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菜肴,两杯美酒。
相对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别经年,喜相逢。看君是君又非君。
“师师,我就这么好看吗?”
李师师脸色羞红,“是啊,你最好看。”
潘小安嘿嘿笑起来,“喜欢你就多看一会吧。”
“姑娘,你快陪小安大人吃酒吧,菜都凉了。”
彩衣端来一盘杏子。麦黄时节,杏果甜。
“彩衣,好酸。”潘小安吃了一颗杏,被酸的龇牙咧嘴。
“啊?”彩衣吃惊,“卖杏的人告诉我,这杏子每一颗都甜啊。”
潘小安便给她们讲起,傻子买杏的故事。
“小安大人你乱讲。哪有人每一颗都尝的?被人咬过了还怎么吃?”
彩衣不信。
潘小安把咬过的杏子,递给李师师。
李师师接过来就吃。
彩衣跺跺脚,“小安大人,姑娘,你们可真坏。”
彩衣趁机走开。
“别吃了,这杏子是有点酸。”
李师师浅笑嫣然,“我倒是喜欢吃酸一点。”
“嗯,那秋日里,我派人来给你送些山楂。”
“山楂?”
“是啊。在我们临城天宝,在天宝山上,有一种山楂树,那红色的山楂酸中带着甜。
生吃,煮着吃,做成冰糖葫芦吃,都美味的很。”
李师师咽了口口水。
“会不会太麻烦?千里迢迢,就为了几颗山楂?”
李师师并不拒绝,她很享受潘小安事事都想着她。
“一骑红尘妃子笑”潘小安说。
“无人知是荔枝来”李师师接道,“你这是把我当成了杨贵妃…”
潘小安笑说:“你可比杨贵妃美丽的多。”
李师师抬起脸,“真的啊?也是祸国殃民的脸吗?”
“不不不,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你惯会夸我。我们女人,只是你们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潘小安喝了一杯酒,“又乱说话。女人能顶半边天。”
“不管真假,我都要为天下的女人谢谢你。谢谢你尊重我们。”
李师师给潘小安又倒了一杯酒,“少喝一点吧。”
潘小安点点头,“就这一杯。喝多了,就不想走了。”
李师师手颤抖一下,“你不留下来吗?那我该让你多喝几杯。”
潘小安一饮而尽,“那你倒吧,看我能不能醉?”
潘小安没有醉,李师师喝醉了。
“彩衣,把你家姑娘扶到床上去吧。”
“小安大人,你要走吗?”
“不走,你陪我啊。”
彩衣脸生红晕,“小安大人若是不嫌弃,彩衣也可以侍奉大人。”
潘小安摇摇头,“彩衣啊彩衣,往后再生一千年吧。到那时候,会有人抢着来服侍你。”
彩衣却很骄傲。“小安大人,汴梁富家子弟,也有喜欢我的呐!”
“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彩衣,你可是优秀的很。”
潘小安把李师师放在床上,“这张脸要怎么美,才能流传千古?”
“有什么么用?自古红颜多薄命,喜欢的人不亲近,亲近的人不喜欢?”
李师师原来没醉。
“傻姑娘,两情相悦原本就难。”
李师师抓住潘小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那一饷贪欢呢?”
潘小安嘿嘿笑起来,“我这有首歌,你且听一听。”
李师师瞪大眼睛,“是戏曲吗?”
“是歌曲。也有韵律节奏在里面,但更多的,就是像我们说话一样,简单直白,通俗易懂。”
李师师来了兴趣,她坐起身,“要不要我给你伴奏?”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弹出,这样的旋律。你且听一听?”
李师师乖巧的点点头。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李师师听的很认真,先是笑着听,继而想要哭。
潘小安唱完之后,喝了一口彩衣递过来的茶。
“小安大人,这两人发生了什么吗?”
“彩衣,你别问。”李师师懂得。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反正就是女儿薄命。但这书生好像也没有好的结局,真令人感叹。”
“嗨,你倒听懂了。”潘小安夸赞道。
“你当我们傻吗?只是这旋律过于简单,但却很打动人心。
小安,这是你写的词吗?”
潘小安摇摇头,“不是。这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李师师没有寻根问底,她知道,潘小安要是能告诉她,就会直接说的。
“那还有没有意境好一点的?这个描写的过于直白,把男女之事说的这么肤浅,我其实是不喜欢的。”
潘小安想了想,“那我这里还有一首,你且听一听。”
李师师与彩衣都洗耳恭听。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等潘小安唱完,彩衣又递上茶水。
“这首要比刚才哪一首好。盛夏时节的果实,多数都很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