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拙院,寒蝉堆雪在庭院设圈套逮麻雀玩,许是逮着了,不知谁是发出一声惊喜的欢呼。
温暖的内室,桃鸢头脑清明,不可沉溺的念头才从心湖跃出,一只手缓缓慢慢地揉在她腰侧,另一只手按着腰窝,按得她想开口制止,不慎正中小女郎下怀。
美人投怀送抱,陆漾哪有很快松开的道理?
年少爱俏、爱亲昵、缠人,这三点在她身上发挥地淋漓尽致。
她不想停下来,桃鸢微微拧眉,不自觉走起神来。
想她十八岁的时候整日泡在书楼,陪伴她的是数不清的古卷和窗外升起落下的太阳。
受书本里情爱故事的影响她也曾想过未来的良人,想过会和一人度过一生,做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事,彼此慰藉身体和灵魂,彼此支撑。
相爱,不一定要爱得你死我活,你情我愿,舒舒服服就好。
日子细水长流也是过。
而所谓的良人必然要尊重她,愿意放她出去搏一番天地,而非将她关在后院料理扯皮的繁琐。
她不喜欢待在后院,她看腻了那四四方方的天。
她想看看更广阔的的天。
天字出头便为夫,她不想嫁个人还要被折断翅膀,她想飞出去,竭尽所能实现一生抱负。
桃禛说她为人看着沉稳,心是野的,越是心野,越要找一个能管住她的人。
可他错了。
她不以人为天。
于她而言夫只是夫,是用来生孩子的另一半。
破庙那晚是意外,孩子也是意外,起初不在她的计划安排之内。
人生际遇神奇往往不由自己掌控,桃鸢暗想:夫是用来生孩子的另一半,妻呢?
过不了多久,她会有一个合法的小妻子。
就是现在耍赖缠着她索吻的人。
她没法推开陆漾,但她不反感小小满足一下年少的未婚妻。
少年人精力旺盛,欲.火烧起来总是不好忍受,成年人尚且能用理智管束一二,她不愿多管束陆漾,有一大半因由是陆漾是好的。
干干净净,精致,柔美,如雨后嫩草,清新自然。
是很赏心悦目的存在。
她掌心有意无意贴在陆漾腰腹,她记得,这里很好看,清晰漂亮,线条优美,摸一下这人就会颤一下。
陆漾喉咙发出一道浅哼。
她总算停下来,桃花眼蒙了一层湿润的雾气,如雨水淋湿花瓣,声音沙哑:“鸢姐姐,你怎么不回应我?”
桃鸢忙着调息,气没喘匀朝她递去一记眼刀。
陆小少主被刀了一眼约莫明白过来,想为她平顺心气,抬起的手定在半空。
原来女人怀了孩子,那地儿确实会大一些。
圆鼓鼓的,挺翘翘的,好似一对努力支棱着耳朵企图撞破衣衫的兔。
“还看?”
凉凉冷冷的嗓音激得陆漾登时醒过来,她不自在地摸摸耳垂,须臾回之灿笑:“鸢姐姐,我学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她又开始懂装不懂,陆漾趁热打铁:“亲亲。”
她咬字很好听,每个音节都清晰,每个音节都那样轻柔诚恳,仿佛怕搅了谁的绮思。
这般亲法是她从桃鸢这儿学来的。
一个在情.事上不折不扣的新手,被另一个实践为零理论满级的新手带着起飞,天雷勾地火,彼时桃鸢中了仙人堕,用美色勾得陆漾丢了魂。
陆家纯洁无比的凤凰蛋,被迫一夜明情。
桃鸢教她的每一处,每个细节她都记在脑海舍不得忘。
“尚可。”
陆漾失落,打起精神来讨价还价:“既然不算太差,姐姐回回我?”
她要的真的太多了。
桃鸢衣袖被扯动,陆漾小声缠磨人:“鸢姐姐?鸢姐姐?”
“好。”
她眉眼含笑,刹那如醒来的春天:“姐姐亲我。”
能将亲亲放在嘴边说来说去的,桃鸢只见过她一个,也只亲过她一个。
雪花短暂地融化在这个冬天。
没多久,她被桃鸢赶出来。
寒蝉堆雪哑然回眸看她红润漫着水光的唇,面上一羞,急急忙忙回房侍候在主子左右。
冷风吹散她脸颊浮起的热意,陆漾揉揉脸,感觉整个舌面还在发麻。
她喜欢桃鸢用舌尖轻扫她,喜欢得想原地蹦蹦跳跳。
亲上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拿出崭新的记账本在‘亲吻’后面画上一朵花,代表已完成。
陆漾盯着那朵花看了又看,这才羞臊地拐去净室。
这一亲,后劲似乎有点大。
陆尽欢走进来看她笑呵呵坐在位子,怀里抱着账本,表情像极了待宰的小羊羔,她顾自纳闷:“你怎么了?”
“我在回味。”
“回味?”
“你不懂。”
陆尽欢气笑:“不就是春心萌动嘛,我有什么好不懂的?”
“你从哪里懂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坐在她这慢悠悠吃茶,想拍拍屁股走人又觉不厚道,她道:“我那正好有几本书,过会拿给你,省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