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一楼的花园,降谷把贩卖机买到的矿泉水分了南森一瓶,边扭开瓶盖边说∶"所以你这是被赖上了?"
南森严肃的点头∶"没错。他看上去短时间内不想离开的样子。"
"听起来怎么就像是被路边的小狗狗缠上了呢?喂了点吃的就跟着你回家那种。"降谷被自己这个形容逗笑了,刚要仰头喝水,一瓶矿泉水怼到他眼前。
他翻了个白眼,把自己手里那瓶开盖的递过去,接过南森那瓶来喝。"你别告诉你一个大男人连瓶盖都不会开。"
"这和性别没关系,主要是有没有人愿意帮我开瓶盖。"南森故意喝了一小口,说道,"果然是甜的。"
"闭嘴吧你。坐过去点,屁股那么大的么。"降谷挤开他,坐在了他旁边,这凳子不长,两人坐着岔开长腿,一侧的长腿就贴上去了。就算路人见到这一幕也不会觉得奇怪。
喝了水,缓解了夏天带来的燥热感,降谷才说∶"会很难哦。如果做下决定的话,就得负责任,不能半途后悔。"
"你不介意么?"
降谷觉得南森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介意?又不是我要养。"
"但如果我忙起来顾不上的话,肯定会给你打电话拜托你照顾的。"南森道,"会跟你说''我这边真的走不开能依靠的就只有零了''这样的话。"
降谷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叹气说∶"那我会回答''真拿你没办法啊呆子''''。"
南森觉得叫自己呆子有点过分,刚要开口就见到降谷抬手臂喝水时,他右边的袖口内侧闪过一个红点。
"..
南森记得降谷刚进病房时有近距离的去观察太宰,是那个时候被安上的么?当时自己侧对着床位观察保温瓶里的水是否蓄满,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动作。
"太一,你怎么了?"见他不说话,降谷疑惑的问。
南森摇了摇头,大口大口的将矿泉水一口气喝光,仰头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有点刺眼,他又移开了视线。说道∶"夏天什么时候过去啊,不觉得今年比去年还热么?明明都八月中旬了。"
再过半个月都要进入秋季了。
等两人回病房的时候,太宰已经醒了。他们四个正在玩扑克,太宰见他们进来,笑着打招呼∶"日安~南森先生,降谷先生~降谷先生看上去比之前更帅气了。"
松田对''帅气′这个词不是被冠在自己身上有点敏感,挑眉道∶"会吗?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吧。"
荻原道∶"不哦,和小阵平不一样,小降谷成为警察后就变得稳重可靠起来。是说气质啦气质,不是那种会因为某个人幼稚的挑衅就跟人半夜约架的人了。"
诸伏插嘴道∶"还让人掉了一颗牙。"
松田,气呼呼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含在嘴边,又掏出一根夹在耳后。他自然知道医院病房里是不能吸烟,而是故作冷酷的抛下了手里的牌∶"王炸!一对三。你们三个都输了。"
三人齐齐发出哀嚎,他才满意的扬起下巴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很可靠啊。"
"比起这个,你们为什么要和病人打牌。"降谷觉得这三个人都很不省心。他轻声问着还在打点滴的太宰,"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头晕?"
太宰半坐着,腿上还盖着被子,嘴角和眉眼都弯弯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睡醒的小猫般慵懒又惬意。他乖乖巧巧的说∶"有一点点,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你提起这个,我就不得不说说你了。哪有人真的穿着湿衣服去晒正午的太阳的!你知道晚一点被发现会有多危险吗?!中暑也是会出大事的!"降谷总算是找到了说教的机会,拉起两边的袖子,坐在床边上开始噼里啪啦的输出。
太宰∶"..."
原本和他玩的三人自觉的收拾好扑克牌,退到一边去,无情的将他抛下。诸伏甚至还低声说一句∶"我就知道会这样。"
这次说教没有半个小时是不会停止的。
太宰中暑了,但好在他年轻恢复得快,吊完水之后医生过来观察了一下,就说可以电请出院。没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毕章满打满算连半天都没有住满。
松田提着水果篮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还在说∶"既然不严重的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