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帽子……”
深蓝色的装饰性小圆高礼帽不足以盖住芙宁娜的整个脑袋,却有一个发卡似的部分能够让它牢牢固定在她的头发上。
而这也并非它吸引人的关键。
如同深海一样的帽子被围了一圈浅蓝色的丝巾,缎带末端系成一个有点浮夸的蝴蝶结。蝴蝶结中间是一个成色品相都不错的水滴形星光蓝宝石。
帽子上面也不是没有装饰,毡织帽被贴上了无数颗大小不均的水晶。
如果让芙宁娜来形容,这就像是南北极底下的神秘深海和浮于表面的耀眼冰川。
这个帽子要是被灯光照射,总觉得有可能散发出蹦迪般闪耀的光芒。
和她记忆里的芙宁娜帽子很像,但又完全不一样,没有那圈王冠一样的装饰,但浮夸性没有差别。
像是走下一人的王座,闯入正在表演的舞台。
“是我和姐姐一起挑选的,作为饯别礼怎么样?我们的眼光还不错吧。”千切豹马小声说道,没有打断芙宁娜的思绪。
不过芙宁娜还是很快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一双一深一浅的异瞳在这时简直是闪闪发光。
“这个礼物简直太棒了!我很喜欢!”芙宁娜把帽子从丝绒软垫上拿上来,递给千切豹马,“帮我戴上吧!”
“现在?”千切豹马下意识接过,双手抱着这顶精致的高礼帽,不太确定地问道。
“嗯嗯,没错!完整的装扮也是用餐礼仪的一部分,当然要穿戴整齐之后再上餐桌。”芙宁娜一脸郑重其事地说着刚编出来的瞎话。
千切豹马这才注意到芙宁娜确实穿着和平时球场上运动服完全不同的小礼服。
郑重过头了吧!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的笨蛋,自然不会把心里的这句吐槽说出来。
千切豹马抓着帽子的手微微缩紧。
其实他还蛮高兴的,毕竟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能得到对方的重视,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真是拿你没办法,来,头低下来一点。”千切换了左手拿着帽子,空着的手朝着芙宁娜招呼。
“咔嚓!”
他们两个的头发长度差不多,但和总是让妈妈帮忙梳头发的芙宁娜相比,千切看起来平时更多是自己打理头发。
小孩子的手总是嫩嫩的,即使是常年运动的千切豹马也不例外。
芙宁娜低下头,可以感觉到千切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他的动作很轻柔,几乎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头皮的牵扯。
不过一会儿,芙宁娜感觉到头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又听到千切松了口气。
“好了哦,乖孩子。”
芙宁娜没在意千切豹马总是会出现在球场上的称呼,高高兴兴地抬头对上千切豹马的眼睛。
“咔嚓!”
手也没闲着,往上摸了摸帽子的位置。不是处于头顶正上方,而是有着一点小心思设计所在的斜左方。
“好厉害,千切,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东京吗?”
“不太可能吧。”
“咔嚓!”
“说起来我注意这个声音很久了,姐姐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千切豹马侧头看向依靠在厨房门口的千切由梨。
千切由梨手上拿着一个不大的数码相机,现在镜头毫无疑问地对着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唔嗯,是因为被我折服了吧,由梨姐姐,这个姿势怎么样?”芙宁娜当即在沙发上摆出几个适合拍照的姿势。
她超有经验的。
千切由梨笑眯眯地应了声,没有理会脸快和头发一样红的弟弟,继续举起相机,“这个姿势也很棒,嗯嗯,下一个!”
“这个怎么样?”
“姐姐!”
千切由梨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相机,说起自己来的目的,“今天的晚餐已经做好了,爸爸今天去出差了,不需要等爸爸,妈妈让我来喊你们。”
“好。”千切豹马起身,带着芙宁娜去了自家餐厅。
千切家的餐厅里桌子不大,周围一圈正好四个桌子,应该是平时一家子坐在一起,如果有客人来访,会再摆放上一个椅子。
而今天千切爸爸正好出差,倒是省了这么一件麻烦事。
桌子其实挺大,如果让之后的芙宁娜来推断,大概会按照桌子的大小猜测出一些各异的答案。
但无论是之后的芙宁娜,还是现在的芙宁娜,在看到桌子中央显而易见为她准备的水果蛋糕,都会得出一个无比正确的答案——千切妈妈实在是太擅长料理了!
尝遍鹿儿岛各地蛋糕店的芙宁娜愿意在自己心目中的小蛋糕排名前十里给千切妈妈腾个位置,仅凭一人之手做出可以媲美专业设备帮助下做出的小蛋糕,芙宁娜对千切妈妈一定学过糕点这种事没有任何怀疑。
能够做出一个能吃的蛋糕很简单,但是要把蛋糕做的精致美味,那就是另一个可以比作话剧表演准备的学问。
首先是材料的准备,比如选用上好的面粉和普通的面粉做出来的蛋糕是完全不一样的,而挑选适合做对应甜品的面粉也有讲究,绝对不是一味的越贵越好。
同样的,黄油面粉牛奶等等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