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明带着家人,祭拜了灶王爷。
吃饭的时候,他没有看见严武,严达。
“严通,你那两个兄弟呢?”
听到赵大官人这样问,高衙内也反应过来。
他也好奇的看着严通,“你那两个兄弟,手又痒了吗?不会又去赌坊了吧!”
严通气的脸色通红,“我家大哥被捉入牢中,我兄弟三人吃不好,睡不好,怎么可能有心情去赌博?
你以为,世人皆若你一般薄幸寡恩,不念手足情深吗?”
高衙内被严通怼的张口结舌。
他想要反驳,可看着严通凶神恶煞的脸,吓得又不敢说话。
“你…你…大胆…”赵金明在旁边喊道。
“便是大胆又能怎样?”赵高问。
“赵高,你帮我把他赶出去!”
赵金明还没有发现赵高话里的异样。
“是,我的赵大爷”赵高阴笑着说。
赵金明这时才回过味。
“赵高,你这狗煞才,怎么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你是发疯了吗?”
赵高哈哈大笑,笑声尖锐阴冷。
“我的赵大爷,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发疯的。”
旁边的侍女看到赵高阴鸷模样,都吓得不敢吱声。
“反了你了。你这老狗也来噬主,给我滚出去。现在你不是我家管事。
满仓,满仓,你死哪去了?”
赵金明喊的满仓是赵家的家生子仆人,平日里对赵大官人格外忠心。
“满仓这不是来了嘛!”赵高一指。
赵码头带着几人冲了进来,把满仓往地上一扔。
满仓怒目圆睁,早已气绝。
“你…你们怎么敢如此行凶?”赵金明又气又害怕。
早年间他陪着幺叔闯荡汴梁,也是见过世面的。
但此时享福日久,美酒佳人早已荡尽了他的精气神。
“赵高小人,平日里我也待你不薄,你何故如此对我?”
赵高嗤之以鼻,“赵金明,你这鸟厮,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随着高双被捕,粮库这边的一众匪人全部被抓。
王达让王大郎陪着王大福去地牢那边支援。
此时,王进正在和高文,高武作战。
王进一根齐眉棍,使的上下翻飞。高氏两兄弟,加上严武三人,才和他战成平手。
“严达趁机跑到地牢中。
地牢里现在是空荡荡,已经少有犯人在里面。
他在里面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间小牢房。
陆谦和严文被枷锁夹着,哼哼唧唧的哀嚎。
到今日,他们已经被关了三四天,两人都被枷锁夹的四肢僵硬。
一日一个小窝头,吃的二人腿脚发软。
他们除了咒骂潘小安,就还是咒骂。
“严达,你来了。是高衙内派你来的吗?”
“大哥,那个该死的高衙内,才不肯救你。兄弟们是来劫狱的。”
“啊?!我的好兄弟,是哥哥连累了你们。”
严达一刀劈开枷锁,把严文放了出来。
“大哥,这人怎么办,要结过了他吗?”
严达平日里就看不上陆谦。
“不,就让他待在这里吧。咱们快走。”
严达背起严文,急匆匆往外赶。出的牢门,就遇上了赶来支援的王大福。
王大福持棍便打。
严达闪身躲过。“三哥,我得手了,咱们快撤。”
严武急忙使出杀招,一个紫金锤狠狠砸向王进。
王进知道这个兵器力沉,不敢硬接。他急忙后退。
那三人便趁机脱离战斗,向大沭河跑去。
王进重整旗鼓,带着王大福他们一路紧紧跟随。
“严通去哪里了?”严文只关心自己的兄弟。
“二哥还在赵府,我们约定在温凉河客栈集合,他那边人多,没事的。”
严通也在好奇赵高到底是谁?
赵金明仔细端详赵高的面容,立马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高举人是你…”
“你总算还不笨,高举人就是我的父亲。
你们为了强占我家这所大屋,诬赖我父亲谋反。
“一点徽墨尽,写就金字通。”这句话,哪个字有反意?
若不是我远房舅舅收留,我们高家还能有活口吗?
赵金明,今日我要让你用鲜血,偿还我家一十八口性命。
赵金明这时才真的感到恐惧。
“赵高…”
“住口。不要叫我赵高。我叫高雅博。”赵高面目狰狞。
“高…高爷爷,饶了我一家老小的性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呵呵,我全都要。”
高雅博转过头对喽啰说道:“动手”
赵大官人府上燃起火光,血流满地。
严通看着眼前一幕,大呼痛快。鬼藤早就不知去向。
他并不想陪着高衙内去死。
高衙内也跪地求饶,“严通,我待你不薄,你要救救我。”
高雅博对高衙内并不感兴趣。他指挥手下,将赵大官人府上劫掠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