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五百个孩子,也证明着桑乔在京城的试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三年的时间,让朝臣们慢慢接受了福泽书院,甚至其中不少孩子,还被朝臣们笼络了去。
桑乔并不介意看到这样的事,只要那些孩子不签奴籍,跟着那些朝臣,也是一份光明的未来。
且那些孩子受到福泽书院的教育影响,等将来的某一天,大齐都是这些孩子的时候,大齐也就不是如今的大齐了。
桑乔再次在朝上上奏谈及继续开设福泽书院,直到将福泽书院开满全国的时候,抵触的声音比之三年前小了不是一点半点,也有了三三两两的赞同的声音。
“桑爱卿的福泽书院,这几年来颇受京中百姓赞誉,其培育出来的学子也确实为京城带来不少可用的人才。”
三年过去,萧镇身形越发魁梧,气势之威严,让其在说话时,无人敢与之直视。
他已不再是那个还需要同朝臣们斡旋的稚嫩皇帝,如今他才真正称得上大齐天子。
“朕觉得桑爱卿的提议甚好,若有朝一日,大齐百姓真的人人都能识文断字,有书可读,这将不仅是朕的功绩,也是尔等贤臣的功绩。”
萧镇展现出了自己的态度,下方朝臣们互相看了看,明智的躬下身,齐声道:“圣上英明!”
在全国开设福泽书院一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有京中的负责书院作模板,第二座、第三座,乃至于第不知道多少座福泽书院的建设都很顺利。
在桑乔四十岁上时,福泽书院终于在大齐遍地开花。
彼时大齐在外族口中,已经成为了天国,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繁华国度。
而彼时的桑府,则被上门提亲的媒婆踩坏了第n块门槛。
“先生,您为何不想成亲?”看着自己先生又赶走一个上门的媒婆,身边已经跟了两个小不点的萧镇眉心高高的隆起。
他还想等先生有了孩子,让他家的混小子同先生家的孩子结亲呢。
先生那般聪明,先生的女儿也定是冰雪可爱玲珑聪慧的。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比自己高上不少的皇帝,桑乔很头疼。
对方确实一直在践行着自己要做一位千古一帝的承诺,甚至顶住了朝臣们的压力,真的做到了后宫中只有一位皇后。
萧镇哪里都做的很好,就是一直缠问她为何还不娶妻这一点不太好。
让她一个女人怎么娶妻?
想到近几年来,福泽书院的女孩儿数量一直无法比拟男孩儿,桑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萧镇最近已经在着手整治世家,朝中不大平稳,她身为萧镇最器重的臣子,想抓她把柄的不少。
如今福泽书院已然稳固,除非改朝换代,轻易无人可以撼动。
她是时候可以退场了。
萧镇在位的第十五年,朝中数名大臣同时上奏,弹劾当朝国子监祭酒桑乔身犯欺君之罪,以女儿身冒充男儿身,霍乱朝堂多年!
对于这份弹劾,朝中无人不震惊。
他们共事了十几年的同僚,深受圣上信重的国子监祭酒,竟然是个女人?!
而且他们十几年都不曾发现?!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朝堂之上顿时炸开,喧嚣如市集。
桑乔朝上面望了一眼,见着萧镇脸上的震惊,心中有几分心虚。
心虚归心虚,桑乔对这份弹劾供认不讳,坦诚自己确为女子。
“请圣上明鉴,桑乔她祸乱朝纲,欺君惑上,实在罪不可恕!”弹劾的朝臣一脸的刚正不阿,仿佛自己是在为民除害。
桑乔微微侧身,看向那个朝臣。
欺君她认了,祸乱朝纲这样的帽子,是他们能随便扣在她头上的吗?
“朱大人,欺君之罪,桑某无意狡辩,只是这祸乱朝纲之罪,朱大人不妨解释解释,我桑乔是如何霍乱朝纲的?”
那朱姓大人一时语塞,吞吞吐吐道:“你以女子之身在朝为官十数载,这还不算祸乱朝纲?!”
桑乔抚掌而笑,“哈哈,朱大人口中的祸乱朝纲原是指这个,怎的,我大齐的朝纲,何时如此脆弱了,仅因我一个女子,在此处站了十数载,这朝纲便乱了?”
“你是在藐视我大齐,还是在藐视圣上?”
桑乔这十几年的官也没白当,虽然十几年都蹲在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没挪过坑,但在朝堂上的威信,是连丞相张霖都抵不过的。
是以她的一连串质问,直逼得朱大人连退数步,不停地朝自己的同伴使眼色。
怎么明明戳穿桑乔女人的身份了,对方的气势还这般可怖。
朱大人的同伴也怵得慌,但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到底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桑大人不必狡辩,没有祸乱朝纲,欺君之罪总是有的吧?”
既然桑乔认了这欺君之罪,那他们便盯准了欺君之罪打。
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除去桑乔,就等于除去圣上一臂,届时圣上再想动世家,无人给他出谋划策,看他还怎么动!
这些人想的很好,但他们忽略了桑乔如今在朝中并不是孤身一人。
“圣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