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织田作先生这么宠溺太宰君,你才可以这么无赖了,工作忙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毕竟Mafia也不是什么良心组织。”穿着像学者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吐槽道。
太宰治在冰凉的吧台台面上滚了滚脸,“才不止是工作原因呢,织田作除去工作还是有空来这里的,他这几天一直没有人影是因为他又捡人回家照顾了,这次看上去还是动了收养的心思。”
织田作之助对自己这个好友的敏锐聪慧早已熟知,他的这个结论决不是去调查后知晓的,而是从自己现在身上透露的信息做出来的判断。
“虽然知道太宰君的结论一般都不会出错,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还是很好奇。”坂口安吾叫来酒保给他一杯用高脚杯装着的蒸馏酒,酒保很快就递了过去,顺带着还有织田作之助的份儿。
太宰治伸出手指搅了搅他啤酒杯里装着的大冰块,然后手指又在杯沿外边弹了弹,发出“当啷当啷”的清脆声响。
他先是对着酒馆老板抱怨了几句。
依旧是老样子的对话。
——“为什么没有加洗洁精的鸡尾酒啦!”
——“不好意思本店不售。”
不过这次更上一层楼了。
——“那你这里有没有头孢呋辛脂或者是头孢克肟分散片?哎呀,反正只要是头孢类药物就行了。”
——“这种药本店也没有,以及太宰先生,如果本店出人命了,您的保险报销费用可以划给我吗?”
这番对话结束,太宰治才回答坂口安吾的问题。
“很明显的啦,织田作上衣口袋里露出一小排药片,那是退烧药,但是使用者年龄范围并不在他之前收养的那五个孩子的年龄段内。”
太宰治扭动着身子,把自己大半力量搭在织田作之助身上,“衬衫第三颗纽扣本来是被拉扯掉的,但是已经被人补好复原了,要不是缝补的棉线和原本的棉线色彩和粗细上有所差异,都叫人看不出来了呢。”
“回家后还洗了个战斗澡,穿上对方提前熨烫得整洁没什么褶皱、还散发着薰衣草洗衣粉清香的衣服,”太宰治鸢色的眼眸中飞速闪过细碎的光,快到让看向他的织田作之助差点以为是错觉,“还有很多细节我就不说了~怎么说呢,织田作你这次就是捡了个‘田螺姑娘’回家了吧!”
太宰治手捞住织田作之助的脖子,做出一副被渣男始乱终弃的模样,“呜呜呜~织田作背着我在外边有新欢了,好↗伤↘心——”
“不,那个孩子并不是我的新欢,我也不曾爱上过太宰你。”织田作之助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接着喝着他的蒸馏酒。
坂口安吾抽搐着嘴角,“我说织田作先生,这个时候你就该好好吐槽一下,然后一巴掌拍向太宰君后脑勺……不过织田作先生在暂时收留对方期间,没有去调查过对方资料吗?虽然你也只是个下层成员,但是也保不齐对方会利用你打入Mafia吧。”
坂口安吾自然是清楚太宰治内心的顾虑的,不过比起太宰治没有明说,只是话语里的疯狂暗示,他更喜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织田作之助听言愣了愣,然后放下酒杯给了回应,“那个孩子不会这么做的,虽然他经历过一些苦难,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并没有溺亡在黑暗中,他是属于阳光底下盛开的花。”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一直在为我抱不平说‘怎么会有如此剥削员工的公司,织田先生你跳槽吧’,因为他生病在家,自我感到羞愧,还帮我做了很多事情。”织田作之助带着微笑转述道,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对那个小孩的喜爱。
“现在回到家里,看到干净整洁又温馨的住所,一天的劳累过后的郁闷就转变为愉悦,这都多亏了那个孩子啊。”
“听上去还挺不错的,”坂口安吾呷了口酒,“不过织田作先生又是怎么见到那个孩子的呢?”
于是,织田作之助将那天如何捡到药研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听完后看着莫名沉默的两位好友,织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发生什么了吗?”
“……我说太宰君,Mafia手下应该不会让一个无辜纯洁的孩子去做色/诱敌方的事情吧,他才十三四岁诶?”
不,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就是个幼女控,手下是幼/男控也很正常吧,然后利用这点去勾/引敌方什么的。坂口安吾如此想着,看向了太宰治。
“不可能的事情啦,收起你脑子里龌鹾的想法啊安吾。”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太宰治脑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又没有太过严格地控制手下人员,保不准某个他没有理会、管理的手下就是这样做的呢。
色♂诱那一套还是很符合Mafia作风的,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在办公室里听着尾崎红叶的工作报告的森鸥外忽然打了个喷嚏。#
#港口黑手党首领风评被害。#
不过……他举起杯子,眯着眼睛看着那杯子在灯光照射/下折射出来的色彩,迷蒙而美丽。
织田作还是第一次对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如此看重呢,要不要去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