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有点奇特。
“你是白班保姆?”
她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是住家的,不过因为前两天和雇主家发生了点冲突,他们打算辞退我,所以我这两天都是在自己家的。”
陆黎和徐立达闻言,了然的对视了一眼,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吴寒一口咬定是面前的女人绑架了孩子。
毕竟因为和雇主之间有矛盾就拿孩子出气的保姆,并不少见,网上经常能够看到相关的新闻报道。
“你说昨天是在家,有没有什么时间证人?或者是那个时间前后你去过哪里,消费记录、监控录像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能够证明你无法在案发当时过去作案就行。”陆黎倒是挺善解人意的,给了她很多选择。
蒋天瑜面露难色,犹豫了好半天,最终开了口:“我老公可以作证,但……”
但这样的证明,在警方这边的可信度自然会大打折扣。
毕竟夫妻共同作案的情况并不少见,认真计较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人证。
当然了,真正让她觉得心情复杂的还是这具身体竟然有老公。
穿了这么多回了,已婚的身份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如果方便的话先联系一下你丈夫,让他简单的配合警方回答几个问题就行。”陆黎提出了一个要求。
“联系的话,倒是可以……”蒋天瑜表情依旧迟疑,从随身携带的布兜子里翻找出手机后,还是咬了咬牙建议:“要是两位警官有时间,不如跟我一起回家一趟去问他,这个时间让他出门,可能有点困难。”
这个时间?
陆黎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侧过脸瞄了一眼徐立达腕表上的时间,上午十点刚过而已。
在和徐立达快速的进行了一番眼神上的交流后,他把手中的资料收起,慢悠悠的站起了身:“也行吧。”
走这一趟对于警方来说并不麻烦,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能够
去疑似嫌疑人家中实地查看,这要是放在平时,手里不掐个搜查证,进都甭想进去。
接下来陆黎和派出所的人打了一声招呼,蒋天瑜便十分顺利的坐上了二人开来的警车,关了车门后,她乖乖的给出了一个地址,安静的仿若不存在。
车子行驶到半路的时候,副驾驶的徐立达忽然开了口:“陆黎,祁队刚刚跟我联系,说他就在附近。”
“到了城华路你就找个地方靠边停吧,等他上了车我就回局里,手里还一堆事要忙呢。”
陆黎十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痛快的‘嗯’了一声。
很快,警车就拐进了城华路。透过车窗,蒋天瑜一眼就注意到了前方路边站着的那道高大的身影。
随着车门开了又关上的闷响,只几秒钟的时间副驾驶就换了人。
陆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抽空介绍道:“祁队,这位就是张宝珠,丢失孩童那家的住家保姆。”
祁子昂顺着后视镜打量了这会儿正坐在后座的、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女人两眼,语气平淡:“基本情况徐哥方才已经和我说了。”
“听说你跟雇主吴寒一家闹了矛盾,因为什么?”男人一上来,就直指问题的关键。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蒋天瑜有些不大情愿,但最终还是张了张嘴:“他们丢了金饰,怀疑是我偷的,还试图强逼着我承认。”
“我没做,自然不会承认,他们就要辞退我。”
陆黎奇怪的皱了皱眉:“你雇主为什么不报警?”
“他们说,念在我做了两年,情分还是有的。”蒋天瑜言尽于此,并没有趁机大吐苦水,而是在话音落下之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祁子昂眯了眯眼,也没继续追问。
十来分钟后,警车顺利的在路边停下,三人先后下了车。
蒋天瑜夹着布兜子快步的走进了其中一条小巷子里,接着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漆面脱落了的绿色院门。
院子很小,各种杂物堆叠成山,正前方是一间平房,看着面积不大。
她拉开了房门,皱眉忍受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径直走到了角落里所摆放的那张床前。
不是很客气的将床上的被子扬到了一边,她冲着躺在那里的男人冷声道:“家里来人了,你先起来。”
未曾想男人连眼都没睁的就顺手从床边抓起了一个烟灰缸,用力的朝着她所站着的方向扔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妈的,别废话,不然老子打死你!”
铁质的烟灰缸最终落了空,砸在了墙上后落了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这一幕自然被跟在后面的祁子昂和陆黎看了个清清楚楚。
同时,也惹得及时侧转了身子避开‘暗器’的蒋天瑜,缓缓地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