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你说的这个去处是哪里?要是太远我可不想去。
这天寒地冻的,我都要被冻死了。
高衙内何曾吃过这份寒冷。汴梁的温度,可要比临城的温度高。
“不远。沭河西岸那个大宅子就是。”
“那是谁家?”高衙内不耐烦的问。
“是赵大官人赵金明家。”
“不认识”高衙内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人物。
“他的叔叔是户部侍郎赵常德。早年间赵金明在汴梁时,我们有旧交。”
“算了,就去他家吧。我现在又饿又冷,没功夫听你啰嗦。”
陆谦忙招呼众人,向赵大官人家进发。
“真倒霉,遇见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高衙内恨恨的咒骂道。
其他几人也都骂潘小安不当人子。
“大人,那高衙内一伙人骂骂咧咧走了。”陈四笑着说。
“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我才懒得理会。”
“大人,小人怕你招惹是非。你还是要小心防范才好。”
刘师爷人老精明,他看出这伙人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我自有安排。”
“小五,这伙人可不是牢差那个笨蛋。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你跟踪的时候,要打起万分精神来。
知县大人说了,任务完不成不要紧。千万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司小五心下感动。“捕头,你放心吧。俺司小五别的本事没有,论隐藏咱可称得上天下一绝。”
“少贫嘴。注意安全。”
潘忠又派人扮成流浪汉,守在粥棚周围。
“这些人里面,我个个不怕。唯有这个陆谦做人没有底线,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潘忠还记得潘小安说话的表情。
只是他不明白,大人从何处得来的信息,竟然对这些人个个了如指掌。
陆谦这伙人过河来到赵大官人府前。
赵大官人赵金明,今年四十五六岁。他的父母早亡,唯有这个幺叔最疼他。
这人长的肥头大耳,仔细看与那赵捕快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这些日子,他过的也很糟心。这个新任的县太爷似乎和他家相克。
自己的兄弟接二连三被抓进地牢。他也曾写信给汴梁的幺叔。
可远水不解近渴,又加上被人拿住实打实的把柄。
而临城的崔知府又不是他们这一路人,这个哑巴亏吃的,真是憋气。
火盆里燃烧着木炭,屋里温暖如春。几个漂亮的小丫鬟,正在给他捶腿按肩。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请了说唱艺人来家里给他表演。
“说是富贵满堂金镶玉,得有那福气深泽之人来共享。眼看他茅草屋顶还青砖,谁不知,那贵人已经到了大门前…”
“老爷,老爷…”赵府管家赵高一溜烟跑到门前。
“赵高,你这老匹夫今日怎么如此不稳重?莫不是风雪太大,你中了白毛疯?”
“哎呦,我的老爷哦。我赵高身强力壮精神好,咋个会中风。
是大喜事。有贵人登门了!”
“哦?”赵金明并不相信。“这冰天雪地,连麻雀都不愿意出屋檐,哪里会有贵人来?”
“老爷哦,是汴梁的贵人。当朝太尉高大人的衙内。
还有老爷的故友陆谦陆虞候。”
“啊!是他们?哎呦喂,快快有请…不不不,我要亲自迎接。快去把我的承直郎的官服拿来。”
等换好衣服,赵金明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前迎接。
他见到陆谦,高喊一声我的兄弟哦,你可想死哥哥了。
还没等二人寒暄,他就跑到高衙内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咣当咣当磕了两个响头。
“承直郎给衙内行礼了。”赵金明头伏的很低,丝毫不在意地面的寒冷。
“哎呦,赵大哥。你这是做什么?”高衙内把他扶起来。
“我和陆谦是兄弟,你是他的哥哥,自然也是我的哥哥。
我们冒昧来访,还请你不要见怪。”
高衙内的一声哥哥,把赵金明的魂都叫酥了。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进屋暖和。”
进入到暖房里,赵金明拿出最好的茶汤招待。又吩咐赵高去宰牛杀羊,款待贵客。
“不当人子,真是不当人子。”赵金明也咒骂道。
“阿嚏,阿嚏”潘小安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官人,你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去刘大夫那里给你拿点药回来?”
潘小安一擦鼻子,“不用。我这不是风寒。我是被咒的。”
“啊?”张月如不解的看着潘小安。
“官人,你又说疯话。”
潘小安哈哈大笑,“不疯,一点都不疯。这几个臭番茄,烂地瓜凑在一起,没有一句好话说我。”
“这个该死的知县,竟然敢如此藐视衙内。我们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赵兄,你说这知县有没有什么疏漏过失之处?”
陆谦心眼灵活,想找潘小安违法乱纪的证据。
赵金明摇摇头,“这人上任时日不长,找不到他疏漏的地方。”
“那广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