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试图攻破武装侦探社,将福泽谕吉杀掉,以换取自己首领森鸥外的幸存,而武装侦探社因为其性质,分为了两种意见。
认为他们也该主动进攻的与谢野晶子、芥川龙之介等人,以及认为该寻找制造病毒的异能者本体,使其解除施加在福泽谕吉与森鸥外身上病毒诅咒的中岛敦、国木田独步等人。
而芥川银则是犹豫了半晌,还是小声道:“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我们可以去找乔书亚,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这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是中岛敦与芥川龙之介不太愿意将自己的养父卷入到这场风波里来,毕竟他们也知晓,幕后黑手之所以将他们逼入到这个境地,就是盯上了乔书亚手中的愿望宝石。
“我建议诸位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
优雅地敲响了他们暂时躲藏车辆门的,是一身英伦打扮、头发向后梳起的英俊绅士。
他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骤然警惕起来的武装侦探社社员们,随后取下了头上的帽子,按在胸前朝他们微微欠身。
“你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国木田独步紧张地将躺在病床上的福泽谕吉挡在身后,手中以异能力变出来的枪支拉开了保险栓。
“在下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为帮助你们而来。”淡蓝色双眼的伦敦人微微地扬起了下巴,目光落在了江户川乱步的身上。
“想必江户川乱步阁下应当能够推理出来吧——同样是作为名侦探的话。”
江户川乱步打量了福尔摩斯一番,他的大脑将对方的情报与讯息一一分析出来,只是除了能够知道对方同样是一名侦探,并且对他们并无恶意外,更多的却是无法再继续推测了。
或者说,推理出来的过程与呈现出来的结果,是完全不匹配的。
不过知道了这两点便足够了,此刻人手完全不足的武装侦探社需要福尔摩斯的帮助。
“诶,福尔摩斯先生认识乱步先生吗?”
中岛敦可没有这两位名侦探一样抽丝拔茧、犹如读心术一样的推理能力,他疑惑地询问道。
手里把玩着一只烟斗的福尔摩斯笑了笑,淡淡道:“算是单方面的认识吧,毕竟江户川君可是和我的老对手莫里亚蒂教授见过面,甚至将他得意弟子击败了的人啊。”
江户川乱步在听到这句话时,目光瞬间锁定住了福尔摩斯。
“我没有击败约翰。”江户川乱步认真地纠正道。
“如果真的要说,那是一场平局。”
“不必紧张与过度谦虚。”福尔摩斯宽慰地说道,“如果是莫里亚蒂的弟子,那么约翰大抵并没有真的死去。能够将他逼得不得不死遁,是你的出色与顺利。”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毕竟是那个男人的学生,在这一方面倒是师承一脉。”
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大概也只有大脑迅速运转的江户川乱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为了他而来?”
碧眸的名侦探忽然发问道。
“不仅如此,我是为了阻止更大的灾难而来。”
福尔摩斯如此回复道。
“我明白了。”
江户川乱步点了点头,严肃道:“我相信你。”
武装侦探社的镇社之宝都如此发话了,其他的成员们自然也并无异议。
“那位所谋甚大的费佳阁下可是相当难缠的人物。”
福尔摩斯微笑道。
“而且足够冷静睿智,也足够耐心——现在他大概是躲在某个无法被轻易搜查到的地方,比如下水道或者是矿道中,等待着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的互相残杀。”
“到了你们不得不抉择的时候,你们便只能去寻找最有办法解决这个场面的乔书亚阁下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将乔书亚阁下逼出来后,可以操纵的地方太多了,到那时,恐怕做什么都晚了。”
听福尔摩斯的言下之意,乔书亚似乎才是所有异能力者中最可怕的哪一个,倘若连他也落入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中,横滨就真的要玩完了。
“我们该怎么做?”与谢野晶子当机立断地出声询问道。
“演一场戏。”福尔摩斯如此回复道。
在福泽谕吉与森鸥外中了病毒异能力的第二天,武装侦探社的人兵分两路,一路去攻入港口黑手党的总部,试图杀掉森鸥外以拯救他们的社长,制造出足以吸引所有目光的巨大动静,而另外一路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任何电子监控之下。
在所有人都知道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时,森鸥外与福泽谕吉又双双失踪了,这两方势力顿时犹如冷水泼入热油锅,产生了剧烈的反应。
这个时候,这一场相互厮杀的戏码,已经到了最跌宕起伏的部分。
“陀思妥耶夫斯基和那个施下诅咒的异能力者就藏在这个矿道之中,能不能抓住他们解开诅咒,就靠你们了。”
最重要的这个任务交给了异能力最适合这种情形的芥川龙之介与中岛敦,而太宰治则乘坐着异能特务科的直升飞机,负责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到底会从哪个出口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