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老大和马老二本来信心十足想替结义兄弟报仇,谁知一开始下的蒙汗药没有用,后来隔着窗户吹的迷烟也被人反堵回来……
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还望女侠笑纳。
两人的几处大关节都被卸了,口中塞满破布,浑身瘫软躺在地上,宛若蠕虫。
白星的动作干脆利落,他们甚至连放狠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撂倒了,此时一边拼命想着破解之法,一边在心中大骂当初递消息的人:这他娘的算哪门子重伤未愈?又算哪门子的血人一般,性命岌岌可危?
是老子的性命岌岌可危吧!
两人刚呜呜几声,就被廖雁上来狠狠踢了几脚,“叫屁!”
他这几脚又快又重,宋老大和马老二顿时就觉得一股酸水涌了上来,奈何嘴巴还被堵着,竟直接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廖雁一看,立刻皱起眉毛,满脸厌恶道:“真恶心!”
说完,就用脚踩着他们的衣裳,用力往地上抹了几下。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宋老大和马老二坏事做尽,一直都是折磨别人,又何曾被别人折磨过?当下把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几欲喷火。
廖雁呵呵几声,刷啦一下抽出长短双刀,擦着他们的脸插入地下,“再瞅,再瞅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掉。”
白星示意孟阳关门,自己则大马金刀在桌边坐下,冷声道:“你们兄弟三人为非作歹多年,想必攒了不少不义之财吧?”
宋老大和马老二先是一僵,继而回想起白鹞子雁过拔毛的名声,立刻意识到什么,口中呜咽更胜,显然有话要说。
白星给廖雁递了一个眼神,后者就地蹲了下去,拔出双刀啪啪往他们脸上抽了几下,阴恻恻道:“识相的问什么说什么,不然爷爷的刀伺候你!”
他这几下一点都没有留情,宋老大和马老二的脸上立刻肿起来几条刀背轮廓的血印子。因为他们已经被白星打过一回,正肿着呢,旧伤未去又添新伤,高高鼓起的部分微微透着亮,几乎都要把皮肤撑破了。
折翅雁的狠辣在江湖上人尽皆知,经常一言不合就断人四肢,谁都不会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两人浑身一抖,只好暂且收起报复之心,点头如啄米。
宋老大狠狠喘了几口气,也顾不得许多,只是警惕道:“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爱扒两层皮,我们就算交了银子又如何?还不是难逃一劫,要被送往官府!”
关外的张斌如何?他倒是交了银子,现在还不是落到大牢里去,听说老惨了。
白星抿了抿嘴,没做声。
看来这名声大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看吧,现在想糊弄人都不行了。
马老二也是嘿嘿一声,“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银子没有!”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叫你痛快了。
气氛有点尴尬。
廖雁摸了摸下巴,过去拍了拍白星的肩膀,“这回你听我的。”
他干脆去宋老大和马老二面前盘腿坐下,抱着胳膊道:“你们说的倒也是实话,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她这个主意不大靠谱。”
宋马二人一愣,本能的对视一眼,旋即升起另一股警惕,“干什么干什么?”
“别在爷爷面前耍花招,搞什么软硬兼施,你一套我一套啊!”
话音未落,廖雁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笑眯眯道:“在谁跟前爷爷爷爷的?”
马老二哇的一声吐出满口血水,里面还夹杂着两颗大牙。
宋老大常年撑船骗人,远比两个结义兄弟更会做戏,也更能屈能伸,当下就是心头一颤,连忙满脸堆笑道:“爷爷,你是爷爷!爷爷,您高抬贵手,就放了两个不成器的孙子吧!”
廖雁慢条斯理擦着手,闻言嗤笑道:“还知道自己不成器啊,嗯?”
宋老大隐约意识到什么,飞快地眨了眨眼睛,试探道:“爷爷教训的是,做孙子的自然要孝敬爷爷,您看?”
廖雁扬了扬眉毛,似乎对他的识时务颇为满意,又拉着长腔问:“哦?那是怎么个孝敬法啊?”
宋老大心头一喜,有门儿!
“日后我们兄弟每年的收入都送给爷爷和奶奶一半,日子还长着呢,岂不比爷爷奶奶只做今天这一竿子买卖强?”
说完,又饱含期待的去看白星。
孟阳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看白星竟没有出言反对,直接就急了,“星星不可以呀,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他们每年要交给你们孝敬银子,肯定会变本加厉盘剥祸害百姓的!”
白星还是不说话,显然默认了廖雁的做法。
廖雁啧了声,不耐烦的摆摆手,“书呆子一边去,别掺和我们江湖事务。”
宋老大生怕没了转圜的余地,立刻也在旁边跟着敲边鼓,十分诱惑道:“这位小先生,您这话就是不对了,天下买卖一家亲,又有什么虎不虎的呢?您看您寒窗十载读书苦,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吗?要小人说,何苦走那弯路……”
他还在喋喋不休,白星却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孟阳坐下。
可孟阳现在有点生气,扭头哼了声,就不坐。
白星有点慌:书生生气啦!
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