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
容翦眉心动了动,眸色更沉:“那朕怎么办?”
温窈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怎么办?
容翦简直想敲她的脑袋。
“别装傻!”他眉心拧了起来,盯着她的目光也更犀利了些:“朕知道你知道。”
温窈终于反应过来容翦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她抬手比划了下:“皇上深呼吸,平复一会儿,就好了。”
容翦:“………………”
“臣妾、臣妾这就去安排他们准备早膳,”温窈又挣了挣,想下床:“就不打扰皇上了。”
抗拒实在太明显,容翦就是想忽视都不行。
再留着她,他不是气死,就是憋死。
算了。
容翦松开她。
冷风都吹了,这又算的了什么?
得了自由的温窈手脚并用爬下床,还特意离床榻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再被容翦捉回去。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容翦气恼片刻,突然笑出了声。
正在梳洗的温窈听到他这声笑,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这是……憋疯了?
紧接着就听到帐子被揭开的声音,她转头,容翦一条腿踩在脚凳上,一条腿蜷起,手肘搭在膝盖,一脸困倦地瞧着她:“爱妃帮朕更衣?”
他确实快疯了。
都是被她逼疯的。
不自知就算了,偏偏还要撩他的火!
这会儿温窈才看到容翦眼底的乌青,她可惊讶了,昨儿睡得那么早,容翦这是怎么了?跟被谁揍了一眼,两只眼睛都乌青乌青的?
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容翦:“……”
“是。”心里奇怪归奇怪,温窈还是乖乖凑过来伺候。
走近了些,她发现,容翦眼睛也很红。
“皇上是不是没睡好?”她想了想,问道:“要不,皇上再睡会儿?”
容翦捏了捏眉心:“一个人睡没意思。”
温窈:“……”
还在殿内等
着伺候的秋文和竹星:“………………”
温窈满头雾水,什么意思?这么大个人了,睡觉还得人陪着哄着?
之前二十多年,你不都一个人睡的?这又是矫情啥呢?
明明只是想套路一下,让她跟自己亲近一点,却突然被扣上‘矫情’的帽子,容翦简直要气笑了。
心里嘀咕归嘀咕,温窈嘴上还是说道:“那臣妾伺候皇上更衣罢。”
她睡饱了,她要去吃饭,去撸丸子,才不要躺在床上干睁着眼消磨时光。
昨天睁着眼躺在床上消磨了将近一上午的容翦:“……”
一直到用过早膳,容翦脸色都还很是诡异,温窈只当他是没睡好,并没有太在意,抱着丸子去暖阁里看她新培育的土豆发芽了没。
前几日珍草阁的宫人新寻来的‘种子’刚种上就给她送来了吗。
之前的那盆,在宫人和她的精心照料下,长势还算可以,可能是盆太小了,结的果子有点点小。
饶是如此温窈也很满足了。
她扒开一点点泥土,又瞧了瞧,比之前大了些,这一棵结了有五六个,也不算少了,等开春就可以用这些新结的土豆,多种点,等足够多了,就可以吃了。
这么一想,温窈吞了吞口水。
她真的好想吃醋溜土豆丝啊!
还有地三鲜!
还是薯片、薯条!
跟过来,恰恰好看到她吞口水,又在心里嚷嚷着想吃这个那个的容翦,眉头挑了挑。
醋溜土豆丝?他能想象出来是什么,可地三鲜,又是什么?
他看了看全神贯注盯着面前那盆‘宝贝土豆’浇水的温窈,突然觉得,她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在他面前,基本上没人有秘密,他又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多,就算再会伪装隐藏,也断断不可能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温窈一边想着一边又吞了吞口水。
容翦:“…………?”他还从没发现,她这么贪嘴呢。
听她嘀嘀咕咕,原本觉得口腹欲不过尔尔的容翦,突然也来了兴致。
能让她这么惦记,想必一定很好吃!
温窈浇完水转身就看到容翦正看着她吞口水。
温窈:“……”
温窈:“!!!”
她全身打了
个冷战。
不是刚吃过饭么?
无意识吞了口水,还被逮个正着的容翦:“………………”
他脸上有点热,视线移开了些,故意转移话题道:“还有什么喜欢的花草?朕让人去寻了给你送来。”
温窈:“?”她看错了?
“不用了,”她笑了笑:“珍草阁已经送了许多了,足够臣妾赏看的了。”真的看错了?
听她心里还在嘀咕着他吞口水的事,容翦故意板着脸,营造出一种‘你刚刚看到的都是假的’的假象,一本正价道:“你既喜欢,多一些总归是好的。”
温窈瞧着他的侧脸,总觉得他这会儿奇奇怪怪的。
怕被她看出端倪,容翦视线扫过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