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怎么回事?
秦瑄煌那种人,会疯?
然而豆豆八卦里传得有声有色,神乎其神。说他害死自己的妹妹,现在遭到报应,神志不清,成天大喊大叫。
余心月现在对豆豆八卦里的大佬心服口服,但看到这条消息后,还是觉得有点假。
她还不清楚秦瑄煌?
虽然心里很讨厌,但她不得不承认,秦瑄煌、或者说她认识的秦家人都不是什么精神脆弱的人,心理足够强大,面对风雨也不会害怕——
在秦家那样变态高压的环境下,稍微一个正常点的人,早就被逼疯逼死,不会好好活到现在。
所以她只瞟到那条八卦的第一眼,就很快得出结论。
要么消息是假的,要么疯是假的。
这个时候《宫锁墙柳》的拍摄也快到末尾。
女主过关斩将,一路打脸,成功扳倒宫里的大反派,晋级成为四妃之一。
贵妃自知大势将去,皇帝宠爱难以如往日那般盛隆,选择吞金而死,死前空空望着公主府的方向,一枚带霜的落叶悠悠从窗口飘进清冷的宫室中。
她在这冰冷的深宫里,待得真是太久了。
就像一枚霜叶,在寒风中飘飘荡荡,一路回望,依旧寻不到落脚的地方。
现在所有都将结束,她回不到当年那颗大树上,也终于不要再漂泊。
也挺好的。
这九重宫阙,到底毁去多少女人的青春?她痴望远方,宫墙千万重,宫花寂寞红,几个白头的宫女,抱着盥洗衣物谈笑走过,也不知是不是在说故乡的山高水阔。
目光落在窗楹,那株名贵的海棠花已经枯萎,几片发黑的也在寂寞地挂在枯死的枝桠上,在寒风里不停打颤。
贵妃把花搬到屋里,心想,明年说不定还能再开呢?
她旋身回屋,坐在床头,把准备好的金生生吞下,粗粝的硬物划破喉管,鲜血如泉涌出,而向来娇气矜贵的女人,擦破点皮也要大动干戈不依不饶的宠妃,只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
演完最后场戏,余心月就没有什么戏要拍,可以离开片场了。
这次她不像平时一样留在片场学习演技,而是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想赶紧和秦卿一起温存温存。
“月月,现在就走吗?”朱羲特意找上她。
余心月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嗯,什么事?”
朱羲叹气:“也不用这么快吧,就算是想和你家姐姐好。”
余心月手一顿,回头看她,眼眸微微睁大:“你怎么……”
朱羲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余心月:“……”
行吧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现在秦瑄煌的事情基本搞定,余山这个隐藏的危机也解决,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走到电梯口,朱羲也跟过来。
余心月瞥她一眼,默默挪开点。
走到酒店门口,朱羲还是跟了过来,跟个甩不掉的尾巴似的。
余心月奇怪地瞥她一眼,又默默挪开一点。
向雪开车等在外边,余心月上车后,准备关掉车门时候,一只手拦住她。
朱羲弯腰,露出张颜色逼人的脸,笑吟吟地说:“也载我一程吧。”
她都开口了,载是不能不载的。
余心月问:“你要去哪里?不是还有戏份要拍吗?”
朱羲只是弯着眼睛:“是啊,我跟导演请个假,有重要的事。”
余心月坐在窗户边,离她有一个空位的距离,这些天来对戏,两个人关系好了挺多,至少她已经能够抛弃上辈子的偏见,重新看待这个人。
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朱羲其实也不算差。
就算在感情上放浪,她也是渣得明明白白,从来没有摆出渣男那样誓死不渝非你不可的嘴脸,最多是做场爱情买卖。
余心月的感情观让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滥情,但她也逐渐能够理解。千样花千样红,没有哪份感情是真正相同,就算是同样的两个人,可能也会因为两世不同的经历萌生不同感情。
就像颜霁和童雅。
从前余心月想起这两人总是犯愁,想把这对冤家摁头凑到一起,现在她倒渐渐想通,这辈子和上一辈子总是不同的,抛去生离死别的经历,如今的颜霁也不是那时的颜霁。
如果她们只把对方当成好友,最后找到各自真爱的人,余心月觉得遗憾,但也会笑着祝福。不过现在至少颜霁慢慢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也算是个好的开端。
她打开车窗,风从窗外卷了进来,吹得她脸色素白,浑身冰凉。
然而她贪婪地看着外面的风景,不肯挪开目光。
车从影视城驶进市区,四下熙熙攘攘,朱羲和她一起坐上回韩江的飞机。
这次两个人都没什么话,窗外云海翻腾。
朱羲问:“你不想知道我回来是因为什么事?”
余心月:“不想知道。”
朱羲笑道:“如果是和你姐姐有关的呢?”
余心月扯下眼罩,准备补眠,粉红的唇动动,“不感兴趣。”
这个答案似乎出乎朱羲的预料。她皱起好看的眉,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