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不管他,凑到大哥身边,小声的问:“大哥?他们来干什么呀?”
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吧!
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了,真以为他们好欺负吗?
姜谦按住她,“七叔公是来说分户的事情。”
“分户?什么分户?”
也难怪姜苗不懂,以前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起过这方面的事。
姜谦解释,“马上就要到秋天了,按照常理,平民百姓需要向朝廷纳税,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服役,但因为我有功名在身,所以不需要纳税,也不需要服役。”
服役姜苗知道,每年春秋的时候,有一阵子村里的男人都会消失,过段时间又会回来,回来的时候面黄肌瘦,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晕倒似的。
至于纳税,因为有姜谦这个秀才的身份在,姜永国一家是不需要纳税的,但是姜苗看到过村子里其他人家纳税,一年到头种了那么多粮食都给官老爷了。
这两件事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大哥是秀才不需要纳税和服役的。
姜谦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因为我们和二叔分家了,所以二叔今年要纳税了,可能还要服役,村长他们觉得二叔一家对我们有养育之恩,虽然分家了,但是不能做的太绝,所以他们来跟我们商量分家不分户。”
“那怎么能行呢?既然分家了,就应该分户。”姜苗下意识的摇头,她心里再也不想和二房的任何人牵扯上任何关系了。
再说了,二叔一家本来就要纳税,要不然他们一家还真以为她和大哥白吃白喝呢!
姜谦也是这个意思,可很明显族里不想把事情闹得太绝。
就连七叔公都出动了,如果拒绝怕是会打了族中的脸,日后在村子里怕是更没有办法立足了。
另一边,姜五叔端着架子说道:“姜谦,这件事不仅涉及到你,还涉及到村子里年轻人的未来,你可要好好地想一想。”
姜苗噘着嘴,“都分家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大哥跟我说过,反复无常是小人,如此反反复复做事,将来反而会影响村子里年轻人的未来吧。”
“你……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在族学中,若是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一巴掌打过去了。
对啊,他等什么呢?
姜五叔扬起了手,姜苗才不会站在原地让他打,早在他扬起手的时候就跑了,而且跑的方向是七叔公的方向。
姜五叔下狠心要给兄妹个教训,一时没收住力气。
“啪……”
场面瞬间乱了。
姜苗幸灾乐祸,“哎呀,五叔,你怎么能够打七叔公呢,七叔公可是你的长辈,殴打长辈就是不孝,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村子里年轻人的前途都被你给毁了啊!”
“不,不。”
姜五叔也懵了,他明明想打的是姜苗,怎么会是七叔呢?
七叔公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又黑又紫。
姜五叔手足无措的看着七叔公,“七叔,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怒指着姜苗,“都是你,你要是不跑,我怎么会打到七叔公。”
“不孝顺的东西。”七叔公狠狠的抽了他两耳光,“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东西竟然连我都敢打,我看你是要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七叔公力道极大,两巴掌就把姜五叔给打蒙了。
“没有没有,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臭丫头……”
“跟苗丫头有什么关系,我看就是你仗着自己管着族学越来越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七叔公的拳头如下雨般落在姜五叔的身上。
姜苗躲在姜谦的身后偷笑。
姜谦警告的瞪了眼姜苗,自己也偷偷的抿起了嘴角。
姜村长见要聊的话题跑偏了,忙上前分开了两人,“七叔,您消消气,老五也不是故意的,您打也打了,应该消气了,别忘记今天我们来此的目的。”
七叔公喘着粗气,狠狠地瞪了姜五叔一眼,大刺刺的说:“时间不早了,行不行谦小子给个话。”
姜谦皱眉想了想,“七叔公,不是小子狠心,您也清楚二叔二婶的性子,我实在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了,至于我的名声,只要村里的人管住嘴,我想外面的人也不会乱说。”
说到这里,他意有所指,“除非村里有人想把这件事闹大,那就另当别论了。”
“姜谦你什么意思?”姜五叔怒喝,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在说他啊!
姜村长心累的看了一眼姜五叔。
姜苗觉得好笑,“五叔,我大哥也没有说你,你激动什么啊,还是说你真的想把这件事闹大?”
姜五叔噎了一下,慌张的看向姜村长和七叔公想要解释,却被姜苗打断了话,“五叔,你不会还记恨着我大哥离开族学的事吧,也太小心眼了吧。”
“读书人不是应该心宽似海吗?怎么能够小肚鸡肠呢?”
姜五叔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吼道:“臭丫头你敢骂我?”
“五叔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我没有骂你,我只是说读书人应该心宽似海,不应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