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在听到皇帝下令捉拿国师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既然他有本事驱动巫术,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手段,所以,再次称病隐没于人前。
对此,王妃对她颇有微词,但金珂并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一路通行,穿着一身夜行衣到了国师夫人的房间。
刚好这里没有一个人!
“咯吱!”门板突然响起,这是有人回来了。
金珂刷的一跃而起到了房梁上,并没有让刚才进来的人发现踪迹。
“呕!”一听到这响亮的反胃声,金珂知道回来的是国师夫人,看来这么多天过去,她赏赐的荣华富贵还没有消化。
“夫人,喝水!”丫鬟恭恭敬敬地给了她一杯水,国师夫人深深喘了口气,面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样,带着些病弱之态。
国师夫人接过丫鬟给的杯子,抿了口清水,忽的呕的一声吐了一身,狼狈至极!
金珂“……”
她趴在房梁上,就这么看的真真切切。
国师夫人看来真的不好,但,谁让她挑衅她来着。
“夫人!”丫鬟赶忙用手绢去擦拭国师夫人的衣领,红着眼的国师夫人脸上带着生不如死。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没想到还是反胃的恶心。
“扶我去榻上休息!”国师夫人有气无力地把手抬起来,丫鬟就着她的手将她扶到了床上。
国师夫人躺下,闭了闭眼睛,轻声道,“下去,不要打扰本夫人!”
“是!”丫鬟收到命令离开。
国师夫人重重呼了口气,忽而赶紧趴到床头,“呕!”
她吐的昏天暗地,面红耳赤,浑身颤抖着,看起来极为不好。
“云家!等我夫君解决了世子的事,一定要灭了你全族!”她突然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澜雪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没脸,现在京城哪家夫人不知道她被世子妃强行赏赐了一碗猪油的事,如今的她就是过街老鼠,人人讥笑。
尤其是云家,还一次次在朝堂上给她的夫君下套,要不是她的夫君聪明,早被云家拉下来了!
一想到这些,国师夫人恨及,恨不得撕了云家所有人!
金珂一听她说的话,翻了个白眼,真以为是云家故意针对国师不成?明明是国师为了权力一次次算计这京城的贵族,说起道貌岸然,没人能及得上国师!
“砰!”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
身体极度不舒爽的国师夫人拧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丫鬟呜的一声哭出来,扑腾在床前,“夫人,不好了,陛下下旨要抄了国师府!”
“什么!?”国师夫人脸色大变,不对,“这是国师府,是先帝亲封的国师府,陛下怎么可能会抄了国师府,你在跟本夫人说谎吗?!!”她不可置信,心里的慌乱却出卖了她。
丫鬟哭着摇头,“夫人,这是真的,奴婢不敢骗您!”
“轰!”
国师夫人心里一乱,脑袋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她摆头,“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可是,外面吵吵闹闹地很不安宁,平时他们夫妻俩都喜欢平静,并不喜欢有人吵吵闹闹,所以国师府平时还算安静,如今……,她冷声问,“是谁?来颁旨的是谁?”
丫鬟抬手抹了把眼泪,颤颤巍巍地道,“是威远侯爷!”
国师夫人瞳孔蓦地放大,气急败坏道,“云家,为什么是云家,为何什么地方都有云家,他们是克我们的吗?”
“不行,你赶快来扶本夫人,本夫人要去找国师!”国师夫人从床上跳下来,丫鬟赶紧上前扶着。
两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等屋子里安静下来,金珂从房梁上跳下来,眼眸直视前方,没想到云家的动作这么快!
不过,仔细一想金珂也懂了,国师府和云家两个侯府都算是权臣,国师是前朝的第一臣,而云家如今相当于当初的国师府,两个互相看不顺眼是应该的。
拿了对方的把柄,自然要往死里整!
云家恐怕也是看不惯国师的。
金珂踏出房门,她要防着国师不逃跑。
国师府外
禁卫军一层层围了个密不通风,国师府的人都在前面站着,他们其中领头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少年郎,他清冷如风,俊逸非凡,四周的紧迫感如同黑云压顶,其他人呜呜哇哇地哭泣,哭声交汇成的杂音预示着庞大的国师府今日就要灭亡。
可他镇定自若,脸上表情淡淡,半点不受影响一般。
“萧承业,束手就擒!”威远侯骑在高头大马上,拿着红缨枪英姿勃发。
萧承业淡淡一笑,眼里情绪莫名,“不知我犯了什么错?劳驾威远侯爷亲自来问罪?”
威远侯冷笑,犯了什么错?跟云家作对就是错误,算计他们云家十几年还不算,还差点把他外孙算计了,那是如今皇室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皇嗣,他这般作为,已经为他们云家所不容。
即便没有他们四丫头的话,他们也不会留下这个老妖怪再来害人。
“国师犯了什么错本侯不知道,本侯只是奉旨行事,还望国师体谅,别让本侯难做!”威远侯轻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