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
帕子丢进盆里，弄得盆里面的水都被染红了。
周琪琪：“能帮我再打一盆水来吗？我想好好洗把脸，重新上个妆。”
谷郁欢点了点头，她端着盆子出去，走到一半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一个刚刚因为单独呆在房间里而被掳走，期间遭受了可怕折磨的胆小姑娘，会有胆子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吗？
盆子‘哐当’掉在地上。
谷郁欢一路跑回房间里面，看到周琪琪手上握着的小药瓶，眼睛都红了。
“你吃了什么？”
周琪琪不说话。
谷郁欢捏开她的嘴，想强迫她将药吐出来。
“抠不出来了”
周琪琪含糊不清的说，她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腹部：“已经吞下去好一会了……”
大夫的药箱里面有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有能令人昏睡的蒙汗药，当然也有致死的药物。
谷郁欢想去找谷艺兴拿经书，却不知道周琪琪哪来的力气，把她死死的抓住了。
“别去……姐，你说的是对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怕，怕得受不了了。”
谷郁欢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活”
周琪琪说。
谷郁欢嘴唇发抖，她扶住了周琪琪往下瘫的身体，把周琪琪抱在了怀里。可以的话，她希望能给她带来一点点的温暖。
没有人知道周琪琪在那半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也许并不是因为这空白的半个小时就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绝望是从APP上线开始一直积攒起来的，画皮鬼的行为只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好，真好……”
周琪琪笑着说：“姐，我现在终于什么都不怕了……”
谷郁欢恍惚间意识到，这是见到周琪琪以来，第一次见到她露出笑容。一个总是丧着一张脸的人，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其实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满脸的胶原蛋白，笑起来不知道多好看。
听说人死亡的最后一刻，能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周琪琪最后是笑着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