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得个三。所以……棺木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九叔穿着道袍,正气凛然,讲起风水时头头是道。
旁边的任婷婷便和她说道:“你师父懂得好多啊。”
明月认可地点头,仿佛自己被夸了一般开心,“是呀,师父很厉害的,什么都知道!”
闻言,任老爷不由露出了钦佩的表情,“不错,九叔说的和当年风水先生说的一样。”
这时秋生和文才也已经走了过来,文才听到那句“法葬”,便问道:“师父,什么是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
九叔冷眉扫了一眼,低声呵斥道:“胡说八道!”
秋生忍不住笑,想起文才刚刚在小师妹面前还故意拖后腿,更是以“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向他,边看边摇头。
这时,工人过来询问九叔是否可以动土,在得到允可后,便拿着铲子准备动土起棺。
明月与婷婷站在一处,另一边便是师父与任老爷,而秋生文才来得较晚,则是站在婷婷那边。
明月原本在看工人们动土,却看见不远处的阿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竟毫不客气地撞开秋生,自己却挤到了任婷婷旁边,动作粗鲁,以至于把秋生旁边的文才撞倒。
“……”明月秀眉一凝,见他挨得婷婷极近,还露出不怀好意(实则只是面相问题)的笑来,便十分自然地走出队伍,又往另一边去,“师父,所以什么是法葬啊?”
话音刚落,她就以同样的方式,强行将阿威挤走,去到了婷婷的左侧。
被挤到边上的秋生,原本还因为莫名被撞走而有些郁闷,在看清队伍当中发生的一切时,早就顾不得生气,反倒美滋滋地想道:师妹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阿威猝不及防被撞开,心中一气,正想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结果却对上了一双极为清冷的眼睛,似雪又像月,宛若天上月一般高不可攀。
霎那间,他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更遑论是质问。
九叔瞥见这边的动静,便也走了过来,直接隔开阿威与明月,再次把人挤走,他态度自然地转头对任老爷说道:“所谓法葬,就是竖直葬,任老爷,我说得对吗?”
这时,站成一列的队伍只剩下任老爷、任婷婷、明月,以及刚走过来的九叔。
明月听见他们提及风水理论,不由得更加专注起来。
任老爷开口说道:“不错,当年那个风水先生曾说过,先人竖直葬,后人一定棒。”
“先人竖直葬,后人一定棒……吗?”明月轻声重复了一遍,不禁看向那已经被挖开的墓穴。
可如果真有这么好,那为什么二十年还要另作起棺?
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徒心有灵犀,九叔此时也正好开口询问:“那么灵不灵呢?”
任老爷苦涩一笑,向众人说起自二十年前下葬之后,任家生意便一落千丈,人丁也越来越单薄的事情。
任老爷与九叔边说边走,是越走越远。
两人一看便是要说一些不便让小辈知道的事情,于是剩下的小辈便也就没跟着一起。
明月与任婷婷去另一边说话,秋生和文才跟了上来。
一旁无所事事的阿威见此也挤进来了,并因此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做什么做什么!看你们两个面目可憎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想对两位小姑娘做什么!”
他端的是一派大义凛然。
原本两个女生走到边上,是想说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体己话,如今硬是挤进了三个男生,饶是两人再想叙旧,也不便再提些什么了。
明月一脸无语,任婷婷也有些无奈地看向表哥阿威。
秋生本来就看他不爽,“路这么宽,你总不能把整条路都霸占住了,不让我们过去吧?”
阿威挺起胸膛,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行!你知道那两位姑娘是谁吗?其中一位可是我表妹!”
文才与秋生互看一眼,便默契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走过去分别围住阿威。
尽管阿威身型魁梧,但在两人的围堵下,也显得有些弱势起来,他不甘落于下风,直起背脊看向他们。
秋生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硬是把人拍得矮下去一截,“那你知道另一位姑娘是谁吗?那是我师妹。”
文才力气没有他大,狐假虎威道:“就是就是。”
三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是那么融洽,明月怕他们会在这里吵起来,扰了先人的清静,只好唤道:“师兄!”
见师妹终于又搭理自己,秋生和文才立刻停下,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她。
婷婷亦同时叫住阿威,让他不要再胡闹了。
阿威对着文才、秋生时一脸刻薄,但转头看向任婷婷与明月两个女生时,倒是笑得那叫一个和蔼亲切,“是,表妹说的是。看在你们的份上——我就不和那两个小子计较了。”说着,他又觑那两人一眼。
秋生期待地看着明月,希望她能跟自己说说话,可少女却移开了视线,不愿看他,明显还在生闷气的模样。
秋生的脸都垮了。
他抓了抓头发,看向任婷婷,语气诚恳地说道:“任小姐,上次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
任婷婷性情