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不是漏了消息,难道夏诉霜真嫁给曹承亮了?
皇后闭了闭眼,这秘密怎就在她宫中被戳破了呢。
夏诉霜仍旧平静,好像没听到她是宋观穹师父那句话,只道:“臣妇不知公主何意。”
“你夫君是谁?”
“定国公世子宋霁微。”
晋国公主愕然失色,后退了一步,“你疯了?在发什么春秋大梦?”
宋观穹分明是得父皇赐婚才成的亲,他们是师徒,父皇怎么会给一对师徒赐婚?
夏诉霜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皇后想挽回局面:“十公主,你若再不退下,本宫就治你不敬之罪,你刚回宫,难道还想闹一场?”
晋国公主心跟被燎了一下,知道夏诉霜嫁的竟就是宋观穹,现在谁也拦不住她将眼前之人带走。
她知道自己的父皇正忙得很,皇后此时不敢拿这点小事去告状,更有恃无恐。
“皇后急什么,本宫与世子夫人一见如故,请世子夫人到莲华宫坐坐,世子夫人不会不赏脸吧?”
夏诉霜知道她不安好心,说道:“臣妇要为娘娘折菡萏,折完就到出宫的时辰了,怕是没空。”
“你是不给本宫这个面子了?”晋国公主眼中泛起杀气。
皇后道:“十公主,陛下让你守规矩,不要胡闹!”
“不过是请一个官眷喝茶,就是胡闹了?”
“宋司主不会乐意他夫人在这宫中出事,来人,送夏夫人出宫去!”皇后亦不怕晋国公主。
晋国公主直接拉住了夏诉霜,她看谁敢跟她这个公主拉拉扯扯。
“怎么,我们章家,要向宋家俯首帖耳了吗?”
“不可胡言!”
夏诉霜不再让皇后为难,“既然公主相请,臣妇就随公主去一趟吧。”
“这就聪明了,你放心,本宫那莲华宫有你一辈子未见过的富贵,你这抚州来的老百姓也算长见识了。”
晋国公主说着,将夏诉霜扯了出去,夏诉霜竟也不挣扎。
“十公主怕是要做出什么事来,快派人去知会世子。”皇后吩咐道。
晋国公主强行带夏诉霜出了清凉殿,将她手腕紧紧攥在手里,看来是恨极,生怕她凭空跑了似的。
等回到宫中,晋国公主拉着她登上云阁,而后嫌弃地将手撒开。
原本是想把夏诉霜甩在地上,然而夏诉霜又不是弱质纤纤,力道散去,她不过是退后一步站着。
公主不善地看了她一眼,一面去洗手,一面恶声恶气道:“你究竟是怎么嫁了他?”
她还记得自己因宋观穹陷害出丑之事,当时这女人也在,亲眼目睹了自己受辱的模样,当时晋国公主就下定决心,要把她也杀了。
没想到,师父就是新妇,她倒省力气了。
晋国公主原本只想寻机教训一下宋观穹的女人,没想到撞破了这么大的秘密,怪道她回京这么久,都未在人前露面,原来是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晋国公主想,她甚至可以将此事禀告父皇,治宋观穹欺君重罪,到时……他不就沦落到自己的股掌之中了?
夏诉霜道:“我同他是师徒?怎么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夫妻。”
她一路未见任何波澜,仿佛还未明白过来。
晋国公主冷哼一声:“你夏诉霜做了宋观穹八年多的师父,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你以为装傻,就可以揭过自己师徒□□的丑事了?
多少岁的老女人了,还做这天真状,勾引自己少不更事的徒弟,让他骗来赐婚圣旨,真是令人作呕。”
她用最恶毒的话刺向这个令她嫉妒的女人。
夏诉霜袖下的指尖轻
颤了一下,脑中终于理顺了和阿霁的关系。
八年师徒,就是他口中的“青梅竹马”,半真半假,骗得她交付了真心,让她寻不到真相,不知不觉踏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阿霁若真爱重她,怎敢将她诓骗至此?
沉默之下,晋国公主还在说,“这阵子你们的传闻本宫也听过很多了,”她的眼神直刺向夏诉霜,讥讽道:“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心里已是天塌地陷,夏诉霜却面不改色,言语中甚至有点意兴阑珊:“你是头一个这么说的,怎的别人不说?”
“别人害怕寒鸦司,本宫可不怕!”
“你是在嫉妒我?”
“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还有了身孕。”
夏诉霜秉承把她气死的心,轻声说道。反正是丑事,闹出去也没什么差别。
晋国公主愣了一下,她说什么?身孕?
他们是师徒……怎么可以做那种事?
晋国公主一直不让自己细想,就算成亲,因为从前那层关系,平日里也该发乎情止乎礼,怎么就……有身孕了。
宋观穹凭什么敢拒她,他自己才是恶心,把自己师父的肚子都搞大了!
真是……烂泥一样的东西!
她要杀了这个女人,跟她的孩子,她不是宋观穹的软肋吗,现在就杀了她,挫一挫宋观穹的锐气。
只有将这些人杀干净,晋国公主才能忘掉先前的耻辱,找回那种高高在上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