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怎么得意!”
皇上这一巴掌,打的不可谓不重。
直是把慧妃这些年累积的声望、脸面全都给打碎了。
想到慧妃这会儿该有多气,多没脸,锦嫔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她擦了擦手,对采玉说:“走,去华阳宫,找慧妃娘娘喝喝茶去,本宫有日子没出去了,也怪闷得慌的。”
那日叶才人的事,让她丢了协理六宫的权,被罚闭门思过成了满宫的笑话,还被慧妃这个贱人在她宫门口羞辱,今儿无论如何,她得去宽一宽慧妃的心,让她可千万莫要生气。
华阳宫里,慧妃脸都青了。
但再气她也不敢发泄出来,更不敢让人知道她气得不行。
见主子抓着案角的手都要抠出血了,兰兮心疼得不行,只不住在一旁劝:“主子可别往心里去,兴许皇上并没有这个意思呢……”
慧妃咬着牙,压低了嗓音:“前脚刚送了东西过去,后脚皇上就宣了太医去查我送的东西,还能是什么意思?既不信任我,直接让我把东西带回来不好了,也省的我丢这么大的脸!”
兰兮忙道:“哪能啊,皇上怎么会不信任主子呢,这六宫事宜,皇上都全权交给娘娘打理,皇上何时问过娘娘如何处理宫务的?娘娘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皇上产生误会啊。”
慧妃眉心紧拧,觉得兰兮这话说的似乎也在理。
兰兮看娘娘有些松动了,马上又道:“况且,娘娘如何得知,是皇上宣的太医,而不是温才人借宠打娘娘的脸呢?”
慧妃猛地站了起来。
她就说!
她就说皇上怎么会突然这样!
那温才人根本就是还记着当初迁宫的仇!
兰兮又小小声劝:“温才人现正得宠,娘娘还是且先忍忍。”
慧妃牙都快咬碎了:“本宫自然能忍!”
这后宫之中,可不是一个没根基的外族女能呼风唤雨的,都没侍寝呢,没飞上枝头呢,就敢恃宠而骄,撺掇皇上如此明目张胆扫她的颜面,如此放肆,如此张狂,根本长久不了!等她失了宠,她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见主子终于想通了,兰兮又道:“而且,兴许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主子好呢?”
慧妃看着她。
兰兮忙道:“您想啊,之前叶才人闹了那么一出,摆明了温才人那里就是是非之地,今儿当着皇上的面,主子送过去的补品算是过了明路,日后就算是温才人想做什么文章,或者有什么有心人想借温才人的手做什么文章,那都跟主子再没有任何关系的。”
慧妃眯眼:“你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兰兮又道:“哪怕皇上没这个意思,但既已经这么做了,主子便可与松翠宫撇清了关系,其实,奴婢私心里觉得,这对主子来说,是好事。”
说着,她又凑近了些,小小声道:“如今松翠宫可被不少人盯着,难保没有人会……撇清了关系,日后就是有什么事,也和咱们无关。”
慧妃沉吟片刻,突然冷笑着勾了勾唇角。
也是。
叶才人那样身家的都能闹出那么一出,可难保没几个藏龙卧虎的,她就看温窈能笑到什么时候!
如此想着,慧妃心情好了不少,她低声吩咐兰兮:“但今儿这事多少还是会有影响,你等会儿找个机会跟李大人传信,立后的事往后拖一拖……”
兰兮一脸谨慎地点头。
吩咐完了要紧事,刚坐下喝了口茶,宫人就来报,锦嫔来了。
慧妃刚舒展的眉眼顿时一厉。
锦嫔这个贱婢,想来看她的笑话?
那也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慧妃被皇上大众打了脸,锦嫔又在这个档口去华阳宫拜访,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有点好奇,想看这两位会斗个什么样,但却没人敢往前凑,只抓心挠肝的在自己宫里待着。
温窈是不知道,容翦搞这么一出,自己已经被慧妃恨死了,更不知道,因着这件事,慧妃和锦嫔要撕起来了,这会儿,她正拿着个临时做的逗猫棒,歪在贵妃椅上逗丸子玩。
容翦睡醒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懒洋洋不成个样子的趴在软枕上,一手捏着个小棍子晃来晃去,小棍子上拴了根绳子,绳子那一头系了根公鸡尾羽,丸子正两脚着地,两只前爪在半空中扑来扑去。
容翦:“……”
好傻啊。
猫傻。
人也傻。
温窈并没有注意到容翦醒了,但丸子警觉啊,尤其是容翦身上的气息让它分外紧张,它正扑着鸡毛,两只黑豆眼看到容翦,全身地毛立刻炸开,它冲着容翦的方向,‘犼’了一声,然后三两下跳到温窈怀里。
嗯?
温窈转头,就看到容翦正面无表情看着她。
醒了?
她忙抱着猫手忙脚乱爬起来,边爬起来边道:“皇上您醒了?怎么没有喊臣妾,让臣妾进去伺候您……”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咦?全都穿戴好了?
原来皇上自己会穿衣服的啊!
容翦:“……”什么叫朕自己会穿衣服?朕又不是傻子!
他正沉着脸,想骂她一顿。
窝在温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