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拿起梳子帮女人梳头:“不是大事,下午剧本围读,等会赶过去就行。”
就算经过一夜激烈运动,秦卿的头发依旧顺滑,握在手里微凉,梳子自动滑下去,像上好的丝绸。
余心月替她梳好头发,手指卷了卷她的发梢,又抓住自己的一缕长发,用她们打了个结。她凑过去吻秦卿的眼睛:“这下算不算结发啦?”
秦卿微微低下头,眼眸往下垂了垂。
余心月伸手描过她细密深黑,不点而翠的眉毛,昨晚过后,秦卿脸颊素来的苍白消褪,唇色像娇翠欲滴的玫瑰。可是这朵玫瑰不扎手,绽放起来时还无比诱人。
“今天不要出门了,好不好?”余心月突然生出浓浓的占有欲,把人紧紧环住,不想她这幅样子被别人看见。
秦卿:“那你呢?”
余心月突然语塞,撅起嘴轻声说:“我也不想出去嘛。”
还只欢好了一夜就要被拉去拍戏,哪有这样的事嘛?可是行程早就已经定下,不去会耽误到别人。
秦卿握紧她的手,十指紧缠:“那就不去了,只是拍戏而已,你不想演的话,我让别人去替,不用担心耽误到剧组。”
天裕底下艺人如云,比余心月出名的大花小花不少,只要秦卿一句话,这些人的档期都得推后。
只是没有一个人有月月这样适合那个角色,秦卿想。
余心月摇头:“答都答应了,而且是韩姐喊我过去的,要是临时走了她会难办。”她半蹲下身,埋在秦卿怀里,像个小兽低声呜咽:“舍不得你……”
剧组是封闭管理的,只中途开放一两次探班。姐姐又这么忙,大概率赶不上,她又不能偷偷溜出来。
余心月心中愁云密布,新婚就要小别,这谁遭得住啊!
早知道就不答应这部戏了,不对,早知道就不出道演戏了。她是想成为比朱羲更优秀的人让秦卿看到,没想到最后反而是用朱羲刺激秦卿敞开怀抱。
她深深吸了口秦卿身上的冷香,想到什么,抬起头问:“姐姐,你不肯承认喜欢我,是因为怕秦瑄……你哥哥做出什么吗?”
秦卿眼里蒙上层厚重的阴霾,半晌,才轻轻点头,一边梳理余心月的头发,一边对她说:“在剧组就好好演戏,等你出来,就没事了。”
等她出来就没事?什么意思?
余心月抿抿唇,“我想把公司搬回国,反正我一直是甩手掌柜,就让吴须问到你那边吧。”也许还能帮得上点忙。
秦卿摸摸她柔软的发顶,一缕呆毛翘起来,怎么也按不下去,刚刚梳好没几秒,就挣扎就翘起来。
偏偏余心月还没意识到,顶着呆毛一脸严肃地说话。
那缕呆毛随着动作摇摇摆摆,像株迎风摇动的小草。
秦卿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余心月噘嘴:“我在认真说事情,你笑什么呀……”然后她一偏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耳根红了红,跑到浴室用水把呆毛打湿捋直,用力梳好。
这个点说不清是早餐还是中餐,红木桌上摆满余心月喜欢吃的菜式,这是秦卿提前叮嘱过的。
阿姨端菜的时候偷偷打量她们。
从小看到大的小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眉黛含春,嘴角上扬着,露出温柔的笑。就像从个冰冷的雕像,变成了血肉温热鲜活生动的人。
她又看向那个让秦卿改变的人,正好对上余心月的目光。
余心月朝她笑笑,阿姨也忍不住回了个笑。
用完餐腻腻歪歪一阵,还是到得赶去剧组的时刻。余心月不舍地松开怀抱,又忍不住牵紧她,站在门口,耳鬓厮磨地黏糊着。
秦卿披着件绸衣,宝蓝的丝绸反射阳光,衬得皮肤白得像雪。她仍是家常打扮,看来没打算去公司。
余心月放下她的手,没走几步,忽然回头:“不许不吃晚饭。”
秦卿:“不许和朱羲吃饭。”
余心月:“不许熬夜工作。”
秦卿:“不许和朱羲一起熬夜读剧本。”
余心月:“不许再和别人好!”
秦卿:“不许和朱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