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此,所为何事?”
宋江掩须沉吟许久,“某来此只为问一人,姑娘可肯据实相告?”
李师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宋江要问谁。
“我不知道你要问哪个人?便是问了,我也只能从我的角度去说一说。”
“早听人说,画鸟之人喜欢来樊楼,师师姑娘可熟?”
“果然问的是他”李师师略微思索:“说不上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那是个怎样的人?”
“聪慧睿智,仁爱坚毅”
“真有这般好吗?”宋江有些不服气。
“对我是这样!至于对别人是好是坏,那是他的事情,我无法置评!”
“那人的身体是否康健?”
李师师脸红。
以前的他是有点虚,偷偷摸摸跑来,絮絮叨叨踅摸,最后只弄几息,让人好笑。
但最近几日,倒是龙精虎猛起来。做些颠龙倒凤的事情,凭的花样繁多。
“倒是精神健硕,能文能武。”
听了李师师的话,宋江久久不语。
李师师也不催促,又弹了清心寡欲的琴曲。
一曲琴音消,宋江叹息,“今日得见美人容貌,也属三生有幸。他日有缘,我再来叨扰姑娘。”
宋江起身,师师快步上前,拿起衣架上的披风为宋江披上。
“今日得见大英雄,师师也是欢喜莫名。”
宋江看了这女人一眼,红扑扑的脸蛋吹弹可破;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深情。
“呵,早晚我要来汴梁,把你藏在衣袖里!”
李师师感受到宋江眼神里的侵略,不由得心脏砰砰乱跳。
宋江转身下楼,李师师无力的坐在软椅上。
“姑娘,这天煞星总算走了。我都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喘。”
“彩衣,他可不是天煞星。他是天魁星。”
“天魁星?”两个女人看向潘小安。
“是啊,类似紫微星,乃是一方霸主,声威显赫啊!”
彩衣吐吐舌头,“难怪这人如此霸气,我都被他吓死了。”
李师师认同的点点头,“小安你是什么星?”
潘小安嘿嘿坏笑,“我是土星,土得掉渣的星。”
李师师和彩衣都掩嘴偷笑,宋江带来的紧张空气就被潘小安打散。
“师师姑娘是月德星,聪慧善良又美貌无双。”
被潘小安夸奖,李师师像吃了蜜糖。
彩衣深表赞同。“我家姑娘最好了。可惜我只是个仆人,应不上天星。”
“彩衣这话不对哦。人间多一人,天上增一星。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对应星宿。”
“真的?”彩衣瞪着眼睛,等着潘小安继续说。
“是啊。彩衣你温柔细腻,待人如春风化雨,你是天柔星。”
“啊”彩衣心中喜悦。
“天柔,这名字可真好听。只是不知道是哪一颗?”
三人来到廊檐下,初春的汴梁夜空又飘起雪花。
“今晚上是看不见了。等到春暖花开时,那颗在月亮旁边,闪着柔和光芒的就是。”
彩衣看着潘小安,“他可真会哄人开心。难怪师师姑娘会这么喜欢他。”
彩衣看两人相依偎,心里羡慕。她悄悄退了出去,为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进屋吧,外面天冷的很,别把你冻着。”
李师师不动脚步,潘小安把把她抱起来。
当晚,潘小安便教李师师打坐修行的内功。
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在这个即将凌乱的世道生活,绝非易事。
“你要走了吗?”彩衣睡在外间一宿没睡。
暖房内师师姑娘的娇呼,叫的彩衣心烦意乱。
“嗯,照顾好你家姑娘,照顾好你自己。”
彩衣赤着脚下来给潘小安披衣。
“又是一个傻女人”潘小安感叹。
彩衣给潘小安系好衣扣,“你要记得常来看我们。师师姑娘最高兴的就是见到你。
我也高兴见到你…”
“好,我知道了。再去睡一会吧,这天离明亮还早着呐!”
彩衣目送潘小安离开,才返回暖房。
红烛光里,李师师俏脸红晕,艳丽不可方物。
“这…那…事真的能让女人变美哦!”彩衣心潮乱涌。
潘小安回到驿馆,龙柔趴在他房间桌上睡着了。
潘小安怕她着凉,便把披风给她披上。
龙柔惊醒,她看到潘小安先是惊喜,后是愤怒。
她猛然站起身,打了潘小安一巴掌,就跑走了。
“这大清早的挨一耳光,这年初六可是听了个好响。”
潘小安揉揉被打疼得脸,“切,今年就用这个响,挣它个五百万。嘿嘿…”
十名工匠一个不少的全部到齐。
潘小安带着这些工匠和潘忠的侍卫开始北上。
同一时刻,宋江他们也离开了汴梁。他们也是北上。
唯一不同的是,宋江他们去的是西北方,潘小安去的是东北方。
宋江离开樊楼回到画舫,略一思索便决定立刻离开。
他怕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