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墨芩不仅没有受到威胁,还将墨漾给抓住了。
墨漾想来想去觉得不对。
当时那种情况,墨芩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她跟自己一样,也拥有那种神奇的力量?
墨漾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没能再次感受到多次为她所用的那种玄妙的力量。
甚至连之前做过的梦都不曾做了。
也没有人提审墨漾,就像将她给忘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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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身受重伤,昏迷未醒。
“姜府也太不识好歹来,竟然跟四皇女一同造反……”
姜府因为帮助墨漾谋反,已被抄家,全部打入大牢。
“那那位怎么办?姜府谋反,他就是罪臣之子,太女殿下是不是得废了他?”
罪臣之子,怎么能配当太女??
现在皇帝的身体逐渐不行了,太女估计很快就要上位了。
罪臣之子当个皇?也罢了,怎么能当父仪天下的皇后?
“姜府是怎么想的……”
“听说是被四皇女抓住了把柄!”
姜宴宁以为自己会死,但没想到迷迷糊糊之间,竟听到了模糊的议论声。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
周围的议论声还没停。
“也不知道太女殿下喜欢什么样的,你说我有希望吗?”
“别做梦了!宋公子那样的美人殿下都看不上。”
“宋公子……也是个可怜人……”
砰——
瓷碗破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那些人的议论。
“太女??”
小伺试探性地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
“太女?!太女?醒啦!快来人呀,太女?醒了!”
一声惊叫穿透院墙,在府里荡起了不小的水花。
“宴宁,感觉怎么样?”
一个老头着急忙慌从外头进来,直奔向姜宴宁的床榻。
姜宴宁看见师父,心中升起一抹酸楚,眼眶瞬间的就红了。
大概是委屈的。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墨芩当时那决绝的表情,和朝着他射来的箭矢。
“师父……我还……活着?”
老头有些差异,似乎不明白姜宴宁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当然还活着!”
姜宴宁受的伤并不是致命伤,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没能醒过来。
连他这个自喻医术超凡的医仙,都没能诊断出来是怎么回事。
而墨芩则是十分肯定地说,过几天就能醒过来了。
但由于还有很多烂摊子需要收拾,墨芩没办法时时守着姜宴宁,只能拜托老头照顾姜宴宁。
“你呀!”老头捏着姜宴宁的手腕号脉,确认没什么事才彻底放心。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走,你偏偏不听!”
老头想到现在外头的境况,对这个徒弟心里慢慢都是怜爱。
“要不是因为墨芩,你又怎么会遭受这无妄之灾!”
这还不是全部,若是以后墨芩三宫六院,那后宫里的斗争才是真正的吃人!
提到这个名字,姜宴宁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隐隐做痛。
“这是,她该做的。”
为君者,当然得勇敢果决。
若这么简单就被威胁到了,往后只会有更多的人效仿。
他不想成为拖累,不想成为弱点。
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难受,箭刺入身体时更让他难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他难受。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忽视放弃的,现在……
他又一次被放弃了。
……
墨芩一只道姜宴宁醒过来,就立刻回府了。
刚醒来的姜宴宁还很虚弱,他的脸色比素色的寝衣还要白上几分。
像是满布裂纹的瓷娃娃,在有一片羽毛的重量就会将他压碎。
“伤口还疼吗?”
墨芩做到床前,伸手想要碰姜宴宁的手,却被躲开了。
姜宴宁没有看墨芩,只是微启薄唇,淡声道:
“我没事。”
伤口不怎么疼,若不是还留着疤,他都要以为那只是他的一场梦了。
“宴宁,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当时……”
“殿下。”姜宴宁打断墨芩要说的话,他微微一笑,“当时情况紧急,殿下那么做也实属无奈之举。”
大约是这几日操劳,墨芩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
姜宴宁不愿多想,只端庄大度道:
“殿下,我没事,您要是有什么事,还是先去忙吧。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姜宴宁知道这件事存在诸多疑点。
可他还是暂时没办法过自己的那一关。
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消失的箭,明明应该掉入悬崖的……
被一箭刺穿却还能醒过来。
墨芩知道姜宴宁这是在赶她走,也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当时那种情况,在场的人都认为她是要亲手杀了姜宴宁,拒绝被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