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瞧瞧……”
“等等,大嫂,真姐儿可不能走。”刘家二房太太王氏的脸上是五彩缤纷,又是解气又是恼怒,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三房说你和陈文博私会……”
“胡说八道!”曾氏怒喝,“这明明就是我儿心善,见着他倒在地上便跪经祈福,你眼瞎了吗和个死人私会?!”
“大嫂,这可不是我说的,”刘二太太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不免带出笑容来,“这是三弟妹说的,这里也是三房的丫鬟找到的,巧得不行。”
曾氏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向刘三太太,刘三太太躲躲闪闪低着头,今天这种种事实在是在她的预料之外。她原本是安排着将这两人引来,然后被撞见成事的,如此便可摆脱这门婚事,还能给女儿多要些嫁妆。
可谁知,媛姐儿那个胆大的,竟谋划了那么一出,她一时来不及考虑这头,待丫鬟依着计划回问时顿时就露馅了。
一重事那是这两人情不自禁,私相授受,媛姐儿是受害者,可二重事可就麻烦了,旁人非起疑不可,顿时让她悔得不行。
“哎呦,”周二太太嘴角上钩,“老太太,这我可就要说道说道了,你们家的姑娘一会儿落水湿身、一会儿私会外男,这样的教养我们周家是不敢要的,那我儿与贵府二姑娘的婚事就作罢了吧。”
刘三太太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僵硬着说道“二嫂既然这样说,那我回头就勒死我那丢人现眼的女儿,再去县太爷告我那好侄子一个私……”
“好了,”周大太太皱眉,“周刘两家乃通家之好,二郎和二姑娘这郎有情妾有意,我们这做长辈的也替他们欢喜,既然亲事已定,二弟妹你就少说两句。如今要紧的是如何处置此事,这秀才公老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周二太太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了。
“大太太说得在理,让您见笑了。”老太太杵着拐杖,指使着人去把陈文博抬到室内的床上,再让人去找大夫,把几位没出阁的姑娘送到其他屋子里,让人把这院子围起来,另指派了身边的嬷嬷去伺候陈世文……
待她把这乱糟糟的都理明顺,一行人便将目光放在了刘玉真的身上。
老太太的神情略有些亢奋,柔声问道“真姐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放心,祖母给你做主!”
“真姐儿……”曾氏担忧地喊着。
“祖母,母亲,”刘玉真暗地里狠掐了自己一把眼里顿时流出了眼泪,道“我今日和周家姐姐在梅园闲逛,半路上和周姐姐分开,我去看那新栽的宫粉梅,后来二姐姐身边的丫鬟抚柳来找我,说是二姐姐崴了脚她要去找大夫想让我来此处陪一陪,我不疑有它便过来了。”
“哦?又是二姑娘啊,今日二姑娘先是落了水,现在又崴了脚,再晚些时候是不是得丢了命啊?!”曾氏挺直了腰杆,嘲讽道。
“大嫂你——”刘三太太险些气晕过去。
“好了,不要吵吵嚷嚷的,”老太太锐利的目光环视一圈,把好些人看得低下了头,“先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所有人都继续听刘玉真怎么说。
刘玉真心念一动,把原本突发疾病的话改了改,道“孙女也不知怎么了,进了这门便发现姐夫倒在地上,似是中毒了,顿时急得不行打发了丫鬟去告诉长辈,去请大夫。”
“然后后来,扶柳也走了,她不仅走了还把门锁上,我力气小破不开门,便急得不行。”
“扶柳?扶柳在何处?”曾氏满面寒霜,大声喊道“去,将人带来,我倒要瞧瞧是谁敢在我们刘家谋害秀才公!”
虽跟了来但一直躲在人群之后的扶柳很快就被揪出来了,徐嬷嬷亲自动手将人推着上前,按倒在地。
“不不不,我没有!”扶柳狼狈不堪,大声辩解道“我没有下毒!我是瞧见了您和大姑爷幽会,可您也不能这么冤枉我这个做奴婢的呀五姑娘……”
刘家规矩松泛,大房又是孤儿寡母,三太太说撮合大姑爷和五姑娘是好事一桩。一来五姑娘能嫁得如意郎君,二来大姑爷也能娶得新妇,三来三太太还许下了她拒绝不了的好处。
出了事有三太太保她呢,况且到时候将长辈们引来乱糟糟的谁还记得她这个丫鬟?
所以扶柳才按着三太太的吩咐把这两人引来,但把人引到僻静的地方和下毒谋害饶是她长在内宅也知道这事小不得,顿时就出声否了。
“还敢嘴硬!”徐嬷嬷快步上前,一巴掌把她打歪,怒道“我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结识外男?我看就是你毒死了大姑爷好拉我家姑娘顶缸,你这小蹄子今日满口喷粪没一句实话,快,堵住她的嘴!”
这个时候显然是疑似杀一有功名的人比男女私会重要百倍的,几位主子漠视着让人把那丫鬟拖下去堵住嘴巴,就连三太太也有些六神无主,生怕那丫鬟真的下了毒,时不时望向屏风后面。
见状,刘玉真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当时急得不行,看到了这观音菩萨的画像就有了主心骨,想起先前祖母生病然后母亲跪经祈福,祖母渐渐康泰一事,便想着念念经文,祈求菩萨庇佑。”
“我的儿啊,”曾氏抹起了眼泪,“你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