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如被潘小安修理的面红耳赤,她软软的趴在潘小安身上,求饶道:
“好官人,好小安,好夫君,奴家知错了。你是最勤快…小农民…”
张月如想起潘小安说的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的笑话,就忍不住脸红。
“官人,这些话都是谁编排的呢?咋个这么羞人。将男女闺房之乐,比作老牛犁地,这粗鄙之语真羞人。”
潘小安轻轻抚摸着张月如的俏脸,“这有什么好笑人的。闺房之乐,不就讲究个坦诚相待,自由豪迈吗?”
张月如咬了潘小安一口,“坏小安,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哦!要温柔,不要豪迈!”
两人温存一会,不觉夜幕来临。
“要不要出去逛逛?”
张月如也是个玩心强的。她怯生生的问潘小安:
“官人,你说那凤仙楼真的那么有趣吗?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去那种地方玩呢?”
“怎么?你想去玩吗?我可以带你去哦。”
张月如哼的一声,“官人,我看是你想去吧!”
潘小安摇摇头,“我才不喜欢去。我们小农民可是朴实无华的哦!那些风花雪月之所,我们可不去。”
两人走出码头客栈,八月的夜晚,些许微凉。
凤凰大街上,行人稀少。潘忠带着一群捕快急匆匆向东跑去。
“潘捕头,出了什么事?”潘小安喊住潘忠。
“县丞大人,凤凰郡东黑墩村,有人报案说家里被人偷了,我带人去看看。”
潘小安点点头,“公事要紧,你和弟兄们快点去吧。大过节的,都给我小心一点。”
“谢县丞大人关心!”那些捕快赶忙行礼。
“官人,要不我们回客栈吧。”张月如拉拉潘小安的衣袖。
“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正说着话,后面有人喊道:“前面可是小安大官人?”
潘小安听到喊声,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大步而来。这人走起路来,意气风发。
“呀,是王兄!”
王乙己哈哈大笑,“我一出拐角,就认出大官人的美风姿。某便无礼喊了一声,没想到真是大官人。”
潘小安看他这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下了然。“王兄想必是高中了吧!”
“托大官人的福,为兄一战功成,得了一个举人。”
“恭喜王举人高中!”潘小安拱拱手。
王乙己连忙挥手,“不敢,不敢。他日若不是大官人资助,也没有我王乙己的今天。
中举之后,在临城和同年们游玩了几日。我们去拜了郯子,又去看了王羲之。这才返回凤凰郡。
某想着过完中秋,便去拜访大官人。没想到会在此遇见,我刚好请你吃酒。”
潘小安指指张月如,“夫人还等在那边,还是改日我来请你吧!”
王乙己却摇摇头:“无妨。咱们去我家里。让我婆娘准备些吃食,咱们来个中秋畅饮怎么样?”
潘小安也不好再次拒绝,便点头答应了。
王乙己的家在张铁匠铺那一带,三间两进的房子,是凤凰郡标准的房屋模样。
王乙己如今贵为举人老爷,家里的门楣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子。
他的婆娘是个中年妇人,略显沧桑的脸上,不带笑模样。
可当她听到王乙己介绍,潘小安就是那个资助他们的人时,这妇人倒头便拜。直呼:“恩人”
潘小安让张月如把她扶起来。这妇人又拉着张月如的手,好一通感谢。
张月如和王夫人一起去厨房做饭。王乙己把潘小安让在上座,伺候茶汤。
“王兄高中,真是可喜可贺。明年春上,王兄是否要去汴梁呢?”
王乙己点点头,“大官人说的不错。我打算过完中秋节就走。”
“这会秋高气爽,无风无雨。赶路正是好时机。”潘小安附和着说。
“是啊,我和临城几个同年盘算着雇车同行。一路之上,也好有个照料,还能切磋学问。”
“看王兄红光满面,想来此次必然高中。”
“又得大官人吉言,真乃幸事!”
两人说着话,王夫人便做了四个小菜,有鸡有鱼竟然很丰盛。
“这些鸡鱼都是中举之后,别人送的。这些人前恭后倨,何其可笑!”王举人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潘小安不想劝他。谁的生活中没有几对白眼呢?
两人喝了几杯水酒,看看夜空如昼,明月已上中庭,潘小安便带着张月如告辞离开。
“官人,这王夫人倒是一个温和良善之辈,这王举人满腔愤懑,我不喜欢。”
“哦,说来听听。”
“他总是瞧不起我们女人,话里话外都把我们当做附庸。
还有,他总是感叹世态炎凉。仿佛全天下最不幸的人就是他,这一点我也不喜欢。”
潘小安哈哈大笑,“好姐姐,这些大男人,可都是这样想的哦!别人敬我们一尺,我们还他们一丈。”
“我不许你这样想”张月如见四下无人,也放肆起来。
“老爷,你看?”王夫人对王举人说。
潘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