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对于眼前的这个结果,蒋天瑜觉得奇怪又不奇怪。
“所以的确是你们两个合伙带走了崔永福和轩轩。”她肯定的开了口,不过因为屋内的光线昏暗,所以其余两个人并未能够发现她的不对劲。
听到她这话,马艳秋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双手叉腰看着男人,开始了嘟嘟囔囔:“我就说她肯定有问题,明明爷们儿早就不见了,结果白天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她还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模样呢!”
如此一来,便都能说的通了。
比如为什么隔着一户的鲍宾会知道崔永福的计划,估计是林建洲和吴寒相继找上门来,才引得了马艳秋的注意。
这处平房区的常住人口不多,出来进去都是那么几张面孔,冷不丁的出现了两个陌生人,一定十分的扎眼。
再加上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崔永福、林建洲和吴寒这三个人加一起也没八个心眼子,被马艳秋偷听到了什么很正常。
但是马艳秋是个独自在家带着生病女儿的妈妈,想要做出什么行动自然不方便,于是便要寻找一个帮手了。
鲍宾平日里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蜗居在这边经济状况必定也不怎么样。
所谓钱财动人心,那可是五百万,成了一人二百多万,很值得冒险试一试。
“你刚刚是故意刺激小洁发病,就为了引我过来?”蒋天瑜不着痕迹的眯了眯眼,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在这一点上,马艳秋和林建洲、吴寒之流又有多大的区别?
女人闻言登时张了张嘴,只可惜还没等她说出半个字儿,身后的鲍宾就出言催促:“废话那么多?”
紧接着,蒋天瑜只觉得后脖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是她对于有危险逼近的直觉。
快速的侧过了脸,用眼角余光果真瞟到了男人正高高举起了一根棍子,咬紧牙关用力的朝着她的头挥了下来!
及时控制住了下意识就想要旋身后踢的腿,蒋天瑜只是算准了角度将头稍稍偏移了一点点,下一秒那根棍子就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肩颈连接处。
砰!
她应声倒了地,rou体和地板接触的时候发出了实打实的闷响。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甚至连鲍宾都没有看清自己究竟敲到了张宝珠的哪个部位。
不过不管打到了哪里,最终人晕过去了就行,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顺手把棍子扔到了一边。
马艳秋看着地上已经人事不知的蒋天瑜,用力的啐了一口:“这娘儿们肯定是怀疑什么了,还好我这人警觉,不然咱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要真是被她发现了一些有的没的再告诉了警察,那就糟了。”
鲍宾默不作声,先是把人从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中拖了出来,然后直起了身喘着粗气:“不能把她放在这,如果警方再发现她失踪,一定会回来这巷子里找寻证据的。”
“那就把她拉走,到地方再处理了。”马艳秋十分的冷静:“可不能脏了我的屋子,到时候想要消除相关痕迹,要比现在难得多。”
说完,她转身就去床底下掏出了一段麻绳,准备把人绑起来。
“你不能出去,白天警察刚刚来过你家里,眼下保不齐就在巷子外的哪个犄角旮旯蹲着呢,如果看到你出去他们再跟上,会惹来大麻烦。”鲍宾语气严肃。
“而且放小洁自己在家,又要跑出去惹祸了。”
“我给她吃过镇定的药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马艳秋冲着男人招了招手,二人合
伙把蒋天瑜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你自己拖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大半夜的跑出去才让人觉得奇怪呢,咱们俩稍微改变一下外型,再从东面那面破了的墙底下钻出去,警察发现不了的。”
这附近狭窄的巷弄交错,地形复杂,就算警察守住了各个出口,但有些细节只有在此常年居住的人才知晓。
比如那面临着后面荒地的水泥墙已经岌岌可危,墙上有着一处很大的漏洞,却因为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而无人注意。
除却巷子口那里安装的监控探头,整个这片区域再没有别的电子设施,更不必担心行踪暴露。
闻言,鲍宾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蒋天瑜很快便被裹进了一张毯子里,然后一路颠簸着顺着墙壁上的洞给扔到了外面。
紧接着,二人又合力抬着她走了一段路,最后连人带毛毯都装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
车子开的很快,鲍宾和马艳秋相互之间也没有过多的闲聊,就这样沉默着的二人丝毫没有发现后备箱里的毛毯动了动。
重重的挨了那么一下子,的确疼的厉害,但因为位置控制的得当,所以蒋天瑜的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
毕竟曾经有过在出任务的时候被雨林里的各种虫子爬满了身上,整整二十多个小时动都没动的记录,装个昏迷而已,容易的很。
在一片黑暗中,她耳朵里接收器的灯一直在不明显的闪烁着。
刚刚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迅速撂倒那两个人,但后续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轩轩和崔永福的下落,指不定还要浪费多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