噜咕噜灌了一大茶缸水,秦羽荞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儿跟两人仔细讲了,见二人眼睛越瞪越大,小嘴张得合不拢,不禁笑笑,“我也没想到。”
“天哪!”赵雪娟一下子听说了这么多事儿,脑瓜子还乱着,她认真捋了捋,“你宏市的爸妈不是亲的,他们当初把你捡着养活了,你其实是二营长的亲妹妹,当年被拐卖了?”
“嗯。”
“这是什么事儿啊!”赵雪娟脑子里闪过无数话头,最后一拍桌子,“个天杀的人拐子,害得你好苦啊。这人抓起来没?”
“太可恶了!”陈玉香听着秦羽荞小时候的遭遇气得小脸通红,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抓了,还在宏市公安局呢。”秦羽荞想起小时候见着‘六婶儿’,总觉得这人的眼神阴恻恻的,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让人不适。现在想来,她只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定是没想到当年自己还活下来了。
宿舍两人跟着秦羽荞又哭又笑,赵雪娟勾着她脖子,红着眼眶,“我们荞荞小时候怎么这么惨,我不吃这些东西,你都自己吃吧。”
赵雪娟听说秦羽荞小时候被拐差点没了命,心揪得不行,自己还跟人抢东西吃,真是不地道。“快补补吧,别落下病根。”
“现在我都多大了?还补什么。”秦羽荞把鸡蛋糕塞回她嘴里,“快吃。”
“荞荞姐,那你以后可有一个当营长的哥哥了,好威风啊!”陈玉香羡慕得很,她从小就崇拜军人。
“不止呢,还有个当营长的对象。”赵雪娟摇头晃脑打趣她,“秦羽荞啊秦羽荞,不得了啊,二团两个营都被你拿下了啊,厉害厉害!”
“胡说什么呢!”秦羽荞掐她腰间软肉,把人挠得连连求饶。
...
翌日,秦羽荞终于换上练功服重新回到前进文工团练功房。
这久违的凌晨空气,带着早起的困倦和重返文工团的喜悦,让秦羽荞深呼吸了一大口。
宋丽娥是文工团唯一知道秦羽荞这回遭遇的人,她是万万没想到当年和自己一块儿跳舞的章如茵竟然是秦羽荞的亲妈。
宋丽娥办公室内,她将一张提干报名表递给秦羽荞,面露喜色,“这些年的大小演出你表现都不错,也拿了不少奖,这次又去总政文工团学习,不管是业务能力还是思想觉悟都是咱们文工团舞蹈队数一数二的,今年咱们团里三个提干名额,我觉得你能占一个。”
秦羽荞穿着一身军装,头戴军帽,身子站得笔直,她举起右手迅速敬礼,字正腔圆道,“谢谢宋团,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和组织上的期望!”
“好!”宋丽娥倍感欣慰,秦羽荞十四岁时就被她一眼相中,这姑娘跳舞有一股灵性,她在文工团多年,不说见过成千上万,数百名舞蹈演员总是见过的,她一眼看上的好苗子不会差。
“你坐会儿,咱们说说话。”宋丽娥仔细看看秦羽荞眉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看就觉得她眉眼间有当年章如茵的影子。
“我当年和你妈在文工团一块儿待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