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秦卿有了反应。她掩着唇,嘴角上翘,低低笑起来。
余心月:???
这反应不太对头。
难道不应该是扑上来吗?怎么就笑了?
余心月拉住秦卿的衣角,像小孩子拉着大人那样,撇着嘴说:“姐姐,你干嘛笑呀。”
月光溶溶扫进来。
她内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纤细雪白的腰肢没入蚕丝被中,秦卿看了看,眸光忽然暗了暗,别开眼睛:“你去照照镜子。”
余心月对着镜子怔了三秒,忽然尖叫一声捂着脸跑到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秦卿有些热,走到阳台迎着凉爽夜风,才稍微驱散体内的热气。
浴室里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秦卿跑到门口,焦急问:“怎么?”
隔了两分钟,在秦卿犹豫要不要破门进去后,终于传来余心月的声音:“没什么……摔了下,好疼qaq”
听到她带着痛楚的声音,秦卿的眉不自觉拧起来,对着门站了一会,忍不住问:“严重吗?能走吗?要不……我送药进来?”
余心月吸吸鼻子,糯着声音:“好呀,我包里有药的,小瓶子装的那个。”
别墅也有常备药物,但没有放在卧室。
秦卿着急中没有想太多,从包里翻到那个瓶子,疑惑半秒为什么是透明的,但关心则乱,没有想太多,就走进卧室里。
她脸颊微热,垂着眼睛,只敢看地上的素白瓷砖,“月月,我把药拿进来了。”
“脚疼,你来帮我抹嘛。”
秦卿耳根红起来了,抬眸瞥眼。
余心月身上围着浴巾,坐在浴缸上,翘着腿,膝盖那儿红了一块。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余心月伸出大长腿:“地太滑了嘛,帮我抹药。”
秦卿心抽了抽,半跪到她身前,挤出一点透明的药膏,放在鼻子尖闻了闻,有股奇异的幽香。她抬起头看着余心月,余心月也看着她,抬了抬腿,笑容暧昧。
“你……”
到被摁在浴缸里亲的时候,秦卿还在担心她的膝盖疼不疼,趁着喘气的间隙:“要不要先去擦擦药,张姨房里有支云南白药。”
余心月不满地哼哼:“你怎么还在想张姨!”
她托起秦卿的后脑勺,女人的头情不自禁往上扬,眼角微微发红,眸光潋滟,稍一逗弄,长睫就簌簌摇动。
太诱人了。
余心月想。
“不许想别人了。”
秦卿眉头微蹙:“我怕你膝盖疼。”
余心月再次俯下身:“也不许想我的膝盖。”
……
最后,透明药膏是用到了的,云南白药也是用到了的。
余心月瘸着腿敲张姨的门,不好意思地问她讨过来那支云南白药,给自己肿起来的膝盖给喷上药。回卧室里时,秦卿窝在被子里,也不理她。
“唔。”余心月坐在床边。大床很软,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她想说什么,但秦卿翻过身,依旧用背对着她。
于是她一瘸一拐走到另一边,然后那人又扭过身了。
余心月叹口气,躺在床上,侧身抱住她的腰,“我不该骗你啦,我是真的摔了嘛,很痛的。”
她看不见秦卿的脸,只是看到女人耳后那截雪白的肌肤慢慢染上红色。
“为什么你包里有那种东西。”秦卿低声问。
余心月难得害羞一下,脸也红了红:“……回家时买的嘛,只是润滑一下……”她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本来想一开始就用的,谁让你笑我……”
秦卿:“膝盖还疼吗?”
余心月用力抱住她,“你要是亲亲就不疼啦。”
秦卿轻声说:“亲一口药渣吗?”
余心月忍不住笑,摩挲她温凉的肌肤,就像是在抚摸琴键,“要是你之前就亲亲我,我就不疼啦,哪里还用去张姨哪里拿药。”
她轻轻哼唧一声:“人家脚受伤了,你还让我自己去拿药。”
秦卿:“谁让你……”
余心月声音又柔又软,“让你什么?”
秦卿沉默几分钟,脸又红起来,“不说话了,睡觉。”
……
这样没羞没臊过了几天后,到了《宫锁墙柳》开拍的日期。开拍会后的晚宴上衣香鬓影,灯红酒绿。
各色各样的人交杯换盏,言笑晏晏。
颜霁作为星觉的大小姐,《宫锁墙柳》的主要投资方之一,当然踩着小高跟挽着余心月一扭一扭地来参加了。
她本来就长得高,还爱穿恨天高,就算余心月也不矮,也还是要仰着看她一头。
一起穿过人群,走到宴会厅。
耳畔闹哄哄的全是人声,许多人来跟她们打招呼。有些商界的,也有娱乐圈的熟人。
韩锦兰笑眯眯地端着酒杯过来。她年轻时艳光四射红极一时,老了依旧气质超群,落落大方。
颜霁:“啊啊啊我小时候的女神!”
余心月:“你矜持点。”
颜霁:“以前我看她的戏,还把床单披身上假装仙女。”
余心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