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落里,三个人呈双方对立之势互相凝望,战争一触即发,到处弥漫着山雨欲来之势。
刘母两人的行为已然是准备控制无忧的行动自由,强行指定婚事,无忧绝对不能忍受。偏偏还打着我为了你好的旗号,行这种恶心之事,更是叫人难以接受,引以为耻。
“刘无忧,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你必须跟我回去,老老实实的嫁给钱先生,他对你那么满意,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刘母双手插腰,刻薄嘴一脸尽显。
刘德并未说话,站在刘母的身后一脸赞同。如果自己姐姐嫁给钱盛,他们得到的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以后他娶媳妇的钱就不愁了。
不过是个赔钱货而已,能卖个好价钱是他的福气,更何况钱盛那么有钱,嫁给他是多少女人追求的事情,自己姐姐该感到荣幸才是。
“我说了,我不可能跟你们回去,最好别惹我生气。”无忧语气冷然,耐心已然告罄,刘无忧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被他人掌控,想做一个好母亲,他也决不会允许他人操纵自己的人生。
前世的刘无忧如了母亲和弟弟的愿,抛弃亲子,兢兢业业,今生她要为自己而活。
“还不快些跟我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刘母冲上前扑过去准备拿人,刘德也紧随其后,母子两默契十足。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我家,敢在我家撒野是不要命了吗?”粗犷的男音响起,带着霸道与焦躁。
三人扭头一看,柴房门口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虽然身形瘦弱了些,可到底底子还在,看上去虎背熊腰颇为吓人,正是严大彪。
“呃,严大哥,你在家之前怎么没听见你说话,不好意思,我们吵到你了,我们这就回家。”刘德硬着头皮上前两步,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实在是闫大彪太过混不吝,动起手来打人厉害的很,最可怕的还是那一股不要命的架势。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遇上闫大彪这种货色,其他人也只能退避三舍。
就连他这个小舅子都挨过他几次打,次次疼的他恨不得当场去世。因为吃过闫大彪的亏,刘德看到他时身体下意识疼痛,连语气都轻柔了不少,生怕对方一个不爽,再赏给自己一顿。
“对,我们这就带无忧回家,绝不给你添麻烦,马上就走。”刘某也有些怕闫大彪,看到对方只觉头皮发麻,上前拉着无忧就准备走。
“站住,刘无忧是我孩子的妈,今儿谁也别想把他带走,把他带走就是跟我闫大彪做对,不死不休。”严大彪随手掂起了一块儿砖头,放在手中轻轻拍打,威胁意味明显。
“这……你们都已经离婚了,凭什么不让我女儿走?”刘母头皮发麻,可想到钱盛许下的好处还是挺了挺胸膛,努力让自己硬气。
“呵呵,老子就是王法,有本事你跟老子打一架呀!看老子不打死你。”严大彪只有面对无忧的时候气短,其他时候,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完全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说着冲上去就准备朝对方拍板砖,吓得刘母失声尖叫。
“啊,你别打我,我这就滚,这就滚。小德,快跑——”刘母抱头鼠窜,所有的利益在生命的面前不值一提,拉着儿子就跑。
两人跑得飞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可见被惊吓到了何种程度。
这般场面倒是让无忧愣在了原地,闫大彪不是被他给锁在了柴房吗?怎么跑出来了?除非……
无忧看向了厨房角落,果真没有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转而看向了严大彪身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探头探脑的看了过来,刚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妈妈……”闫瑞小心翼翼的看着无忧的脸色,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让他变得极为敏感,能够轻易的捕捉到他人的情绪,哪怕无忧有一点生气,他都能感受到。
看着对方小心翼翼的神情,无忧内心充斥着一股无奈,这孩子还真会自作主张,竟然敢主动跑到闫大彪身边把他放出来,难道不怕对方像过去一样对待他吗?
严大彪可是个成年男人,有着深厚的家暴史,可不会看你年纪小就对你手下留情。可以说,闫瑞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好在他赌对了。
无忧不由庆幸,这一个多月他把严大彪训得服服帖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瑞乖,妈妈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不要害怕,我不会怪你。”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无忧声音温柔似水,如春日温暖的春风,扶在面上,只觉舒适。
“妈妈,小瑞一定会保护你,绝不会叫人欺负你。”闫瑞伸手回报无忧,稚~嫩的声音却带着满满的坚定,让人忍不住跟着鼻头一酸,被这真挚的童言童语打断。
“好,以后妈妈守护小瑞,小瑞长大后来守护妈妈。你去乖乖收拾东西。”无忧拍了拍闫瑞的背脊,对方立刻乖乖的回了房间,院子里只剩无忧两人。
“你……”无忧慢悠悠地踱步到严大彪面前,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对方立刻抱头蹲在地上,原本高大威武的男人瞬间变成了鹌鹑。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不经你同意跑出来了,你打我记得给我留口气……”严大彪一口气说了许多,语气神情无不诉说着他对无忧来自于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