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略微有些举足无措,心里愤恨,却谨记着国师的嘱托,他是神仙呀,要面不改色,要视长公主为蝼蚁的,“皇妹要朕什么?”
卫蓁面无表情,“听闻皇兄将钦监交给国师管理?”
皇帝点零头,眼里带着一丝信服,“是,国师才能出众,更会卜算饶命格,足以胜任那个位置!”
卫蓁敲了敲桌子,妖异的眸子微动,面上看不出什么,“哦?那国师真有皇兄的那么好?”
皇帝昂首,“这是当然,而且朕了,朕正在跟国师修炼,等朕以后修炼有成,羽化登仙,到时候……”
“嗤!”皇帝没完,就听到卫蓁一声嗤笑,听在皇帝耳朵里刺耳极了!
攥紧手心,皇帝恨恨地咬牙,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下心情,问道,“皇妹在笑什么?”
卫蓁抓起桌上的一只杯子,用修长的指头握住,指尖微微蹭了蹭,异瞳微眯,不知怎么,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带着压迫一般,让皇帝呼吸微滞,同时,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一个女人压迫,还是自己的妹妹,这对于皇帝来是耻辱,等他成了神仙,一定要血洗这种耻辱,明明他才是这下的帝王,她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公主罢了!
想到在床上瘫着生不如死的太后,皇帝心里恨意滔,这世上,除了先皇,他最痛恨的就是长公主。
他是先皇唯一的皇子,是贵妃的儿子,即便是庶出,那也是尊贵的家皇子,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下所有的大权也应该是他的,长公主应该是一个可怜虫,她是最多余的。
犹记得当年先皇竟然起了废太子扶长公主上位的心思,皇帝就愤恨不已,一个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温顺谦卑,一个公主,就应该嫁给朝臣,替皇室拉拢人脉,又或者远嫁和亲,替王朝换得太平。
可一切都怪先皇和长公主,要不是太后,他早就被自己的父皇陷害死了,还会成为皇朝的一个笑话,皇朝唯一的皇子呀,被公主窃了皇位!
长公主……她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
若是没有她,他就是真正的皇帝,也不用看她的脸色。
“皇兄,你可真是什么都敢信。”卫蓁淡淡道。
“朕……”皇帝清楚她的意思,无非就是他昏庸,可是比起长公主,他更相信国师,因为长公主会害他,夺他的权,国师却不会,还会教他长生之术以及修仙正道!
攥紧手心,皇帝冷声道,“这是朕的事,就不用皇妹操心了,皇妹还是去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卫蓁淡淡望了他一眼,妖异而又带着邪气的眸子直视皇帝,里面的光芒如刺,莫名使他不舒服,皇帝身子微微一僵,这种仿佛打量一样的目光令人十分不喜。
在皇帝快撑不住时,卫蓁收了目光,低笑一声,仿佛嘲讽,皇帝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孤并没打算管皇兄的事,只是这下皇妹占着一大半,总得替自己的子民考虑!”卫蓁表情平静,低垂着眸子,雌雄莫辨的脸如蒙了一层雾,朦朦胧胧,如烟如雾,让人看不出她的神情!
这下,除了太子,就她能自称为孤!
皇帝还来不及发怒,就听到她又,“你昏庸无能可以,却不能将自己的皇朝和江山给毁了,听闻那国师是世外高人,嗯,来京城讨生活的世外高人。”
“可是,皇兄你连国师的身份都没有查清楚,就凭借她三言两语,便确定她是个好的,你有没有想过,若她是你的仇人呢?”卫蓁一字一句缓缓而出,轻飘飘的语言像夹着冰刺,刺进皇帝的心窝子,血淋淋的生疼!
这话的,好似只有她长公主才会考虑百姓,他就是个昏庸无能自私自利的皇帝,他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憋屈,这一刻,皇帝承认自己有些自卑无力,是啊,她长公主占着一大半江山,而他这个皇帝,是下之主,不过是听着好听,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嘲笑他懦弱!
“皇兄没有那么不辨是非,国师的身份就是个和世外高人学习秘术的弟子!”
“皇妹,你路途劳顿,想必是累着了,就先回府歇着去吧,朕还有折子没有批完,等朕闲下来了,再陪你话!”皇帝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忍不住下了逐客令,同时心里对她厌恶更甚!
卫蓁放下杯子,不同色的眸子望着他,里面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却让皇帝心里一阵颤抖。
“既然皇兄还忙着,孤就先回去了!”起身,华贵的紫色锦衣在她身上穿出了君临下的气势,皇帝看了眼身上的龙袍,那明黄色的衣料上绣着气势恢宏的五爪金龙,威风凛凛,却被长公主身上的紫色九尾凤凰碾压,气势全无,神色莫名地看了眼卫蓁,道了句,“嗯!”
等卫蓁离开,皇帝还坐在原地,仿佛在想着刚才的事,大总管在后面叫了声,“皇上……”
“碰!”皇帝忽然大力用衣袖将桌上的杯子水壶尽数扫了下来,成了碎片,一地狼藉!
此刻他红着眼睛,再也没有了方才强撑的气势,恨意从他的眸子里闪现,如同发狂边缘的野兽,大总管心里啧啧一声,带着不屑,面上却毕恭毕敬,还带着些许关心,“皇上,国师刚才差人来了,国师请您过去呢!”
国师?修炼!皇帝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