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画院说潘小安不爽利,莫紫烟噗嗤一笑,“哥哥,他倒也不是不爽利,就是有点装。”
张画院认可的点点头。“小妹说的对。”
“哥哥?小妹?”潘小安如遭雷击。“你们莫不是前世定下的姻缘,只为今生在虹桥相见。”
吃过早饭,张画院和莫紫烟在前面行走,潘小安付了钱,傻瓜一样跟在后面。
张画院给莫紫烟买了芝麻糖?他们竟然走了,还要我付钱?
潘小安暗赞一声“服”。
莫紫烟一路“要要要”,张画院一路“买买买”,潘小安一路“付付付”。
潘小安倒成了二人的小厮。
莫紫烟偶尔回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得意。
张画院住在画院胡同五号,这是官家赏下的宅子。
宅子三进三出,在寸土寸金的内城中心,这已经可以算作豪宅。
但张画院家里既没有妻妾成群,也没有丫鬟妇人。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管家,守在宅子里。
“大爷回来了,我做了面片汤要不要喝一碗?”
张画院把手里打包的牛肉递给老管家,“今天有人请客,黄记牛肉,你也吃上一些吧。”
那老管家看了看潘小安二人,也不打招呼,拿上牛肉自顾自离开了。
“小妹,你跟我来。我忽然有了作画的灵感,我要给你做一幅画。”
张画院又转过头对潘小安说:“你先出去逛逛,我们可能要时间很久。”
“靠,这是说的啥话?把我当成老乌龟吗?”
潘小安看了看莫紫烟,见她也点点头,“好吧好吧,我给你们时间,给你们放飞自我的土壤。”
潘小安拱拱手,气呼呼的走了。
张画院哈哈大笑,“这小子气性有点大。”
潘小安走出画院胡同,心里那点气就烟消云散。左右无事,不如去寻王乙己。
王乙己住在贡院南街姚记客栈。潘小安到时,他刚刚起床。
“哎呦喂,潘县…兄弟来了。”王乙己见他摆手,知道潘小安不欲让人知道身份。
“王兄,这么早来不打扰吧?”
“不不,咱们兄弟何谈打扰。你来的正好,为兄请你吃酒。”
贡院大街,羊肉老店竟然还有喝早酒的习惯。
王乙己点了两个羊头,名为鸿运当头;他又点了四个羊蹄,名为金榜题名。
一人筛了一碗汴梁春,这酒香味倒是浓郁。
“兄弟的事都办完了吗?”王乙己和潘小安碰了一下碗。
潘小安点点头:“王兄要几月份开考?“
“估计要到明年暮春时节。”
潘小安端起酒碗:“预祝王兄跨马游街,心愿达成。”
吃过饭,王乙己要去付钱,潘小安给了他一锭银子。
“王兄请客,小弟付钱。”
王乙己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厚报于他。现在也不同他客气,便接过银子。
和王乙己分开以后,潘小安又去了大相国寺。
这寺庙恢宏大气,端庄肃穆。
他在前院看了看怒目金刚,看了看十八罗汉,又看了看阿弥陀佛。
等他再想往里走时,就被守卫僧拦下。“这位施主,内院不可进。”
“哦?这是为何?”
这僧人不答。
潘小安摸出一角银子悄摸递给他。没想到他竟然接了。
“里面大殿正在布置,上面过些日子会有人来拜佛。”
潘小安会意,这是官家要来祈寿。
“敢问大殿里供奉的是谁?”
那僧人见问的是这个问题,便实话实说道:“未来佛。”
潘小安便不再多问,转身就走。是未来佛?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看看时间还早,潘小安围着后街转了转,见一群小乞丐围着一张告示看。
其中一个瘦高的半大孩子念叨:“官家寿诞,张灯结彩。与民同乐,施州放饭。”
“原来官家还有福利发来。”潘小安见这孩子口齿伶俐,竟然识字,一条妙计在心里慢慢生成。
潘小安回到花园胡同时,莫紫烟正等在门外。
她见到潘小安,羞涩的低下头。然后迎了上来。
“小…大…安,张画院进宫去了。他让我给你带一幅画。说只要你拿上这幅画去求那人,你的事就可以解决了。”
莫紫烟把画递给潘小安,还有一封信是回给崔知府的。
潘小安接过画和信,见莫紫烟怀里还抱着一幅画。“小烟,你那幅画是什么?”
莫紫烟脸红的更厉害,“这是我的。你别想看。”
这反倒勾起了潘小安的好奇心。“好烟烟,你给我看看呗。”
莫紫烟把画紧紧抱在怀里,头摇的像拨浪鼓。
回到客栈,潘小安把手里的画打开。画面上竟然是一只紫色的小猪,猪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碧玉。
“紫珠挂玉吗?”倒是个好寓意。
莫紫烟也凑过来看,“好可爱的小猪。”潘小安把画合上,“把你的拿给我看。”
莫紫烟扭过头不理他。
吃饭的时候,莫紫烟看着潘小安。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