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星最近跟舞蹈队一个干部子女打得火热,为了讨好那只小天鹅,他已经连续半个月请她到外边国营饭店吃饭了。
当然了,花的都是以前顾芊给他的钱。
连续半个月下馆子,足以可见他从顾芊身上到底吸了多少血?
吴红星跟顾芊从小就是一条街玩到大的,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家人家庭情况相似,都没什么钱。
但非要说谁“富”一点,当然还得是顾家,毕竟三个劳动力,吴红星家五口人,可就他爸一个壮劳力。
顾芊成绩差,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混社会;
而吴红星成绩好,中专顺利毕业后又成功上岸了文工团,一不小心还凭借颜值成了舞蹈队的“队草”,深受各个小天鹅的青睐。
然而因为家庭原因,他与舞蹈队一些家庭优越的小天鹅始终有一层膜,后来顾芊的大哥去世了,家里得了一笔“巨款”。
原身把家里一夜暴富的事同吴红星说了之后,两人就私下谈起了对象。
吴红星长得好看,又会说甜话哄着原身。
原身很吃他这一套,四年恋爱期间大把大把地撒钱给他,吴红星就用这些钱包装自己,包装成富家子弟。
单看打扮和气质,确实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富裕家庭出身。
然而这些都是装的。
吴红星常年待在宿舍,几乎很少回家,也很少跟队友们提起家人,问起来只说是鹿城本地人。
这下大家就懂了,原来是个低调的富家公子哥。
家世好又低调,颜值还高的吴红星,自然得到了团里不少女同志的青睐,四年下来,他在文工团混得那叫一个得如鱼得水。
却不知他所跳跃的每一步,都踩着顾家的脊梁骨。
他吃着顾家老小的肉,喝着顾家老小的血,一步一步往上爬……
最开眼的是,吴红星的为人和所作所为,原身统统都知道。
但因为爱得太深,又统统忽略。
心甘情愿做一个只爱他的傻子。
回忆过往,顾芊气得捶胸顿足。
往少了算,吴红星那渣男从进入文工团起,起码吸了她六七百块钱,这还没加上原身小时候往他身上砸的钱呢!
原身真就是吴红星行走的ATM机吧?
不让他把钱吐出来,顾芊觉得自己真就白穿越了一场!
……
午间,蒋海朝准时到达肉菜窗口。
今天还是两张红纸买了两道肉菜,只是顾芊的反应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蒋海朝看着某女利落地往自己饭盒里扣了两大勺肉,还没来得及勾唇,就见顾芊不耐烦地冲他摆了摆手:“赶紧的,下一个,别挡到后面的人打菜!”
蒋海朝:“?”
很好,看来已经被他驯化地炉火纯青了,哪里还看得出来第一次开小灶的做贼心虚。
饭盒盖子一把扣上,蒋海朝转身走了,只是今儿个吃饭的时候,始终觉得心里不太得劲。
感觉不跟那小女工扯几句嘴皮子,还挺不习惯的。
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慢悠悠地扒拉两口菜,回头往窗口看了一眼。
冗长的队伍后,小女工利落地甩着菜勺,一个接一个地送走食客,时不时要给一两个白眼,那指定是因为食客求她多给点肉。
挺有意思。
饭后,蒋海朝没走,趴在桌上睡了会儿,直到窗口处传来噼里啪啦的动静,他才悠悠转醒。
窗口处已经停止了打菜,里边开始清理卫生。
蒋海朝慢悠悠地往窗口走去,视线落在某女经常打扫的某处地方,看见的却是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弯腰打扫的场景。
“她人呢?”嗓音冷然了下来。
“她?谁?”刘明明停下拖地的动作,挠挠头:“顾芊吗?”
蒋海朝蹙眉,不耐烦地应了声:“嗯。”
刘明明眨巴眨巴眼,这才看清了窗口外男人的脸,原来是蒋干事!
看着那张即使烦躁也如神仙下凡的俊颜,刘明明花痴地眼冒星星。
“那个那个……她好像是肚子疼,上厕所去了,你是要打菜吗?可我们食堂已经收工了,你要是真饿了……要不我偷偷帮你到后面拿点剩菜?”
说罢期待地望着他。
蒋海朝:“……”
出食堂后往行政楼走,途径废弃仓库的时候,蒋海朝往里头望了眼。
一如既往地荒芜,连个鸟影都没有。
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大步流星离开了。
……
菜一打完,顾芊就装肚子疼跑去了隔壁练舞房。
很近,大概只隔了一百米左右的样子,跑几步就能到。
这会儿训练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陆陆续续有小天鹅们结伴着从宿舍走来,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路过练舞房大门口,见到趴在门框上的顾芊,众人不约而同地好奇打量她。
顾芊出来的时候特意把围裙摘了,外套也热得脱掉,只剩里头一件格子衬衫,一条军绿色长裤。
麻花辫也没绑,就一简单的低马尾捆在脑后,朴素地简直不能再朴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