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皇帝的想法,倒是符合祸福相依的理论。
宋江此时在晋冀,确实很好的保护了大宋的北方。
徽宗皇帝还想着,宋江可以向北打的更远一点,最好能打败辽国人和金国人,收复燕云。
然后,宋江和潘小安再战。
等到二人打的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就可以挥师北上,坐收渔翁之利。
徽宗皇帝最近总在畅想这种美事。
他走出宫去,来到蔷薇小院。
这里有人打扫,依旧整洁。可这座蔷薇楼,没有了那个人在,已经没有了灵魂。
徽宗皇帝痴痴站了许久,最后只留下一声长叹。
李师师这时,已经到了金州府。
张月如站在码头上迎接。
李师师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容,心里温暖,眼泪就流了出来。
“月如姐姐,对不起。”她抱住张月如。
“傻师师,干嘛要道歉。回来就好。”
“师师姑娘”彩衣也是泪流满面。
她们二人相拥在一起。
张月如与二嫚也陪着流泪。女人们的感情,总是更细腻一些。
“回家吧,我做好吃的给你接风。”
彩衣点燃一个火盆,“姑娘,跨过去。去去霉运。”
李师师便听话的照做。
这世间没有比火更纯粹的东西。它可以灼烧一切的污秽。
晚饭间,李师师向她们讲起新罗国的见闻。
说到惊险处,大家一起跟着担心。说到有趣处,大家一起哄笑。
“师师,小安是不是找了个新罗女人?”
张月如从只言片语里,就提炼出精髓。
“月如姐姐,没有这种事。”李师师否定。
当晚,几人兴尽而归。
翌日。
金州府大剧院,又开始演出。
李师师重新扮相。她对这舞台,难以割舍。
谁不想,找到自己人生的舞台呢?
只是啊,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舞台中间,有的人却在拼命往舞台上爬。
宋江与梁发就是往舞台上爬的人。
而现在,他们终于站在舞台上。属于他们的好戏,正式展开。
云梯战车已经准备妥当。
宋江独立高台,气象威严。他头戴金盔,身着红披,手持宝剑。
“宋王令:今日必破此城。首登者赏金一千,升两级。
破城者,赏金一万,升三级。
凡我兄弟,需奋勇前进,勇敢杀敌。
有不听号令者,斩。
有退缩不前者,斩。
有胆小懦弱者,斩。
有扰乱军心者,斩。
有临阵倒戈者,斩。
宋江一挥宝剑,“兄弟们,攻城!”
宋江话音一落,便是三声鼓响。士兵们便开始顺序而上。
有推着攻城车的,有抬着云梯的,有举着盾牌的。
每个士兵都携带着一个布包。包里装满了泥沙。
他们将沙袋扔进护城河里。
所谓人多力量大。在干活时,最为明显。
一条三米宽的护城河,眨眼间就被填平。
城墙上的梁发,看着城下的攻城士兵,并不慌乱。
他一脸严肃,沉着冷静,对身边的人,起了安稳的作用。
这一刻的他,真成了守护一方的大将军,而不是在梁府当牛做马的奴才。
“让将士们做好准备,咱们要让这些梁山贼寇,有来无回。”
梁山的先锋队,由李逵担任。他腰间插着板斧,手持藤盾,一马当先,率先冲锋。
紧随其后的,则是登城队。这一队人马,由时迁带领,都是些身材瘦小,动作灵活之辈。
梁发见梁山军过了护城河,便命令射箭。
一时间,万箭齐发,犹如箭雨,遮天蔽日。
叮叮当当,哎呦乱叫。
弓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弓箭射在士兵身上的声音,在这里交汇。
鲜血飙潵,气味浓重。战争的残酷,由此开始。
他们掩护着登城队,来到城墙根。
时迁等人,从腰后掏出一条十余米的绳索。这绳索带有抓钩,前端的绳子还是铁丝绳。
他们训练有素。
“抛”时迁命令。
几十根飞爪铁绳,一起勾住城墙。
“上”时迁再次命令。
时迁一跃三米多高,他身法灵活轻盈,好似一只猴子。
他在绳上的攀爬速度极快。
城墙上的人很慌,想要去隔断绳索,却发现是铁绳。
他们想要砸掉铁钩,却被城墙下的弓箭,给压制的不敢抬头。
这时云梯也架好了五座。
李逵手脚并用,在云梯上快速攀爬。
梁发这时候,才有点慌。他虽然有雄心壮志,但他终归没有经历过战阵。
他想学大汉战神卫青,可他只学会了割草喂马。
“给我拦住,给我拦住。”梁发不停大喊。
可是根本拦不住啊。
士兵吃不饱,粮饷不发放,哪个会为你拼命呢?
李逵冲到城墙,哈哈大笑,“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