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声音摩擦着她的耳膜,她张了张口,只能听见喑哑的风声。
少年扯着女孩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压在水里,挣扎间女孩腿被锋利的石头划破,鲜血涌出染红水面。他偶尔会松松手,让女孩浮上来喘一口气,然后又用力把她按下去,像是逗猫逗狗一样,笑着看女孩垂死挣扎。
这样一起一落,水花四溅,少年俊目修眉,笑起来俊美儒雅,却让人不寒而栗。
秦卿如坠冰窟,恍惚间好像听见声声“姐姐”,但她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多久,少年离开花园,满园的花早就凋谢,落满小径。
女孩没有再出现,黑色的池水上浮着一只小猫的尸体。
然后秦卿猛地醒来,冷汗涔涔,惊慌地环顾四周。
原来只是一场梦。
月光从窗台倾泻,她坐在床上,没有开灯,怔怔坐了会后,猛地把薄被扯开,雪白如玉的小腿上,一道伤疤像蜈蚣狰狞,像是一个永不醒来的噩梦。
她抱住腿,把头埋在膝盖,隐忍而不发一言。
……
两天后,余心月站在天裕大厦楼下,仰着脖子在数到底有几层。
“一、二、三、四……”
“月月!”
数到一半突然被打断,她笑眯眯地回头,好脾气地打招呼:“向雪姐姐。”
向雪上下瞅她半天,问:“最近不开心?”
余心月眨巴眨巴眼,满脸茫然无辜,“哎?没有呀。”
向雪皱眉:“怎么看你好像气色不大好,有什么事和姐姐说啊,以后咱们就相依为命啦,啊呸什么相依为命,应该是结伴同行,嗯?好像还是有点不对,不管啦,来这么早吃了早饭没,今天要录一天的歌,不能饿着。”
余心月乖巧地点点头。
向雪牵着女孩的手走入大楼内部,一边说今天的工作,电话和邮件都已经通知过,她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重复:“今天只要录好一首就行了,慢慢来,找到自己最好的状态。”
余心月点头:“准备好了,直接一次录完就可以,我状态一直蛮好的。”
向雪:“……”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半天,她干咳几声,“中午想吃什么?”
余心月一听这个问题乐起来,两眼弯弯,弦月一样的眼睛笑吟吟地望着向雪,看得女人脸微微发红,不自在地转过头不敢与她对视。
“姐姐请客吗?”
向雪捏了把女孩的脸,“请,我请!你别对我放电了,姐姐这颗小心脏遭不住啊!”
活了二十几年,她才知道什么叫恃美行凶,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轻轻一瞥,能叫多少人溃不成军立马缴械投降,这要是长大了……
她敢保证,就算这小孩音乐是个半吊子,干啥啥不行,只凭着这张上天赏赐的脸,也足够火遍大江南北,成为靓绝全国的大大大花瓶!
向雪看余心月就像看一颗摇钱树,笑嘻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别让姐姐破产就行。”
余心月:“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两个人嘻嘻哈哈在等电梯,这时离比上班时间早两个小时,电梯前只有她们两个人。电梯门渐渐合上时,外面传来高跟鞋嗒嗒声,向雪还在开玩笑:“不知道哪个劳模和我们来得一样早……啊秦总!”
余心月垂头,安静地站在角落。
向雪心里哀嚎,还以为是谁呢,这还用想吗,天裕头号劳模不就是自家大老板吗?
怎么好巧不巧就撞上了。
“秦总,请进。”她往后退许多步,瑟瑟发抖地和角落里的余心月挤在一起。
秦卿犹豫几秒,走到电梯里,其他两个人都在角落,给她留了好大一块空地。
她悄悄往后望,小孩乖巧地站在一边,没有像从前那样喊姐姐,甚至没有打个招呼。
月月生气了吗?
秦卿抿紧唇,想解释什么,一晃神,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电梯就已经停在她要去的楼层。
她轻轻看了眼小孩,垂头往外走,没走几步,仿佛听见一声甜脆脆的“姐姐”,惊喜之中扭头,看见电梯里女孩眉眼弯弯,却是在喊另一个人。
秦卿心里空空荡荡的,魂不守舍地走到自己办公室,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计傅发来的一连串骚扰短信。她捏着手机,眸光渐渐变冷,她偏过头,窗户上映出自己的脸——恶意和阴冷交织,像她噩梦里的少年。
她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对着窗户里的自己勾起唇角。
外界说的其实一点都没有错,秦家人都是变.态,而她也恰好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