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哥,你别冲动,我有办法。”潘小安急忙喊住铁牛。
他可不敢让铁牛这样冲出去。铁牛的生死对潘小安来说,毫无意义。
但一个打劫犯从自己的房间里冲出去,冲撞了捕快,那自己有理也说不清。
铁牛性格是有点暴躁,但他并不是傻。听潘小安说他有主意,便问道:“里外都是捕快,你有什么办法?”
潘小安说:“你别急,你别问。按我说的做就好。”
寒冬腊月,来住店的人并不多。很快那些捕快便搜到了套房这里。
捕快来到客栈套房,行动变得温和了很多。毕竟能够住套房的人,非富即贵。
一阵砰砰砸门声之后,潘小安并不急着开门。
“屋里住的什么人?怎么这么久还不开门?张捕头问刘掌柜。
起先刘掌柜不确定,是不是潘小安偷了白狐皮的事?
但从他刚才和张捕头“深入的银钱交流”,他知道搜捕的是一个黑脸大汉。
而搜捕的原因是因为,赵大官人家失窃。这才放下心来。
“张捕头,里面住的是一对小哥俩。估计是没见过这个阵仗,吓怕了。也有可能是睡的太熟。”
“屁,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接着他对敲门的捕快说道:“在喊两声,若还是不开门,就给我砸开。”
正说着话,房门被吱嘎一声打开了。火把照耀下,潘小安脚踩着羊皮鞋,身上披着黑棉袄,睡眼惺忪,
“喂,你们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砰砰砸人房门?”
“哎呦喂,小官人。这是郡上的张捕头,来小店搜捕犯人,你受累让他们进去搜一搜。”
潘小安点点头,“配合官差办案,义不容辞。请进来吧!”
张捕头带着捕快进屋。围着屋子转了一圈,见除了床上躺着的女人,其他地方并没有藏人之处。
“床上女子是何人?”张捕快问道。
他转脸质问刘掌柜,“你不是说住着兄弟二人吗?”
刘掌柜故作凄苦状,“小官人,你这怎么还弄个大变活人,兄弟变女人了呢?”
潘小安苦笑一下,“不敢隐瞒刘掌柜,实在是内人脸皮薄,不敢抛头露面,这才出此下策。”
张捕头把火把对着女人面目一照,“噫”了一声,而张月如面上一红,羞愧的低下头。
张捕头“哼”了一声,“以后少装神弄鬼,没事就早些回村。”
说完,转头就走出套房,其他捕快也跟着走了。
“打扰小官人,早些休息吧!”刘掌柜一抱拳,急匆匆的跟着下楼了。
过了好一会,楼下的火把都撤走了。刘掌柜大声吆喝了一下:“各位贵客,安心休息吧。差爷们都走了。”
听到刘掌柜的话,潘小安知道安全了。他急忙把张月如从被窝里抱出来,然后掀开褥子,铁牛就平躺在
“铁大哥,下来吧!捕快都走了。”潘小安对铁牛说道。
铁牛翻身下床,还没有忘了拿那两个炊饼。“你这人鬼主意就是多。”
原来,潘小安见套房里没有藏身的地方,就让铁牛藏在被褥
旁边堆着黑棉袄,张月如躺在另一边,正好将其遮盖。
火把之下,谁也不会仔细搜索女人的床。为了以防万一,潘小安还故意在被褥里放了两块银子。
万一有人要来床上搜查。摸到银子,估计也就不会声张了。
只是苦了张月如,一个清白女人,却要和陌生人同床。
潘小安在铁牛下床以后,他就吹灭了蜡烛。烛光投影,被人看见不好。
张月如见潘小安铺好了床,她踱步床边。坐在床里裹上锦被。
“小安,我累了。”她趴在小安的背上,轻轻说道。
潘小安伸手到锦被里,攥着张月如的手,“好姐姐,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我在这里守着你。”
“喂,你这小哥叫什么名字?”铁牛吃完了炊饼,忽然问道。
“我叫潘小安。”潘小安并不想欺骗他。
“小安,安安稳稳,倒是个好名字。”铁牛文邹邹的点评道。
“你知道去江西怎么走吗?”铁牛这样问道。
“知道,顺着大沭河一直往南走。便能到达。”潘小安知道江西就在沂州城南方。
铁牛点点头,“俺知道了。你也休息吧,明天一早俺就走。”
“好,你也睡一会吧。长途赶路也辛苦。”
潘小安怎么可能睡的着。旁边坐着这一个杀神,他也不敢睡着。
郡上的更夫打更到五更天。潘小安觉得一个人影在屋里走动。
然后,他听见窗户吱嘎一声,接着寒风便吹了进来。
“小安,他走了吗?”张月如也没有睡。
潘小安起身去关窗户。他探头往下看,窗外已经没有了铁牛的身影。
“张姐姐,他走了。你睡一会吧。”潘小安柔声说道。
张月如摇摇头,“小安,你把灯点着,我想看看你。”
“好”潘小安摸到桌边,拿出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找到蜡烛以后,将烛火点燃。屋子里瞬间明亮起来。
张月如看着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