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提瓦特大陆曾发生过一场席卷七国的“灾厄”,无数漆黑的魔物从地底涌出,在大地上肆掠,致使各国受灾严重。
“那时,蒙德飞来了一只名叫杜林的魔龙,它遨游在蒙德的天空,带来黑暗与邪恶,翅下的毒雨腐蚀了一切,生灵为之哀鸣。”
如诗般的语言从温迪的口中娓娓道来,他轻轻拨动琴弦,曼妙的乐声随着他的目光远去。
“你看,特瓦林。”
“时间刻写你的勋章,蒙德铭记你的光荣,而雪山见证你的功绩。”
暴动的风元素力陡然平息下来,在风暴的最中央,青色巨龙伸开双翼,发出长长的嘶吼——
阮欣站直了身体,神色严肃:“温迪,它的眼睛是红的。”
“气红的。”
“……你说什么?”
“因为过于愤怒,所以特瓦林的眼睛才变成了红色。”
“……”
阮欣嘴角抽搐一下,艰涩地问:“不是被深渊之力污染了吗?”
温迪顿时惊讶地看着她,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阮欣沉默了。稀碎,这剧情简直崩得稀碎。
她不死心地问:“那五百年前,灾厄是不是从坎瑞亚开始的?”
“是也不是。”
温迪略带深意的说:“没有人知道漆黑的魔物来自于哪里,但由坎瑞亚所分裂的白日王朝毁于一旦,而黑日王朝沉入深渊。”
“那位公主殿下以天外之力将黑日王朝封锁,王子殿下则建立了深渊教团,依旧行走于大陆,只是无人知晓他们的踪迹。”
“而魔龙杜林的创造者,黄金莱茵多特自此从灾厄中消失。”
阮欣忍不住看了一眼东南部的雪山,曾经给蒙德带来灾祸的杜林就陨落在那里。它的创造者,黄金莱茵多特也变为了罪人。
同样是黄金莱茵多特造物的阿贝多,与“被扭曲的黄金”杜林不同,他是由“黑土”净化的“白垩”,至今仍旧掌握着神秘的炼金之术。
“你在想阿贝多吗?”
阮欣刚一回神,就看到温迪打趣的眼神,皱着眉头说:“我总感觉你话里有话。”
“好吧,换个说法,”温迪从善如流,“你在惦记阿贝多吗?”
“温迪,你用词不当。”
“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温迪眨了眨眼,笑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或许在想办法骗阿贝多去马克斯礁吧。”
“什么叫‘骗’?!”
阮欣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炼金术士本就对世界充满好奇心,而马克斯礁上的深境螺旋更是拥有神秘的力量,阿贝多肯定会感兴趣的!”
“是这样没错,阿贝多感兴趣的话,还可以顺便帮你个忙,一举二得。”
温迪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思,继续刚才的话题。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某些信息,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有时候换一个角度,你可能会发现截然不同的真相。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背后的真实。”
说着,不顾怔忡在原地的阮欣,温迪猛地化琴为弓,青色的风元素汇集在箭头,溢出的神力化作洁白的羽毛,萦绕在他的身边。
“玩够了吗?特瓦林。”
只见长箭猝然射出,携浩瀚的风元素力将空气撕裂,而风暴中心的特瓦林盘旋而上,骤然升至高空,随即翅膀一振,一个黑点疾速向两人砸来。
“有点眼熟……”
温迪抬着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黑点。
阮欣疑惑:“眼熟?你知道那个黑点是什么?”
温迪扭头看她,淡淡道:“我是说这个高空抛物的手法很眼熟。”
“……”
“你说得对。”阮欣脚趾抠地,在风里立得稳稳当当。
转瞬间,那个黑点已砸至眼前,阮欣只听见一道由远到近的嘶哑声音,像是被绷紧的丝线。
“救救救——”
“命命命——”
“命”字还没落地,温迪就眼疾手快地在原地创造出了一个风场,将“黑点”牢牢接住。
“咚”地一声,犹如西瓜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阮欣定睛一看,黑点竟然是一个头上别着防护镜的白发少年。
少年紧紧闭着眼睛,显然是晕了过去。
“刚刚我没看清,在风场的保护下他怎么还摔晕了?”阮欣踌躇着问,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少年的情况。
他脸肿得看不清原本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碎成了一片片,阮欣越看越觉得他有些熟悉。
温迪摸了摸鼻子,说:“他好像是被风场弹了一下,砸到了旁边的石柱上,又摔了回来,碰到了地上的铁锅。”
他指了指那个倒扣在地上的锅,“千风神殿经常有冒险家过来探险,这应该就是他们留下来的。”
“太倒霉了吧!”阮欣忍不住叹道,“幸好没有性命之忧。”
“这可不一定。”
温迪蹲下来,右手放在了少年的肩膀上,用力一按,他的身体狠狠颤了下,顿时吐了口黑血出来。
“中毒了?”阮欣脸色一变,紧张地架住少年的胳膊。
那口黑血吐在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