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我们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情,你不相信你的舅舅,你应该相信程见渝。”
“我和他吃饭不能向你汇报,你们已经分手了,他有自己的社交权利,我也有自己的**,你不要这样不成熟。”
温岳明挂了电话,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他会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程见渝眉头微微皱皱,有一种不祥预感,他不明白江衍为什么会这样缠着他,江衍亲口说过,他身上唯一亮点是懂事,但江衍身边绝不缺乏听话懂事的,只要钱给到位,离开他找一个更听话更懂事的不在话下。
他不觉得江衍因为他的离开,突然幡然醒悟,发现早已情根深重,不能没有他,更有可能的是江衍一时半会找不到更好的接替品,纡尊降贵拉下脸来纠缠一番,试图挽回。
可江衍失算了,江衍喜欢的是乖巧安静懂事的小玩意,程见渝恰恰相反,他是一个冷硬好强自主性强的人,和这六个字完全不沾边。
所以何必纠结于他呢?
程见渝开车回到家,在地下车库停稳车,抱起副驾驶的笔记本电脑,推开车门,大步向电梯走去,刚走到电梯口,墙柱后传来“汪”的一声。
他回过头,看过去,有些日子不见的江衍,剪短了头发,他蹲在墙柱下,两手交叠,黑色清爽的短发衬托的面庞线条英挺流畅,没有以前那么张扬,那双带着狠劲的眼睛微弯着,一手捏着烟盒和打火机,没有抽烟,看见程见渝回过头,他又重重“汪”了下。
不亏是搞音乐的,学狗叫都学的很像。
程见渝微微皱皱眉,看他站起来,警惕的往后退一步,江衍看见他的动作,肩膀僵硬,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进嘴里,想起上次程见渝让他掐了烟再进去,又心不在焉的把烟拿下来,“程见渝,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你来做什么?”程见渝直接了当的问。
江衍明白他现在的行为很不体面,分手之后死缠烂打和无赖没区别,可是一看不到程见渝,他心里像猫爪一样难受,看见程见渝这么冷淡抗拒,他还是难受,怎么样心里都不舒服。
空气中有股陌生的香水味,丝丝木制香,不是程见渝平时用的橙味,他嗅了嗅,向前走近几步,程见渝为了保持安全距离,再次后退,但身后是紧闭的电梯,退无可退之地,江衍单手撑在电梯金属门,没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快速的凑过去闻闻他干净洁白的颈窝,还好,这里没有温岳明的味道。
但活色生香近在眼前,最近他憋了挺久,很久没发泄了,熟悉的气味像火柴掉进了汽油里,烧的他嗓子发干,哑着嗓子说:“我想闻闻你身上有没有他的香水味。”
骤然加重的呼吸在程见渝耳边,江衍的胸膛起起伏伏,甚至能听见喉结滑动的声音,他清楚明白这些反应代表什么,身体的记忆无法骗人,反射性全身绷紧,耳朵发烫,细微的反应逃不过江衍眼睛,彼此太了解对方的身体了,他撤开距离,瞧他半响,不疾不徐的说:“你想我了。”
程见渝双手用力推开江衍,声音冷淡问:“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和别人保持距离?”
“这是最后一次。”江衍抬起手,将深色运动服拉链向下拉一截,让发热的身体凉一凉,直勾勾看着他,“我为之前和这次的不礼貌向你道歉,我过于个人主义,一直忽略你的感受,这几年你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我不记得你的生日,也不记得你过敏源,你和周觉青的事情我助纣为虐,也没注意到你给贝信鸿当了那么久的枪手,这都是我的问题。”
顿了顿,他艰难的吐出从未说过的三个字,“对不起。”
程见渝失笑,盯着他的眼睛,“好,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江衍脸上神情凝滞,程见渝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比发火更让他难受,他咬着后槽牙,低声说:“你不要这么犟,我这次来除了和你道歉,还有想帮你一把,你现在重操旧业,接触的导演和演员资源一般般,我有关系和人脉能帮你打通核心影视圈,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这是我补偿你的。”
“感谢你的好意,我想要的我自己能拿到。”程见渝转过身,摁下电梯上行按钮。
江衍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冷冰冰的脑后,“我的举手之劳,你拿到要多少年,五年十年?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程见渝看也不看他,背影小白杨一样挺直,径直走进电梯,转过身,突然朝着江衍笑了,眉眼弯弯煞是好看,江衍让这个笑晃了神,只听见程见渝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半年。”
电梯门缓缓合上,留给他程见渝昙花一现似的笑容。
比起“半年”这两个字,更令江衍意外的是他身上刹那间的光华,肆意的锋芒毕露,像一把无鞘的刃,不留余地的刺眼。
如果不是见识过几次程见渝的“真面目”,他甚至要怀疑眼前这个青年是不是和他朝夕相处了五年的人。
他到底和一个什么样的人睡了五年?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程见渝,更对他的胃口了,
程见渝回到家,第一件事是走进洗手间,打开冷水扑了扑脸,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平淡的脸,发红的耳朵尖尖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