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不断地按着快门,一边对他说着:“有人!有人!”
凯文:“……当然会有人,不然开车的是幽灵吗?”
车子即将和他们擦肩而过,搭档来不及多说,在车子驶离之后,不断地冲着车屁股按着快门。
这下凯文也反应过来了,等到搭档放下了镜头才问:“怎么回事儿?谁在车里?凯茜夫人?”
搭档嘿嘿一笑,举着相机说:“鲁尼。韦恩·鲁尼。”
凯文:“……他可真不要脸。”
有那么一段时间,好吧,是有那么几年时间,这辆车里总是会出现鲁尼的身影。
原因不难理解,红鼻子是个工作狂魔,而他的小儿子俨然是卷王转世,鲁尼虽然总是被曼联球迷批评“懒惰”,可鲁尼有干过任何出格的事儿吗?
没有。
他从不迟到早退,他甚至没少加练,没有日以夜继的练习,这胖子的远射和长传能力,又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可曼联球迷为什么会认为他“懒惰”呢?
那得看参照物。
当参照物是92班这种人均卷王,以及诺亚·弗格森这个能卷赢92般的存在时,除非拿出克里斯蒂亚诺那种拼劲儿和态度,否则就会像鲁尼那样,被贴上“懒惰”的标签。
再加上这胖子的确懒得给球迷签名,日积月累之下,这口黑锅也就摘不掉了。
然而胖子“懒”,可他的小伙伴勤快啊。
有那么一段时间,鲁尼天天被提溜着加练,据说一度练到没力气开车回家,所以就只能被小伙伴送回家。
时间长了,鲁尼甚至连车都不开了,天天像个大爷一样,享受着弗爵爷御用司机车接车送的快乐。
正是因为熟知“曼联史”,凯文才嗤了一声,吐槽道:“一定是那个死胖子跟诺亚撒娇了,他都26岁了,真是脸都不要了。”
搭档知道他是个死忠诺亚粉,可以接受偶像天天送老爸,但接受不了他送一个26岁的“懒惰”胖子,不由笑问:“如果你抓住了机会,可以让诺亚接送你,你会抓住吗?”
那还用说吗?
凯文想,我恨不能在他开车经过时,一个飞身滑铲,直接碰瓷啊。
灰色的奔驰车在门口稍稍堵了一会儿,就在安保人员的努力下,顺利地抵达了基地。
如同往日一样,司机先将车子开到了办公楼,让他的老父亲可以少走两步路,之后又开车来到停车场。
等到司机先生将车子开到停车场时,看到他们的专用停车区域,已经停了一堆大G,寡言如他,脸上也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哈哈哈,我说得没错吧,那些家伙才不会被你那句‘我能接受杰拉德当我的队长’就轻易说服呢。他们一定会想——‘去你的,你能接受杰拉德,为什么接受不了我?我哪里比那个沉默寡言的褶子脸差了?他在国家队能坐稳主力吗?’哦,你现在要解决双德问题了,真是恭喜你了。”
副驾驶上的乘客,是如此幸灾乐祸,也让司机瞥了他一眼,先将车子在固定停车位上停下,才对他说:“不许跟他们一起胡闹。”
我们哪里胡闹了?鲁尼想,我们又不是小孩儿,只是想要个“说法”。
不过司机给了他“说法”,他也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还得到了车接车送的实惠,也懒得在这个时候抗议。
毕竟他知道,就算他抗议,回应他的也是空气,和自己逐渐蹿升的火气。
划不来啊,划不来。
他们一起下了车,鲁尼陪着他先视察了训练场,看他在工作人员的打趣和戏谑中,如同往常般冷静询问、下令,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样的画面,他在这半年内看了无数遍了,可在下一次看到时,心中还是感慨万千。
他真的太感谢凯茜夫人了,也感谢红鼻子老头,感谢他们的推手,让他在这个熟悉的基地内,看到了诺亚的另一面。
也是这样的画面,也终于让他走出了梦魇——
他的兄弟回来了,就在卡灵顿,他哪里都不会去,他也会成为一个出色的教练。
他是如此坚信着。
而当这样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眼中,他对他的信心也会更加坚定。
他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教练,一定会!
只是除了感慨,他也会吐槽。
尤其是在看到寡言的年轻人,再三确认草坪加温装置是否运转正常后,鲁尼就更想吐槽了。
所以等他们走向更衣室时,鲁尼小嘴叭叭地骂着:“一群该死的吸血鬼,这玩意儿早就该换了,结果这么多年,都是缝缝补补,换套全新的能花几个钱啊,有他们家一年分红多吗?”
寡言的助教当然没有回答,可鲁尼知道,没有出言制止,就是认同,也是放纵。
他太懂了,他的兄弟在这里长大,他爱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也爱着这里所有的人,也比他们所有人,都痛恨那些紧紧攀附在它身上,恨不能吸尽它最后一滴血的蚂蝗们。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将那些蚂蝗引入这里的,正是他的父亲,他深爱的父亲。
鲁尼发泄完了,就闭上了嘴,然后和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