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或许还能帮帮秦卿的忙。
秦卿道:“不用在意网上的言论,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她浅浅笑笑,“你忘了,当年我说过,可以养你一辈子的。”
余心月嘻嘻一声,把头埋在秦卿肩上,蹭着她撒娇道:“我想少奋斗二十年!”
秦卿放下手头工作,揪了揪她的脸。
余心月傻笑,想到什么,又问:“原来姐姐也冲浪吗,我还以为你不上网的呢。”至少不会去论坛看那些八卦。
秦卿不语,苍白的脸颊飞上抹红霞,而后清清冷冷的眸里,浮现浅淡的笑意。和余心月相关的东西,她总会去看一看。
余心月说:“这次我回来,是不是要续合同了?”
秦卿点头,续不续没什么差别,反正天裕就在她手里,小孩想怎样都无所谓。
余心月笑笑嘻嘻地说:“那这次得按我的来。”
秦卿依旧宠溺地满足她一切要求:“好。”
余心月埋头,沁人心脾的冷香撞入怀中,她问:“那,下次合同不定十年了好不好?”
秦卿眉尖微蹙,犹疑着说:“你想要多久?”
余心月忽然戏精上身,脉脉看着她,“如果要我给它定一份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没有斜阳向晚,没有断壁残垣,没有枯草连天,没有如电影里精心营造的场景,也没有如至尊宝那般,滴落在尘埃里的泪珠。
她的小姑娘狡黠地弯起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谎言。
秦卿心弦一动,几乎能够明白紫霞弃剑的原因。
对面的人是个小骗子,总爱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说着谎,可她的眼睛这么亮,像是天上的星星。她开玩笑的样子也这样可爱,说谎的样子也这样可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
其实小孩的每一个谎话,秦卿都看得明白。
她知道,初见时的楚楚可怜是假,深夜的无家可归也是假,那些女孩自以为是的小计谋,在她眼里一戳即破。
但对上这双清亮的眼睛,她总舍不得戳破,不忍心拒绝。
面前人有时候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时候,又流露出看透世情的通透。
这样复杂而矛盾的气质,奇怪地杂糅成一个简单而纯粹的人,有双孩子一样的眼睛。
秦卿定定地盯着余心月看,看得余心月都有些不大好意思,笑容慢慢褪去,身体也坐得笔直:“哈,我开玩笑的嘛。”
“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也行。”
秦卿依旧没有说话。
余心月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岔开话题:“那说定了,我和向雪说合同的事。姐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一定不会比朱羲差。
秦卿认真地说:“我不觉得你丢人。”
余心月嘴角不禁扬了扬,抱住秦卿的手臂,目光不经意瞥过笔记本屏幕,内心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秦离儒又给秦卿一个又累又苦的活了。
这几年秦离儒的偏心有目共睹,把光云核心几家企业留给儿子,而譬如表现不太好,不动摇光云根本的企业才会给女儿。
幸而她能力足够强,总是能够让公司起死回生,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为自己争取到不少机会,才慢慢让秦离儒重视起来。
秦瑄煌亦是不差,只是比起秦卿,到底逊色不少。
但太辛苦了。
余心月抱紧秦卿的手臂,靠在她身上,有些心疼。
秦卿没发觉她的异常,想了几分钟继续说:“寻音在准备第十季,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进去。”
余心月一怔:“再去比一次吗?”
秦卿失笑:“当评委。”
余心月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现在我都查无此人了,冲上去肯定会让节目被骂吧。姐姐,我会和向雪商量的,不用你操心啦。”
秦卿轻轻点头。
半晌,她忽然开口:“印鸿飞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件事一定要让你知道。”
余心月皱眉:“什么事?”
秦卿:“余山出狱了。”
余心月松开手,喃喃道:“出狱……时间不对呀。”
秦卿问:“余山是谁?”
余心月伸个懒腰,不在意地笑道:“我小时候认识的人,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啦,印先生又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