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当没发生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偷偷去看我的电影首映,为什么要来这里?”
泪珠一滴接一滴掉下来,她狼狈地擦着眼泪,精致的晚礼服袖口一片湿漉:“我亲你你也不怪我,还说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干嘛这样来撩我。”
秦卿冰冷的表情慢慢松动,声音仿佛叹息:“不要哭。”
话音刚落,身上忽然一重,那人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来解她的衣扣:“你说,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
余心月动作很快,趴在病床上,身下人衣衫半解,苍白的肌肤泛起粉红。她双手撑着床沿,把秦卿禁锢在方寸之地里,气息交缠:“我这样,你心里是高兴的,对不对?”
明明哭得梨花带雨,动作却这么霸道而不容置疑。
秦卿本来烧得全身乏力,脑中蒙蒙一片,好不容易恢复些理智,就被涌过来的炽热气息拨弄得更加混沌。
她心里好像烧着一壶沸水,被烧得混混沌沌迷迷糊糊,每一寸与余心月火热指尖相触的肌肤,都像被点燃一样,一阵阵颤栗,又忍不住叫嚣着更多。
像是化成一簇火,但有一寸肌肤,便要燃烧着,至死方休。
秦卿无声地偏过头,窗外的黑夜翻飞着无数银白的雪花。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角滑过行水迹,泪水渗入枕下,只余一点湿痕。
余心月不经意瞥见她眼角的水痕,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眼泪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滴不滴的。
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沉默着从床上下来,替秦卿把那几颗扣子束好,盖好被子,“对不起,我……对不起。”
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
她慢慢后退,手捂着唇,一直退到墙角,半蹲下来,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冷风从窗隙刮过来,雪白的肩头很快冻得有点发红。
她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缩在墙角,咬着手尽量不让啜泣声泄露出来。
明明之前想的不是这样。
或许是在餐厅喝的那几杯度数颇高的酒,或许是争执中失去理智……等理智回笼,才发现自己犯下大错。
姐姐会因此讨厌她吗?
她想到秦卿会因此和她决裂,脑中只是闪过这种可能,就惶恐得不得了。像是回到前生的大雨里,她还是那个被剽窃走歌词的女孩,笨拙而无助地想昭告世界:“这是我的,就是我的。”
肩头忽然一暖。
秦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拔掉针头,捡起地上羽绒服给她披上。她抬起头,散落的乌发里,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让人不忍责备。
秦卿心里叹口气,还没说什么,余心月就站起来,揩着脸上的泪,语无伦次地认着错,又开始往后退,没退几步就一转身,拧开门往外跑,三步两下就没影了。
门砸在墙壁上哐当一声响。
秦卿看着洞开的门,轻轻咳嗦两声。
跑到外面,余心月才有些后悔,一个人在落雪的肩头走。
冰凉的风早让她冷静下来,却没脸回去见秦卿。现在这个点,也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只得沿着长街慢慢走。
街灯像星河曳动。
她踩着高跟鞋,一抽一搭地走在雪里,身上还是演出时的长裙,只有肩膀披了一件厚实的衣服。
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巡逻的警几次路过停下问她需不需要帮助,被她礼貌地回绝。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下。
只是,等巡逻车消失在拐角,她听见嗒嗒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
余心月开始还没察觉,等穿过马路,瞥见后面那高瘦的影子也跟自己走过来,心里才警觉起来。
她抹抹脸上的泪,停了下来。
如果没有记错,前生童雅是比赛后在n市街头遇害。现在她代替童雅来了,那身后的……
传说中的连环变态杀人犯?
身后那人慢慢朝她走过来,黑色的影子将她覆盖。
巡逻警察在街头转溜一圈回来,看见远方雪地里好像有人在缠斗,连忙拿出警棍跑上前。
在常年寒冬的n市,酒精是人们生活必不可少的调味品,醉汉喝得酩酊大醉街头斗殴也是大雪里很常见的事。
他只是担心刚才遇到的年轻女人。那姑娘多么纤细美丽,头发像暗夜一样黑,皮肤像雪一样白,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伤心事,一个人默默垂泪。
要是那柔弱可怜姑娘看到有人街头斗殴,一定会被吓坏吧。
想着他迅速跑进,在路灯的照耀下,看见心中“柔弱”的小姑娘拎着高跟鞋,一边哭一边揍地上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奥我的上帝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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