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喜欢得紧。”
容翦笑了:“她就喜欢这些新奇的。”
安顺也笑了:“温嫔娘娘蕙质兰心,既聪敏又体贴皇上。”
说到这个,容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眉眼间甚至染上了几分得意。
“嗯,”他道:“温嫔确实最贴心。”
安顺笑着应承:“那自然是的,知道皇上今儿怕是想要换换口,特意送来了新做的豆腐脑,可不是体贴么。”
说完,他在心里嘀咕道,也不瞅瞅您都努力多久了,多少年不出宫一趟,昨儿还特意带人出宫逛灯会,再没有收获,那可真的太可怜了。
正在吃藕夹的容翦:“……?”
嘴角的笑容微顿,他掀起眼皮瞧了安顺一眼。
安顺正满脸笑,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侍奉,心里还在不住嘀咕,皇天不负有心人,继续这样保持的话,温嫔娘娘心意大转,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嘿嘿……
容翦:“…………”若不是他最后一句说得还像个人话,他肯定要把他踹出去!
一天天的,嘀咕的都什么东西?
“等会儿把杨平峪找来。”他收回视线,淡声道。
安顺正美滋滋呢,乍然听皇上说要宣太医,马上就惊了:“皇、皇上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容翦看都没看他:“没不舒服,问问他温嫔的情况现在如何了。”
安顺这才放心了。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刚刚的豆腐脑吃出问题了呢,毕竟那豆腐脑从松翠宫提过来一路上可不少耽误,皇上又一直忙着便只能先温着,温了这么久,万一有个什么不适呢?
容翦懒得搭理他的叽叽咕咕,只当没听到。
今儿的藕夹味道不错,他又吃了一筷子,正要让人送些去松翠宫,想到她昨晚吃的那些东西,又打消了这个
念头。
还是再过几日好了。
昨晚临睡觉还在哼唧肚子痛撑的难受,现在好没好转都不知道呢。
就算好转了,这几日饮食上也得注意着些。
要不然,还得他给她揉肚子么?
想到揉肚子,他眸色突然变了变。
他还挺期待的。
但转念,还是算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就算没吃撑,不也可以揉肚子?只不过没那么理所当然,要费些功夫而已。
安顺瞧着皇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连眼睛都快眯起来了,不禁有些奇怪,这是又高兴什么呢?想到谁了?温嫔娘娘?
看着笑容,除了温嫔娘娘,没谁了!
他怎么觉着,皇上最近有点上头啊?
八百年不开窍,一开窍不得了?
啧啧……
容翦抬头冷冷瞥他:“还不快去!”
安顺:“……”
安顺:“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话落他马上转身,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给皇上布菜的筷子——太急了,没来得及放。
安顺出去后,容翦耳边总算清净了些。
一直跪在御书房哭求的卫才人,看到安顺出来,马上又打起了精神:“安公公,安公公,皇上肯见我了么?”
看着一脸狼狈的卫才人,安顺面色稍稍淡了些,他语气无波无澜道:“卫才人还是回去罢,皇上忙着朝政,并没空见你,御书房重地,再这样跪下去,皇上怕是要怪罪。”
卫才人绝望地笑了笑:“怪罪?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皇上怪罪的?”
话落,她跪着就往前扑,扯着嗓子大喊:“皇上!皇上!臣妾卫氏求见皇上!求皇上开恩……”
安顺吓坏了,忙去拦着卫才人。
可卫才人到底也是后妃,还曾执掌过后宫,众人多少有些顾忌,再加上卫才人这会儿是豁出去了,拼了死命要往御书房闯,哪里又拦得住?
眼看着要跨上台阶,小东子一咬牙,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这要让她闯进去,今儿轮值的人,轻则挨板子,重了,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被拦住了路,卫淑仪气得大骂:“狗奴才,放开本宫!”
向她打从入宫便是慧妃,还执掌后宫多年,仅仅不到一个月,她其实还没太能转变过来,尤其今
儿家族遭难,她又受此大辱,如何忍得下?
正你冲我拦,人仰马翻着,一道冷喝从上方传来:
“吵什么?”
众人动作一停,齐齐抬头看向从御书房出来的皇上。
“放开她!”容翦看了眼还搂着卫淑仪腰的宫人,寒着脸道:“朕看她能在御书房有多放肆!”
宫人马上松了手。
卫淑仪哭着吵着要见皇上,这会儿真见到了,反倒愣在了那儿——她骨子里,还是怕他的。
尤其这会儿,他脸色这么不好看,盯着他的双眼,就跟看死人一样,又冷有沉,直盯得她,骨头缝都在打颤。
她怔了片刻,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臣妾、臣妾参加皇上,皇上吉祥,臣妾不是故意要在御书房外放肆,臣妾是想求皇上,求皇上放过臣妾家人……”
她话音刚落,一本账册便重重扔到了她面前。
“卫家到底都做过什么,”容翦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