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笑了一下,她忽然认真地问起轩辕晨来,“晨儿,要是你皇兄糊涂了,那你便坐上那个位置吧,不管是为了苍生黎民,还是为了母后,别拒绝好吗?”
轰!
轩辕晨脑中一阵轰炸,仿佛受了什么惊吓,“母后,您别吓儿臣,这事万万不可呀,儿臣与皇兄是同胞兄弟,怎么能谋朝篡位?抢夺属于皇兄的皇位呢!!?”
金珂表情无奈,她眼里露出一抹笑意,“什么叫作谋朝篡位?你也是轩辕帝的子孙,皇位之争,优胜劣汰,你皇兄既然是个糊涂蛋,那么就让你上去,母后这也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考虑。”
轩辕晨还是觉得有点接受不了,他神情稍微有些恍惚和不可置信,从小到大,他的目的就是吃喝玩乐,等皇兄需要的时候,他便为他效命,可如今,母后竟然让他去篡皇兄的皇位,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母后,您是不是对皇兄有什么误会?”
犹豫了一会,轩辕晨咬唇纠结,不由自主的,问了出口。
这话让金珂愣了会,笑了笑,“没有什么误会,只是觉得他不适合做皇帝了。”
“母后?是皇兄,让您寒心了吗?”
他知道,以往的母后,对待皇兄要比对待他好得多,可如今竟然打算让皇兄退位,实在让他有些惊诧和不敢相信。
可他相信,母后那么聪慧善良,要不是被皇兄逼急了,怎么会忍心对最疼爱的儿子下手。
轩辕晨驱动了下嘴角,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问了句,“您可以让儿子考虑一下吗?”
金珂点头,温和一笑,并没有逼迫他,“当然可以,哀家也不逼迫你,就给你几天时间,要是你想好了,便来告诉哀家。”
她的语气温润如水,这让轩辕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母后是被皇兄伤了心了。
“嗯。”
轩辕晨点点头,答应了,金珂欣慰一笑,“如今哀家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府吧,好好休息一下,这些天在外面办公肯定没吃好睡好。”
轩辕晨此刻心里也有些乱,他应道,“儿臣遵旨。”
等目送他离开,金珂对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
而此刻,身后的圆嬷嬷惊诧地看着自家主子,他怎么会让小王爷去篡取皇上的皇位呢!?她沉默半会,她是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主子了。
金珂也没有和她解释什么,圆嬷嬷只能装了一肚子疑问。
而回府的轩辕晨也没有休息多久,就被皇帝叫走了,说是东里国摄政王来访,有些事情需要他做。
回宫后,他就去见了皇帝,皇帝坐在御案前云淡风轻地批阅奏折,他在一旁,做完了自己的事,突然想到金珂说的话,终究没忍住问了出来,“皇兄,你真的要娶那个女人吗?”
皇帝的脸色一阵阴沉,“是母后告诉你的吧,她如今是愈发看不上朕了。”
轩辕晨皱眉,不能认同这句话,“皇兄,你是皇帝,是天下表率,要对得起臣民,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呢,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好吗?你封个妃子不好吗?非要挑衅朝臣吗?还有前几天,你骗我说母后有病静修,是你囚禁了她吧,皇兄,你太让臣弟失望了!”
他实在想象不来,英明神武的皇兄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惹众怒,有这样一个皇帝在,轩辕王朝的统治还能存在多少年?
轩辕晨气愤,心里恨恨。
皇帝脸一黑,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声问,“谁教你这么说的?”
轩辕晨哼了一声,“没人教臣弟这么说,是臣弟自己要说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母后的一番苦心吗?”
“你在教朕做事?!”
皇帝的脸一黑,有些恼怒,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而后暗暗地看了眼轩辕晨。
轩辕辰摇头,臣弟不敢,他眸子低垂,眼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拒不承认这是他的真心话。
皇帝闭上眼睛,也不与他争论,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朕让你做的事,好好做,朕没让你做的事,你别管了,还有,母后说不一定是对的,也只有你会相信。”
轩辕晨咬牙,皇兄好像真的变了,他跟以前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
思及此,他恍惚中想起母后对他说的话,难道,为了母后和朝廷,他真的要得了皇兄的皇位吗?随着这个情绪的出现,他有些烦躁。
他低声闷闷地说道,“臣弟知道了。”
而后,他转身离去,不留一丝剪影。
半月后
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晚上时分,东里国摄政王到来,皇帝特地举办了宫宴,为东里国摄政王接风洗尘。
两国本是友邦,如今摄政王亲访,他若是怠慢了,怕是会给人留下话柄和不好的印象。
金珂这里,圆嬷嬷正在给她选衣服,由于要参加宫宴不能穿的太随便的缘故,圆嬷嬷挑着最近做出来的衣服,精挑细选。
最后选了一件最适合金珂身份的黑金凤袍。
“娘娘,今日这宫宴有些特殊,不仅皇上和各位朝臣在,连东里国摄政王也在,这黑金凤袍显得庄重。”
生怕金珂不喜这黑色,圆嬷嬷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