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安已经离开汴梁。
他把队伍分成两队。一队带着马车,载着汴梁的特产返回鲁地。
这么多马车,怎么也要配上货物。空走这一趟,可不划算。
而他则带着十来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走徽地,经苏地,回鲁地。
潘小安想看一看淮西,苏浙一带的战事进展。
这一日,他们来到阜阳太和。
这里是淮北,离着淮西还有很远的距离。
虽然这里没有发生战争。但很多青壮也被征召入伍,帮助大军运输物资。
“小安哥,咱们该打尖了吧?这五月的天,可真是热的不像话。”
潘小安看着莫前川被热红的脸,不由笑起来。
“好吧,告诉弟兄们,前面找个店铺休息下。也让这些战马能够喘口气,这天委实太热了些。”
太和五里堡,在大柳树下有家饭馆。
“就在这家店吃吧。这里柳树成荫,正好可以让马休息一下。”
饭馆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见来了这么多骑马的人,被吓得有点慌。
“客官是要打尖吗?我们店小,没有准备那么多吃食。
众位老爷马快,往前走五里地,就到太和县城,那里有很多大客栈可以打尖住宿。”
“你这老倌,哪有做生意还把客人往外赶的?”
莫前川走上前,“你去给我们做点饭来吃。有什么食材,就做什么好了。”
莫前川打了一桶井水,提到潘小安面前。
“小安哥,洗把脸吧。”
老汉看这伙人个个魁梧有力,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
他不敢拒绝,只能宰鸡杀鹅,为潘小安他们准备好吃食。
潘小安洗了把脸,瞬间凉爽很多。“你们也都洗洗吧。这井水冰凉,舒服的很。”
“客官,饭菜给你们准备好了。”
老汉战战兢兢的说道。
“前川,你带人过去把饭菜端来。咱们就在这柳树下吃。”
这小吃店确实没有什么菜。鸡鸭放了些干蘑菇炖了一锅,还有一大铁锅粗米饭。
“饭菜不知道,合不合诸位大爷的口味。”
“老丈太客气。这饭菜美味得很。”潘小安让老汉坐下来休息。
老汉忙道,“店铺里面,还有很多活计要忙,不敢闲坐。”
潘小安知道老汉的意思。他想要银子,又不敢开口?
“老掌柜,这淮西之战,对你们可有影响?”
“唉”老汉叹口气,“没有影响。”
潘小安知道他不敢说,便也不再勉强。
“前川,拿十两银子给店家。”
“哎呦喂,这银两太大,小老汉可找不开。”
“都给你了。”莫前川说道。“哪个让你找零了?”
“太多了,太多了。”老汉不敢接。
“吆喝,还有嫌银子多的。王老汉,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吧?”
从太和县那边走来一伙官差。为首一人是个捕头。
“王老汉,你欠的税银该交了吧?”
“程捕头,我不知道你说的税银是什么?
老汉我三个孩子,已经战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幺儿,又被拉去运输物资。
你们还想怎么样?”
“呵呵,那是你们应该做的。我们收的这个银钱,是你开店的银子。
难道开店不用缴税吗?”
“马捕头,我在年后开春的时候,已经交过,怎么还要交。”
“哼,你还知道是开春时候交的。现在都到了夏天,难道夏季不需要交吗?”
王老汉叹息一声,他看了看手里的银钱,实在舍不得。
“马捕头,这夏季要交几两银子?”潘小安问。
马捕头打量着潘小安几人,“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太和做什么?
这些战马,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盘问。回答我的问题。”
潘小安最恨的就是马捕头这种人。他们比敌人还可怕。
如果马捕头这种人少一些,王庆,田虎之流,就没有了生存的土壤。
“我们是太和县衙的捕快。这银子是一间房一两。王老汉需要交四两银子。”
“这总共才三间房,怎么要收四两?”莫前川指着小食店问。
“你个瓜娃子弟懂什么?难道正屋后的茅厕不算了吗?”
潘小安几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句话比刚从井里打出的凉水还冰。
潘小安有心想教训一下这几个捕快。但这是徽州,不是他的鲁地。
“前川,给他四两银子。别让他们妨碍咱们吃饭。”
莫前川很不情愿。但他还是掏出四两银子给了马捕头。
“客官,使不得啊。”王老汉承受不住这份情。
“无妨,老掌柜不要在意。些许银两,对我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我们的马上,还多的很。”
潘小安对王老汉说道。
莫前川与王利看向潘小安,“大人今日怎么炫起富来?”
马捕头几人听后,眼里放出贪婪的光。
他们假意离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