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白腾就问他:“怎么样?”
斐恒苦笑一声说:“医生说……只剩3个月了。”
白源就说:“那肯定是他了,身上被反噬的气息那么重,被人骗走的是寿命。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不过那人也太绝了。夺人寿命,一人最多抢走1年都够呛的,他竟然同一个人骗走了几十年。”
斐恒此时的心态更为复杂,如果白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要害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是斐家的最长长辈,是将他张坤熙养大的斐老爷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斐恒不懂。
“人心是不可算的,这样的事情,便是我也是算不出来的,你去问他吧!”白腾才说完,就见张坤熙从里头出来。
他此时一脸惨白的模样,看着竟然有两分可怜。
他一步一步走到斐恒面前,呵呵一笑问:“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斐恒也一脸痛苦和失望,自家大哥绝症晚期的事和大哥是想杀斐老爷子的凶手的事情,在这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斐恒也脸色不好地回他。
张坤熙却笑着摇摇头说:“你当然满意,你当然满意。”
说完,他又抬头哈哈哈哈大笑一声,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他蹲在地上,极度的悲伤压抑的他哭起来和一个孩子一样。
暗哑的嗓音事他对于自己仅有三个月生命的呐喊:“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斐恒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来。这时候,要骂却也骂不出来了。
“去见见斐老爷吧!”白腾起身,看了看时间说:“走吧!不然就要晚上了。”
斐恒伸手要去拉张坤熙,张坤熙闪身躲开,他抬头双目带了点怨恨一般地看着斐恒说:“你别碰,我不需要你们可怜。”
白源笑嘻嘻地说:“可怜你?你想太多了,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也就是呆在人世间所以才有像现在这样哭两声就觉得委屈死了。如果是在……哎呦,白腾,你打我?”
白腾的眼神带着警告,白源便委屈地吞下后面的话。
白腾来到人世这么多年了,也接触过张坤熙这种性格的人。
对于这种人的性格,白腾自认有一些了解,就开口问张坤熙“你是否要去和斐老爷子说清楚?你要认为他错了,总不至于你以为你不说,他心里自己就会以为自己错了?或者这么说吧?你是害怕去见他吗?你心里是否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呢?”
白腾一句话,直接点醒了张坤熙,他都要死了,那该讨的公道就去讨回来好了。
“去,去就去。反正也快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说完,张坤熙就带头出门。
白源看向白腾,震惊地对夸了句:“弟弟,你不得了了啊!”
这话说的走在前头的张坤熙都忍不住回头看邱云凌,弟弟?
斐老爷子在白家呆了一天,一步也不敢出门,邱果果吃着苹果,挺着看不见的肚子,还要安慰斐老爷子说:“你可以放心的,白腾出手还有他哥白源,肯定给你解决的。”
斐老爷子就紧张抓着拐杖说:“我知道能解决,我现在担心的是凶手是谁?”
邱果果跟在白腾身边也挺久的了,有些事情多少有些接触,她嘶了一声,然后说:“这咒这么厉害,越厉害对于你一定越了解。毕竟这么厉害的咒,不是说随随便便烧个符、扎个纸人就能下的。”
斐老爷子更加忧心了:“这么了解我的人,又对我恨之入骨,我身边其实没几位。”
邱果果怜悯看他一眼说:“倒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下了这样狠心的人,可能也不是身重要的人物。”
斐老爷子叹口气摇摇头说:“我心里有数,心里有数。”
他重复说着“我心里有数”,话里的苍凉感十分强烈。
邱果果就咬了口苹果,放弃去劝说或安慰。
有时候,有些事情差的就是这点安慰。有时候安慰却又没有任何用处,比如,斐老爷子如今的状态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邱果果也进入过这样牛角尖的状态里过,她身边的人都劝她,也都安慰她。但是,说再多也没然她动摇一分。
不撞南墙不死心这句话,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
邱果果就给斐老爷递了个苹果说:“要不……你吃个苹果吧!”
斐老爷子摇摇头,在二楼修炼的莲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下楼煮饭,就见斐老爷子被强塞了一个苹果,此时他正一脸忧伤地看着苹果。
莲花:“……”苹果怎么了?
晚饭做到一半,白腾几人回来。白业开了一天的车,累的直接摊沙发那里了。
斐老爷子就起身说:“躺这边吧!我这张沙发长。”
白业就蚯蚓一样扭了过去……
斐老爷:“……”
斐老爷移到了略短的那张沙发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你们两人怎么都来了?”
斐恒看了张坤熙一眼,然后推了他一下说:“你自己去说吧!”
张坤熙哼了一声:“说就说,谁怕谁?”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