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到卧室,“嘭”一声砸在霍准面前。
后者叹气:“盼盼,我四肢还麻痹着呢。你忘了今早临走时给我灌的药?”
于是盼盼只好帮这人打开箱子,将零食一袋袋摆在床上,用一种霸道总裁般的眼神睥睨对方:“嘁,快点,你随便挑。”
霍准不假思索:“我要吃盼盼小面包。”
盼盼:“……”
“啊,听不懂吗?达利园小面包,达利园盼盼小面包,小面包,盼盼……”
“我知道了,住嘴!”
小面包本人鼓着更加松软的包子脸将某袋商标恶意的零食扔到霍准脸上。
后者却将眉皱的更紧:“盼盼,我现在四肢麻痹。”
妻子冷哼:“所以?”
霍准轻咳一声:“喂我。”
沈畔眨眨眼。霍准见状,笑眯眯的解释:“盼盼喂我吃小面包……唔,把前面那三个字省略也可以。”
“——想得美!不吃饿死你!”
最终某达利园牌小面包被踢到了床底,小面包本人气呼呼的掏出手机叫外卖。
其实她也饿了。嗯。在外奔波一天调查,盼盼也没心情吃饭。但不知为何,回家被这人一插科打诨,她突然好饿哦。又气又饿。
啧,反正霍准这么无赖,这次外卖就用他的手机号和银行账号,反正这家伙到底有多少钱到现在也不肯告诉自己,她就多叫点吃的……天妇罗,番茄拉面,烤鸡肉丸,叉烧梅子饭团……咕。(咽口水的声音)
霍准很少允许盼盼吃外卖,但现在他被自己关起来了,所以她想吃什么吃什么!
被关起来的丈夫:“啊,我要酸辣粉,加荷包蛋。”
盼盼:“呸!被拷起来的人还敢点菜!有吃的就不错了!”
——然后她气愤的点了大份酸辣粉,加荷包蛋加双倍辣。
等外卖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的,盼盼在这段时间里总算想起自己一回家时就准备对他提出的要求——啧,霍准太擅长转移话题了。
“霍准,我严肃的通知你,我今天下午联系了赵芝于局长。”沈畔清清嗓子,“她告诉我了一切。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想着说谎,或者隐瞒我。”
霍准却是笑出了声——在赵芝于与沈畔见面的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属下的报告,但那时已经错过了阻止她们的时机——剩余的时间足够霍准想出一个对策:“天呐,盼盼,你怎么会认为赵芝于所说的是实话呢?”
沈畔一愣:“什么?”
“你看,你不相信尚静。”霍准悠哉的靠在床柱上,沈畔觉得如果他没有被麻痹的话也许会用说笑话般的姿态耸耸肩膀,“那赵芝于所说的,就一定是事实?”
沈畔皱眉:“霍准,都这种时候了,你不要再想着狡辩——”
“狡辩?不,盼盼,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可能性而已。”霍准的神色很认真,“她对你说了什么?我想想,关于禁外国会我和她相遇的部分,嗯,还有那所谓的故事背景,对吗?”
沈畔喃喃:“你怎么,不,你……你知道她说了什么?”
“不是我知道她说了什么。”霍准露出温柔的微笑,这个笑容一如既往地充满着阳光,温暖,善解人意,“是我知道,她大概会对你说什么谎。”
“赵局长她,说谎?”
在沈畔的内心深处,霍准一向是可靠的,可信任的,可依赖的,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求助的对象。
就像三年来每一次不解于同事之间交流的潜台词,上司看向某个文件的眼神时,沈畔会第一时间将所有事告诉霍准,然后搬把小板凳,静静的听他分析。
所以她被霍准带走节奏太容易了。
“姑且不提相遇的那部分。”霍准说,“是的,我九岁在禁外国会遇见了赵局长,她当时还是个小警员。这点是真实的。”
“但是,盼盼,你怎么会相信,九岁的我,会通过假装哭泣哄骗一个二十岁的经验丰富的警员,从而闯入戒备森严的警察局呢?”
沈畔皱眉:“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霍准摇摇头,“也许有点不可思议,但联系那个所谓的‘故事背景’就可以解释了,不是吗?”
“嗯,的确如果我出生就是不正常的怪物,继承着某种非人的天赋,没有同理心,擅长犯罪的话,实施这点是很容易的。”
霍准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心跳与真实的心情维持着两个相反的极端完美表演着:“但是,这也太可笑了吧。”
沈畔张张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霍准在十分冷静的剖析这一点,而且他所说的好像有道理。
“现实中,真的有这种设定吗?”接着应该运用轻视而嘲讽的语气,这里可以举例几个影视里的设定,加深盼盼的不真实感,“恶魔之子,坏种,生而扭曲,病态的血。恕我直言,盼盼,如果我是这种人的话——那么,出生时应该就被烧死才对啊。”
霍准冷漠的总结:“这个设定太可怕了,这种人不应存在。出生时他们就应该去死。”
【出生时我就应该去死。】
“就算那个所谓的‘刑讯制度’真的存在吧,盼盼,你真的能找到证据吗?这可不是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