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来到营前。
“鲍贤弟,你怎么来了?”
“杨大哥,我奉公明哥哥,吴用军师之命,特地来收缴夏粮。”
“先随我进营。咱们边吃边说。”
杨雄设置的酒宴特别丰盛。既有黑虎泉的鲤鱼,还有千佛山的田鸡。
这趵突泉佳酿,更是天下一绝。
最为妙绝的,还是这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们。
鲍旭眼睛瞪的像铜铃,他直勾勾看着这些身材曼妙的女人。
“杨大哥,咋看着年龄有些偏大呢?”
杨雄笑而不语。
杨雄也有一段悲伤的往事。他娶了一房“贤妻”。
这妻子别无所好,唯一爱好就是光头男人。
一次,杨妻与光头男人约会,被杨雄发现。他手起刀落,了断了这一段孽缘。
杨雄也因此犯下大错,断送了自己大好前程。
杨雄来到梁山落草,心绪发生很大变化。
他对女人,多少带着一点恨意。
“杨大哥,咱们先说正事。”鲍旭擦了一把口水。
他还知道公务要紧。
“鲍贤弟,你来安排就是。我来配合你操作。”
鲍旭便把吴用的意思,说了出来。
杨雄沉思片刻:“这好好的地方,就拱手让出去吗?这可是兄弟们一刀一枪拼下来的。”
鲍旭摇摇头,“杨大哥你误会了。咱们只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现在梁山军的重心在北路。
咱们东路将少兵稀,恐怕难以守住。”
杨雄却不这样想。他在济南府逍遥快活的很。
若是撤离此地,他该去哪里驻守呢?
鲍旭虽然是个浑人。但他以前可是当过寨主。
鲍旭当然明白杨雄的心思。
“杨大哥,公明哥哥的调令很快就会下达。到时候,咱们一起去往冀地。
冀地广袤,哥哥还怕没有饮酒作乐的地方吗?”
杨雄点点头。“鲍贤弟,咱们先怎么办?”
鲍旭是山寨土匪出身,对于向大户索要银钱这件事,极为精通。
“杨大哥,来日你写下文书,让城中这些大户来赴宴。
他们若来,咱们便把他们捉住,索要赎金。他们若是不来,咱们便打上门去,索要钱财。”
这一刻,鲍旭又恢复了土匪本性。
杨雄也不是良善之人。他本是刽子手出身。对于杀人越货,并不反感。
鲍旭的主张,他便点头同意。
杨雄唤来石秀,让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石秀脸上犯难。
“兄长,咱们以正义之师自居,当行正义之事。
如此杀鸡取卵,岂是长久之计。出此主意者,该杀之。”
杨雄叹息。“好兄弟,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公明哥哥这是怕了潘小安。他这是用地域换安稳呢?”
石秀本是聪明人。他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石秀回道。
请柬:
济南府大将军杨,新纳一妾。诚邀各位乡绅赴宴,共庆之。
张员外拿着这封请柬,脸上作难。
自来宴无好宴,这恐怕不是喜宴,而是鸿门宴。
“爹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张铭说道。
“吾儿有何教我?”
张铭长的英气勃勃,他不喜学文,专爱习武。
张员外对他宠溺,为他遍寻名师,悉心教导。
张铭也是有天分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他和堂兄弟,连同护院,家仆组成一军,足有三百余人,号称千佛军。
“爹爹,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将军府来了一位征粮大使。
这人名叫鲍旭,原是个打家劫舍的山寨头目。
他在东昌府为守将。东昌府被卢俊义夺去之后,他去到大名县。
鲍旭在大名县用严刑拷打之法,掠夺乡绅大户的财物。为人卑劣,罄竹难书。”
张员外头上流下汗珠。他脸色苍白,“竟然有这等事。我儿从何得来这个消息?”
张铭说道,“这人在昌平府刚刚搜刮完,又游逛到咱们这里。”
张员外擦擦头上的汗:“我儿消息可准确?”
“昌平府的乡绅们,已经把这人的恶性写成了诗。
只是孩儿脑袋愚笨,记不得许多。”
张铭不等张员外询问,就自己背诵起来:
丧门神名鲍旭,长的丑心眼坏。用诡计搜钱财…
张员外听的心惊肉跳。这要是被抓去关进水牢,再放上几只老鼠,那人还活不活了?
“我的儿,莫要再背。为父都要被吓死。
我看还是直接把家财,给这个丧门神都拿去吧。”
张铭冷哼,“爹爹,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安大人他回来了。”
“什么?我的儿,你说啥?你给我再说一遍。”
“爹爹,小安大人回来了。”张铭大声说道。
张员外喜出望外。“此话当真?“
“当然。鲁东北已经挂起安字旗。”
“好,好啊。”张员外说道。“只要小安大人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