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了三千年,非她不要么?”
“与你无关。”
“我看你们的采访和照片了,她根本就不爱你,她每一次跟你在一起都在刻意地保持距离。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半点恢复记忆的样子,她这辈子要是都记不起来怎么办?你就这么守活寡?守着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你的女人?”
“……”
“你看看我,我比不上她吗?”姜半夏的眼底有着难以让人忽视的沉痛,“我长得不如她好看吗?我不比她勇敢吗?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在这段婚姻里这样卑微,你还要死皮赖脸地继续下去?你和她结婚这么久,上床了吗?估计她连亲都没让你亲过吧?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吻你,爱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你去死,我也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你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我?”
南泱抬眼看了看她。
忽然,南泱勾起了一个戏谑的笑。
“你也配。”
她用这辈子最冰冷的声音说。
姜半夏愣住了,南泱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她刚刚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被南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彻底打入了绝望。
来之前,她不断劝说自己,只要足够勇敢,她就有机会打动她。可是刚刚南泱用那样的语气说出了那样的三个字,忽然就让她意识到,自己对南泱来说或许只是个灰尘一样不起眼的东西。她和轻欢互相羁绊了三千年,就像两条缠绕而生的藤蔓,越缠越紧,越长越盛,而自己就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蚂蚁,竟还妄图想要啃断她们的枝叶,狂妄又可笑。
你也配?
南泱面无表情,不想再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想要绕过姜半夏离开。
姜半夏马上下意识挡住了她的路,“南泱,我……”
“滚。”
南泱目不斜视,冷冷吐出一个字。
“南泱……”
“聋了吗?”南泱看向她,眼底满是嫌恶,“滚。”
姜半夏固执地拦着她,一步也不退让。
南泱抬了一下手,挥出一阵内力,轻易地便把姜半夏掀到了一边。她带着泄愤的私欲,所以下手很重,姜半夏闷哼一声,重重地撞上了墙面,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捂着胸口满面痛苦,一张口便有血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流。
“你……”姜半夏满头大汗,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泱。
“我通常对人保持善意,不代表我这个人真的那么好欺负。”南泱觑着地上狼狈的女人,“你必须得明白一件事,我在三千年前是一代尊主,我杀过的人,可以铺满一个城市的太平间。你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也不要去打扰我妻子,否则,我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三千年前那个世界的法则。”
话罢,南泱便移开了目光,迈着她那不紧不慢的步子,于走廊上渐行渐远。
“南泱!!!”
姜半夏含着血大声喊,眼角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南泱没有回头。
她走得那么淡然,就好像,只是离开了一个刚刚施舍了几块钱的乞丐。亦或是,离开了一条得了几口温水还要向她狂吠的恶犬。
姜半夏绝望地看着她慢慢走远。
她生长在国外,在她的世界里,人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人人平等,所以她可以放肆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
可是就在这个瞬间,她忽然发现,对于南泱来说,人是有高低贵贱的。
一般情况下,南泱待人不会有阶级之分,她对谁都是一样的礼貌又疏远。可是一旦她想要接近她,想亵渎她,南泱的脸上就会出现不理解的表情。
没错,她不理解。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样一个普通人也胆敢对自己起了觊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