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云一瞬间想将人扔这,然后去跟柒沅珲说突然来了一群混混将人劫走了,总之,各种念头在柒云脑子里转了一遍,连杀人抛尸也在考虑中。
谁让他这么倒霉啊,捡个人都能是查宫小叔,脏话!
查凉看着柒云脸色突然难看,眼神突然变凶,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喂,小孩儿,你是不是认识我?”
“不认识……”柒云看了他一会儿,眼珠一转,“不过我认识个叫查宫的神经病,深仇大恨那种。”
“……”查凉一时间竟不知道要不要承认,他在巷子里躺了十几个小时,就这对父子路过,要是被丢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下一个路过的人。
查凉看柒云的眼神,心说你这可不像是不认识,叹了口气,问:“你希望我答应什么?去揍查宫一顿也行的。”
柒云就知道查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笑了笑:“我希望你答应不要跟任何人说我跟我爸在这里的事,任何人。”
听罢,查凉以为柒云是真的在躲查宫,便说:“这个倒是可以,而且,如果查宫有什么对不住的——”
“叔叔,我说了不希望被人找到。”柒云突然打断查凉的话。
查凉认真看了一眼柒云,点头:“行,我就当不知道你们叫什么、住哪。”
“谢谢。”
——
柒沅珲回来得挺快,就是车子开不进巷子里,只能停在最近的巷子口。
“云云,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柒沅珲快步跑过去,生怕自己离开这一会儿他们遇上了要杀查凉的人。
柒云站起身,摆摆手:“没事,就是这个叔叔快不行了。”
“啊?”
这时柒沅珲才发现查凉又不太清醒了,身上的伤口依旧再流血,眼看着要撑不住了。
刚才查凉跟柒云说完话之后就颤颤巍巍地递给柒云一张带血的名片,让柒云回家之后打电话找这个人,如果来得及,能救他一命。
于是柒云跟柒沅珲说:“爸,我们先带他回家,他给了我名片找医生,快一点也许还有救。”
柒沅珲应道:“行,那赶紧搭把手,爸爸背他去车上。”
搬动的一会儿,查凉身上的血又沾湿了柒沅珲的外套,要不是柒沅珲今天穿的黑色衣服,怕是走出去就被压着去公||安||局。
还被租车行的人闻到身上味道不对劲,差点不肯租。
五公里很快就能走完,可柒沅珲租的房子在三楼,还是那种好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外部楼梯的出租屋,明显也抗不出去。
柒沅珲看了眼柒云,说:“云云,你脱掉外套上拿条毛毯下来,要最大那条。”
“好,我这就去。”
趁这个间隙,柒沅珲撕开路上买的棉花,用纱布裹住,然后换下回来前给查凉包的棉花——才十几分钟,纱布又被染红了。
“老天诶,你这伤口看着不深,怎么出这么多血啊……”柒沅珲之前在工厂,看别人手被切断了都没这么多血。
查凉迷迷糊糊听到柒沅珲的絮叨,忍不住给他回一句:“好像……是、下药……了……”
柒沅珲给查凉换纱布的手一顿,有些懵:“下药?下什么药?”
然而之后查凉没再开口,好像又昏过去了。
等父子俩将人抬回去,又去找房东打完电话之后柒沅珲才有空当笑话说给听。
“这人突然就说下药,下药跟他出血有什么关系吗?你说他是不是病糊涂了?”柒沅珲说着,自己都乐了。
柒云却皱起眉头,他前世听过这种药,去治疗的时候听说的。
前世柒云接受治疗的那个心理医生就是付涵言,他是柒云所有哥哥里年纪最大的一个,在他们都念高中的时候就自己离开家开了一家精神病疗养院。
有次去治疗柒云撞见了一个病人明明没受伤却哭着喊着说自己在流血、就要死了之类的。
由于症状比较严重,那天柒云的治疗还给推迟了,只是一开始也没通知柒云说推迟治疗,柒云就在外面听了全程。
那个病人年轻时混社团的,一次被人绑去注射了一种药,然后在他身上开了好几个口子,伤口不会愈合,会失血过多而死。
后来那个病人即使没死,却也快疯了,最后不得不去了疗养院。
柒云一开始没察觉,现在柒沅珲一说才发现查凉的状态和那个病人说的何其像?
伤口不深,血流不止,宛如在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只是这些事也不能跟柒沅珲说,柒云只能多注意一下查凉的状态,可不能让他突然死掉。
查凉让叫的医生来得很快,而且道具齐全,都没空跟柒家父子俩打招呼,直接去给查凉检查伤势。
柒沅珲拉着柒云离开房间,不让他看那血腥场面。
“等一下爸,我得跟这个叔叔说一声先给查凉叔叔止血。”接着柒云敲了敲门,同医生说,“叔叔,查凉叔叔说他被下药了,血止不住。”
医生戴手套的手一顿,转头看了柒云一眼,点头:“多谢。”
随后柒云关上门,面对柒沅珲怀疑的眼神,坦白:“我在巷子里问的,他说他叫查凉,下药的事,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