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芳跟人闲聊起来,想起接下来的重头戏。
南城中小学表演大赛是市里组织的比赛,听着是小学生初中生的小打小闹比赛,可是能去市政府礼堂表演,因此很有些分量。
今天早上南城艺术学校才开会说了这事儿,各个班都要出节目参选,这对于孩子们来说是天大的事儿,一个个积极得不得了。
“还没呢,不过我心里有点数,到时候再选选看。”秦羽荞还在琢磨表演什么节目,表演人数也还没定。
“每年这个时候就有的忙了。”刘秀芳入职南城艺术学校有六年,经验丰富,给秦羽荞传授了好一通,话题兜兜转转又绕了秦羽荞的演出经验上,“不过你是参加过那么多演出的,肯定没问题。”
“都过去好久了。”秦羽荞觉得自己演出的日子恍如隔世,现在不说演出,连昭城文工团都成为了历史。
“那有什么,你演出经验在咱们办公室可是数一数二的吧?估计就陈老师能和你比一比。”
“陈老师?”
“对呀。”刘秀芳抱着搪瓷盅喝了一大口,润润嗓子,“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陈老师也是文工团出身,就咱们南城军区的,说起来,你现在不就住那里头,和她也算是有缘。”
“陈老师是南城军区文工团舞蹈队的?”秦羽荞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大家都是文工团出身,这么一说,倒是平添了几分亲近之感。
“对呀,你们俩还真挺像啊,都是文工团舞蹈队出来的。”刘秀芳看看办公室大门外头,无人经过,小声道,“就是陈老师脾气怪些,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不大爱和我们凑一块儿。”
“兴许人家下了班就想回家去呢,跟屋里人待一块儿。”秦羽荞不甚在意,每个人性子不一样,很正常。
“哪有什么屋里人,陈老师没结婚呢,自己一个人住,所以说她有点冷冰冰呢,宁愿一个人回去待着都不跟我们聊聊天吃个饭什么的。”
秦羽荞倒是没想到陈老师还没结婚,要知道,这年头没结婚的人,不管男女都容易被人在后头说三道四。
关心陈静婚姻大事儿的不止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还有家属院里赵师长一家。
孙梅一家今天难得吃个团圆饭,赵恒今天回来得早,一家人吃着保姆做的饭,三菜一汤。饭桌上,孙梅想起今天听说的,院里顾团长的媳妇儿秦羽荞同志上南城艺术学校教书去了,她心里就不得劲。
“那小秦同志的工作不会是你帮着安排的吧?”
赵恒压根没有打听过自己下属团长家属的工作,此时一听这话是一头雾水,“什么工作?”
“还跟我装,南城艺术学校,你老相好不就在那儿?不是你借着旧情安排的,人小秦同志能进去教书啊?”孙梅笑盈盈说着话,眼睛确实紧紧盯着男人,半分神情都不愿意放过。
“你就是爱瞎想!我可没过问过小顾爱人的工作啊,这事儿保不齐是老刘安排的,他爱人不就在里头当教导主任吗?你别成天转弯抹角到陈静身上,我跟她十多年没见过了,那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哟,你记得可真够清楚的,还记着十多年呢,她肯定也记着,不然能现在还不结婚?”
“你!”赵恒吃顿饭吃了一肚子气,懒得和媳妇儿吵嘴,倒是孙梅今天见好就好,没太为难他。
“好了,我就是随口一提嘛,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不是你安排的就成,我看那小秦同志去南城艺术学校还挺好,这不正合适嘛。”孙梅随口缓和几句,又提醒男人关心儿子,“你看看咱们元鸿,最近可乖了,也没出去惹事儿。”
“元鸿,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赵恒整日公务繁忙,难得想起儿子的学业,不免关心一句。
说起学习,赵元鸿就头痛,他不是念书的料,每回考试仿佛渡劫,倒是孙梅对儿子盲目自信,只觉得孩子是没用心,要是用心学了,第一名也是能考的。
“这阵子元鸿都听话多了,我听他们老师说啊,上课可认真。”孙梅夸起儿子来不带重样的,赵元鸿厚着脸皮全部照单收下。
“好,这样倒有个样子。你这回考试要是进步个二十分,我给你奖励。”
“真的啊?爸,什么奖励?”赵元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既然自己老爸开了这个口,肯定不是什么一两块钱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自己想。”赵恒今天心情好,也就松了口。
“爸,我要外汇券!”
一听到外汇券,赵恒瞬间拧了眉,眼里升起一阵不满,“你个小娃要啥外汇券?不准在外头瞎整啊。”
外汇券不管在哪里都很是珍贵,能进友谊商店买东西,一般人拿不到外汇券,更买不到那些稀奇玩意儿。
“啧,那多没意思啊,你说要给我奖励,现在又反悔。”赵元鸿把筷子一放,脸上都是烦躁,“赵师长,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哎,你!”赵恒脾气一向不大好,五大三粗惯了,在军区也没几个人敢跟他叫板,偏倒是被自己小儿子给拿捏了,一个十岁的娃,压根不怕自己,这上哪儿说理去。
“本来就是嘛,儿子要张外汇券有啥?你话都说出口了还反悔?”孙梅在一旁帮着儿子说话,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