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除了雄黄粉,其余都让徐叔带回来了。
顾馨之听说谢慎礼不要药和布巾,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只让人将东西摆在显眼处,预防万一。
倒是徐叔有些担心:“老奴去村里问了几户相熟的人家,匀出了几间屋子,但谢大人却不去,只在村北那片草坡地歇着……这可怎么办?”他习惯喊谢大人,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口。
顾馨之无所谓:“这种天气也冻不死人,他们不住就不住呗。”谢慎礼这人极有主意,他不愿意,自有他的道理。“别担心,吃的喝的送过去就行了,水记得烧开了晾凉,别让他们喝生水。”
自打她穿过来,家里上下,全都改喝凉白开。刚开始下人们也颇有怨言,顾馨之坚持,他们也不敢违逆,如今倒是习以为常了。
故而,徐叔半点也不诧异,只是点头:“奴才省得了。”
顾馨之便丢开不管,转去翻谢慎礼让人带回来的几车薯莨。
许氏比她早知道一会,这会儿已经兴奋地准备煮莨水。
顾馨之哭笑不得,赶紧制止她,让她先去忙活新品——她还得过一遍,看看数量、质量,回头好给人回相应的礼……约莫是对等不了了,这些薯莨有钱都买不着,她怕是回不起了。
唔,可以肉偿!想到那摸过一把的结实肌肉,顾馨之暗乐,到时也不知是谁赚了呢。
带着愉悦的心情,她开始干活。
晚饭自不必说,确认谢慎礼那边有吃的喝的,她就打着哈欠去洗漱睡觉——来这里久了,没有夜生活,都习惯早睡了。
一夜无梦。
等她醒来,谢慎礼等人早已出发。
听说连徐叔备的早饭都没来得及送过去,顾馨之咋舌。这是天不亮就出发了吗?
她也没多想。
昨日送过来的薯莨质量很不错,她准备今天就开始煮莨水,制作第二批香云纱。
这一忙,又是忙到午间。
被许氏催了好几遍,她才停下来。
净了手坐到饭桌上,她刚要扶筷子,想起某人,忙问:“谢大人那边还没回来吗?”
许氏诧异:“走了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材料都收进仓库了。”
顾馨之:“……”她忙着盯薯莨水,竟完全没印象。她震惊,“什么时候走的?连午饭都没吃吗?”
“没吃,谢大人说有急事赶回京里,把东西送过来就走了。”
顾馨之:“……”不可能,谢慎礼昨天才说这两日不会有人找他。
……难不成,昨天把人吓着了?
啧,男欢女爱多正常啊……古代老干部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